正文 第二章 被無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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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繁華盛世才配得上大華朝的錦繡山河:
聖主英明,國事安穩,百姓祥和,才子佳人,在漫天的飛花柳絮中笑語盈盈暗香去,能人賢士,坐於歌館茶樓高談闊論,夜市紅火,縱是夜晚,依然如晝,不眠不休。
而夏家,可謂就是這繁華昌世的縮影。
當家夏悠潭,方才過了不惑之年,卻以江湖出身被封王侯,同時兼有武林盟主的職位,威望甚重。朝堂上,人人皆道他氣質儒雅,做事沉穩,不計較得失,從不拉幫結派,和和氣氣,忠君愛主,與各位同僚都能平和相處,江湖上,無論黑白兩道都給他這個盟主一定的支持,因為他處理事物從不偏袒任何一方而有失公允。好漢大俠以他為榜樣,就是魔道邪教也給他幾許敬重。
這樣一來,夏家自然成為了大華朝最顯赫的名門。
這一點,闊氣尊貴的夏侯府就能說明。
但凡事總有例外,在這夏侯府,依然有個特備的存在——霜歌。
這位居住在偏院裏的特殊人物在府上幾乎就是個禁忌。為什麼呢?因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對待他。
拜高踩低,原本多麼簡單適用的生活方式,到了他這裏,完全失效。原因無它,那就是大夥根本不知道他算主子還是下人,他到底是受寵還是不受寵。
其實名義上來講,霜歌是夏悠潭的小兒子,夏府的三公子。但他小時候一直流落民間,直到十歲那年才進了夏家。他剛進府那會兒,夏老爺對他那叫一個心疼,那叫一個關心照顧,看著他的臉時不時就陷入悠長的回憶似的,這讓有些沒有子女的小妾動了心,個個爭著要做霜歌的養母。那段時間,霜歌幾乎是天天都有人來他住的小院拜訪,一個個的夫人都慈眉善目的,表現得喜歡極這個粉雕玉琢的娃娃了,每個人都恨不得做他的母親,好一直照顧他。
可不知怎的,後來又變了風向————
那是五年一次的祭祖日,夏府上上下下都極為重視,大家都道是霜歌正式認祖歸宗的時機。可誰料那天主持祭禮的夏老爺竟然絕口不提霜歌,有個多嘴的小妾自作聰明地提了提,刹那間被夏悠潭不動聲色又飽含某種信息的眸光嚇到。他竟然決定不賜給霜歌姓氏!
這下府裏沸騰了,哪怕是普通人家,姓氏也極為重要,何況是在夏家這樣的名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姓氏,就是身份的象征,沒有姓,也就是沒有承認霜歌是真正的夏氏子孫。其實,這樣的觀念可笑卻又合理,因為我們總是習慣用各種其實本不重要的東西來給某個人下定義。就算是有些武斷,但隻要深入人心,也可以變得理所當然。
於是那些曾經討好霜歌的、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的夫人們,紛紛換了嘴臉,當然,這也是理所當然。
可如果霜歌就此被夏老爺冷遇,那也還好,麻煩的地方在於老爺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待他好,提及此事,他竟滿臉動容道:“本來是應該讓你改了姓,隨我姓夏的,可又覺得這些年來你一直跟著你母親姓舒,硬是逼著你改了有些太專橫。”
當時霜歌一邊望著樹上的一隻畫眉鳥,一邊漫不經心地聽著他父親動人的話語,隻是聽到這一句,才稍稍收回了思緒,他本來想說其實他娘親根本沒有準許他跟她姓舒,因為她說他不配這個姓——當然也沒有讓他姓夏,因為她又覺得這個姓配不上他。但夏老爺好像激動過度了,硬是沒能給他說話的機會:
“我負了她這許多年,他一個女人,無依無靠把你拉扯活,一定是把你當做她的一切。倘若她還在這世上,我定是帶不走你的,現在她一仙去,恐怕還是怨著我的,我不能再讓她覺得我把你給搶去了……”
語罷,平日裏精光四射的眼眸竟然帶了明明滅滅的淚滴,本來不易看出的細紋,也盤踞了曾經英俊瀟灑的臉孔。
霜歌受不住夏悠潭這番折騰,終於表態“爹爹放心,我了解您的苦心。您不必擔心霜兒多想。”……苦心?大概是和當年母親怎麼都不願意承認他一樣的想法吧?唯一的不同恐怕僅僅在於當年母親是冷冷地表達對他的鄙夷,而夏老爺卻好像是拐了個彎……
霜歌的這些想法夏悠潭當然不知道,他隻料十歲的孩童再早熟,也還是渴望著溫暖的,他知道霜歌的母親——舒暢是一個怎樣絕情的女人,定不會給仇人之子什麼好日子過,縱使那也是自己的孩子。現下隻要給他一點點光,他怎麼也得撲過去,像蠢蠢的飛蛾。
果不其然,他聽到了兒子軟軟糯糯的安慰。於是伸臂摟住了小小的身體,擁抱是溫暖的,卻也讓雙方看不到對方冷若冰霜的表情。
這樣一來,真是徹底讓整個夏侯府的人——上到公子小姐,下到丫鬟小廝都不敢貿然行動了。
那麼,最聰明的方法就是無視霜歌。以不變應萬變。
霜歌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平靜,再也不必被迫去融入這個太過於低級浮躁的環境。而,夏悠潭仿佛知曉他的心思似的,準許他搬到一個偏院去,也算是在隱居在侯府裏了。這一在,就是許久。
時光一定是最上等的絲綢,緩緩地拂過人,卻與任何人都不留下痕跡,其實,哪怕是一絲絲瓜葛,也是好的吧?可偏偏不,人終究是被拋棄在原地的。五年,一個悠長的夢過去,什麼都和從前一樣,無論其間的過程如何……
(於是乎大家都知道下一章的內容是關於這五年間的一切了,話說各位,我的U盤丟了,所以一直在重寫,很苦逼的有木有!大家給個回複吧,就是給個表情,而且還是唾棄的表情也好啊,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們到底喜不喜歡哪?糾結啊T-T給回複吧~哪怕是吐槽,最近不是作圖就是更文再就是補作業,日子都可以淡出個鳥來了,你們好歹給我點交流內容吧【談談動漫神馬的都可以啊!!】……咱寫介個也就是自娛自樂說,好歹別把我一人晾在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