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上:練愛 第17章 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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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南雲暖大驚失色,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
“暖暖乖,我去看看。”雲淺雪安撫道,自己心裏同樣沒底。
“嫂子,你要去哪?”南雲暖急的渾身發抖,緊抓她的衣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去找你的夜哥哥。”雲淺雪深吸一口氣。
“我也去!”南雲暖一躍而起。
“暖暖,你聽我說,”雲淺雪一把拽住她。“首先,宮裏必須有人管,你是公主,他們聽你的;其次,那裏很危險,你法力低,我沒辦法保證你的安全。”
南雲暖權衡利弊,這才點頭答應。“嫂子,你和夜哥哥,一定要好好的回來……”說著,她一指雲淺雪衣袖,那錦盒立時飛在她手中。她咬破手指,打開盒子,將血滴在血魂鈴上。
雲淺雪一震,就見血魂輛放射出萬道金光。她慌忙將盒蓋扣好,冷聲吩咐:“你們照顧好公主!”然後飛身出門。
騎著馬,雲淺雪兜兜轉轉來到一座山下。遙遙望去,山頂陰雲密布,煙霧繚繞。
壓下心中強烈的不安,她迎山而上。耳邊隱約可辨的是喊殺聲,而且越往山穀深處,這聲音越是清晰。
躍身下馬,她躡手躡腳繼續往前走,走不多時,撥開草叢,便很清楚的看見,穀中都是瘴氣,地上躺了許多人,似乎都是己方人。
也是從這一刻,她心上一陣抽痛,快步跑去。她看清了,南漠痕就躺在一棵樹下,周身被火紅的氣體環繞著。
她蹲下身去,撫上他微涼的臉頰。“你醒醒,醒醒……”指尖迸出亮光,他的臉色漸漸紅潤。
終於,南漠痕睜開眼,定定的望著她。
此刻的她,銀發淩亂,雙眸晶瑩剔透,分外妖嬈。
“是誰?”雲淺雪低低的問。
“越昊。”南漠痕淡淡道,坐起身來。“你怎麼來了?這裏危險。”
“危險?”雲淺雪涼涼一笑,扶他站起來。“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
南漠痕渾身一顫,抓緊了她的手。她滿不在乎的語氣,令他心頭一跳。“九九……”
雲淺雪一聲輕哼,反而笑了。“沒什麼,我同你一道上戰場。”說罷,敲敲他胸口,一臉鄙夷。“瞧你,堂堂魔界之王,教人家封在這裏,丟不丟人哪……”
南漠痕歎息一聲,眸中彌漫的,卻是滿足的幸福。“九九,你不後悔嗎?”
雲淺雪斜睨著他。“沒自信?你該不會是因為這才被越昊弄這兒的吧?”
南漠痕笑著低下頭去,擁她入懷。
雲淺雪抬起眼望著他,眸光變幻莫測。“索夜,我求你一件事。”
笑容慢慢凝固,他怔住了。
“我,求你,在回京途中,封印我!”雲淺雪說的斬釘截鐵。
“不!”南漠痕搖頭,神色決絕。“要我生生抽掉你的兩魂,我辦不到!”
“我求你……”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好……”拗不過她,他垂下頭去,唯有顫抖的雙手表明,他是怎樣的痛苦!
七日之內,二人率部趕到邊境處。
涼風陣陣,雲淺雪與南漠痕坐在馬背上,冷然望著對麵的雲浩哲、姬羽墨與姬聆風。
“是你。”姬羽墨神色淡淡。
“是我。”雲淺雪唇角噙著一絲笑意,歪頭望著三人。“今日成敗在此一舉,我希望,都不要講情麵。”
姬聆風頷首。
幾乎是同時,雲淺雪一躍而起,右手握成擒拿狀,直逼姬羽墨。
另外二人保持著固有規則,向後退了幾步。
短兵相接,天地變色。
雲淺雪仍保持著起身時的姿勢,與姬羽墨僵持在半空中。
“為什麼?”姬羽墨緊盯著她,目中哀婉。“為什麼?我為了你,什麼都可以放棄……”
“我不愛你。”她輕笑,吐氣如蘭。“這一點,你早該知道了。”
激烈的打鬥仍在繼續,姬羽墨終於不甘心的狂吼出聲:“不!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雲淺雪吃了一驚,一個空翻落回馬背,再一縱身,劍鋒直指雲浩哲。
幾招之後,雪白的劍身發出熾熱的光,在雲浩哲胸口,穿插而過。
南漠痕一聲冷哼,徑直躍向姬聆風。
“怎麼回事?”目送著對方撤兵,雲淺雪眸色一凝。“他為什麼那麼說?”
南漠痕自袖中摸出一張便箋,遞給雲淺雪。
漫不經心的接過,冰藍的眸,卻瞬息放大。
越國滅亡,淩瀟宛自縊,秦妙音暴斃獄中,宜家被抄家,宜淺月瘋癲。姬羽墨真的是孤家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