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殿下 第六章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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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華六年,對晝宣國來說,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年。這一年發生的大事件中,最有名的,當屬皇室的醜聞事件了。
剛剛入夏,晝宣國的氣候還很是宜人。午後,不少人坐在廣場的座椅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優雅散步的貓,被主人牽著活潑好動的狗,慵懶的躺在台階上的人,這一切,都是如此的讓人悠閑愜意。但很快的,這份愜意,便被一份報紙打破了。
陛下移情別戀?結婚三年竟另有情夫!
這是當時新聞的標題。在這篇新聞中,刊登了一份皇帝陛下親手書寫的書信一封。這封信是給陛下的情人的,隻是,這位情人不是他的夫人——皇後,而是另有其人。
新聞中將這封信的筆跡和從前陛下給皇後所寫的情書中的筆跡進行了對照,證實了這封信的書寫者是陛下無疑的了。新聞中甚至還寫道,陛下一直愛的都是他的那位情人,皇後隻是個替代品。
此消息一出,輿論嘩然。
當年陛下瘋狂追求皇後的趣聞軼事還時不時的被人們提起,現在陛下卻已經有了情夫,而且,這個情夫還有可能一開始便存在,甚至那樁被人們譽為夢幻般的婚禮都可能是因為那個情夫而促成。人們憤怒了。
在晝宣國,丈夫的地位崇高,結婚後,夫人一般都是在家足不出戶,所有養家的重任都落在了丈夫的身上。因此,丈夫有很多特權,社會地位也比夫人高很多。實話說,感情不好的夫妻在晝宣國並不少,大多數也屬於兩人相敬如賓型的。但是,背叛自己的夫人,在晝宣國卻是被看為罪不可赦的事情。丈夫可以因為不滿而對夫人打罵,也可以因為一時興起而出去一夜情,實際上,很多貴族的家中都養有性奴,以便在自己對夫人的身體感到厭煩的時候解解悶。但是,對自己夫人的背叛,卻是絕不允許的。在晝宣國,離婚是非法的,法律中就沒有離婚這一說。結婚之前,少爺和公子在選擇伴侶這件事上都有著最大的自主權,任何人都不能幹涉。一旦結婚,那麼雙方都要一起在人生的道路上走下去,無論前路是多麼坎坷,都不能退縮。選擇了對方,就意味著你的一生,除了對方,不能再愛上別人,即便你不愛對方,也是如此。自己的選擇,便要自己負責,哪怕這責任多麼苦澀,你都要吃下去。
起初,皇室還發表聲明,說這則新聞純屬捏造,陛下和皇後的感情美滿,並不存在情夫一事。但隨後,刊發那封信件的報社便爆料說,這封信是從宰相府邸流傳出來的。這樣一來,事情便複雜了。
皇室是國家的代表,整個國家名義上屬於皇家,但政務的處理實際上是由首相帶領的內閣來行使權力的。但是,皇家的權力並不是全部被架空的,至少,皇家直接掌握著國家的軍隊,擁有著軍權。人民敬重皇家,這使得皇家對於國家的內政,其實是說得上話的,隻不過皇室一直認為內政應該交給內閣打理,一般並不過問。但是,這一屆的內閣首相和從前的不一樣,這一任的皇帝和從前的也不一樣。在現如今大陸形勢複雜多變的情況下,首相對於內政的管理實行的是鐵血手段,而且一心想要將軍權收歸己用。皇帝陛下則是和他的祖先不同,登上皇位6年來,對於內政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陛下和首相的嫌隙在晝宣國已經是人們心照不宣的事了。這件皇家醜聞,一旦牽扯到首相,那便不是普通人弄夠控製的了。
正當民眾們靜候事態的發展,準備看首相和陛下之間互掐的時候,雙方卻偃旗息鼓了。
報紙上再也見不到關於陛下背叛皇後的新聞,電視上同樣沒有關於此事的任何報道。一切都是顯得那麼平靜,仿佛之前那讓舉國上下震驚非常的事件根本不存在過。但是,在這片平靜之下,所有人都感到了暗潮洶湧。皇家出了任何醜聞都可以被民眾原諒,唯獨背叛婚姻。這是對這個國家幾千年傳統的挑戰。出了這種醜聞,皇家是一定要給民眾一個交代的,而皇家之後的不再表態,簡直像是在默認這件事的真實性了。
果然,幾天後,開始有人聚集起來上街遊行,要皇室對“情夫”這件事給出一個解釋。對此,政府沒有參與,亦沒有製止民眾的遊行,隻有警察在民眾情緒激動的時候才去維護一下秩序,用的卻也是勸解的方式。皇室對於醜聞事件仍然沒有任何發言。漸漸地,民眾的遊行活動越發頻繁,聚眾人數越發多起來,幾乎白天的任何時候,你在街道上都會看到遊行示威的群眾。而政府的不插手的態度,更是縱容了這種行為。這場本應是首相與皇帝之間的政治鬥爭,演變成了群眾對皇室的攻擊。
半個月後,錫傑皇帝便發表聲明,以自己的退位給這場引起民憤的皇室醜聞畫上了一個句號。宋錫傑保留親王的稱號,搬出了皇宮,在都城郊外的莊園度過餘生。錫風親王入住皇宮,雖沒有稱帝,卻是實際上的皇宮執掌人。
在這件皇家醜聞正鬧得滿城風雨的時候,很少有人注意到,親王府中的小少爺出生了。
豐華六年7月10日,是親王府有史以來最混亂的日子。
從清晨開始,王妃便有了生產的征兆,王府上下全都行動了起來,早在幾天前就已經住進親王府家的醫生也進入了王妃的臥室。可是,一直到天空開始黑下來,孩子仍然沒有出世。
宋錫風坐在外室,一向從容的表情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急躁。
“主人。”一天不見的侍衛紅走進來,來到宋錫風的麵前。
看了他一眼:“怎麼樣了?”
“一切都準備好了。”紅低頭,恭敬回答。
宋錫風幾不可查的舒了一口氣。
“親王,王妃生了!”青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聲音激動,大聲說道。
聽了這話,宋錫風原先焦急的表情變成了狂喜,但隻一瞬間,他的臉便恢複了平常的從容。頓了頓,宋錫風抬步走出房間,雖是從容的表情,速度卻比平日快了許多。
來到王妃的臥室。臥室中還是有些淩亂,臉盆、毛巾還沒有被侍從們全部收拾起來,半拉起的帷帳、地上一灘灘的水和來回走動的人都讓進來的人們有些花眼。但是,宋錫風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在嬰兒籃中那兩個小小的身影。
宋錫風快步走到嬰兒藍旁。兩個嬰兒都被粉紅色的布巾包裹著,閉著眼,似乎睡著了。剛剛出生的他們看起來隻有他的手掌那麼大,那小小的身體,看的格外讓人心疼。
打開包裹著他們的布巾,宋錫風仔細的查看著他們的左手手臂的上部。其中一個嬰兒的手臂空空的,什麼也沒有,而另一個,卻有著一朵鮮豔的紅色的玫瑰狀胎記。
“恭喜親王。是一個少爺和一個小少爺。”醫生看他來了,急忙上前道喜。
“嗯。”宋錫風給那個手臂上有胎記的嬰兒和上布巾,小心翼翼的抱起來。看著他那熟睡的麵容,臉上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王妃怎麼樣了?”邊用手輕輕的觸碰懷抱中嬰兒那嫩嫩的臉頰,邊隨意問道。
“王妃隻是有些虛脫,昏過去了。休息一會兒便沒事了。”醫生回答。
“麻煩醫生了。醫生忙了這麼久,讓紅送你回去休息吧。”說著,宋錫風向紅使了個眼色。
“這是我的本職工作,親王不必這麼客氣。”醫生謙虛了幾句,和紅一起出去了。
看著醫生的背影消失在遠處,宋錫風收回視線。溫柔的看著懷中的嬰兒,他的眼中是濃化不開的喜愛。
“我的孩子,爸爸會好好愛你的。我發誓,我會把這世上最好的都給你。”
輕輕的話語中帶著的是不可動搖的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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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雅覺得很不舒服,四周本來平靜的水此時卻像起了風暴的大海,不斷的拍打著她,把她推向前麵。在這場暴風中,她身邊的同胞也不時的撞上自己,這讓她感覺十分的疼痛。
在翻滾的浪潮中,明雅努力的穩住自己,但是這很困難。不斷的掙紮已經快耗光了她全部的力氣,而她的同胞,在剛剛被一個大的浪潮打走,不知道去哪裏了。
就在力氣用盡,放棄掙紮的時候,明雅突然反應過來。
她是不是要出生了?
那這麼說,自己的同胞剛剛不是被衝走了,而是出生了?該死的,怎麼讓他(她)先出生了,這樣一來,他(她)不就比自己大了嗎?想明白了問題,明雅立刻懊惱起來,但這懊惱卻也沒有持續多久。又一波衝擊襲來,明雅放鬆身體,讓自己順著水流飄向前方,在漂流的過程中,筋疲力盡的她陷入了沉睡,對於周圍發生的事,沒有任何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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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華六年7月10日,親王府中傳來了喜訊。王妃誕下了一位小少爺,為晝宣國的皇室又增添了一個新成員。但不幸的是,王妃卻因為身體虛弱,承受不了生產的風險,在生下小少爺之後就去世了。王妃的離去無疑衝淡了親王府中人們對小少爺出世的喜悅之情,但全府上下仍然對這個小少爺喜愛非常。7月15日,錫風親王帶著剛剛出生的小少爺,正式入住皇宮。錫風親王改年號為太平,晝宣國新的統治全麵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