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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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星星照耀出我們寂寞的傷口,青春放肆在無人出沒的高速公路上飛速前進。
遇見齊粼的時候是白曉寞和顧涼生冷戰的第三天。
因為顧涼生的那句:“你對蕭子楠暗生情愫啊!”的原因,我覺得我成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直接罪人。
我找到顧涼生,盯著他那張眉頭緊皺的臉說道:“要不,涼生我先和你分開一段時間吧,反正這段時間,我們忙著要月考,你順便去和白曉寞去溝通溝通,不要這樣老僵持著。”
你本來是不說話的,但是聽完這句話你抓著我的領子就火了。
你朝我吼道:“媽的!蕭子楠,你是不是我哥們?!”
我堅定地回答道:“是!”你又拽緊了我的衣領說道:“是兄弟就和我喝酒去!”
於是,你晚自習下課就拉著我騎上摩托車約了一群人在高速公路上飆車。我站在摩托車前麵無奈的搖了搖頭並且對你說到漠視生命,你歎了一口氣:“蕭子楠,你籃球打得挺不錯,騎個摩托車也不會,真不是爺們!“
當然,你嘮叨完之後是強製性帶著我一同騎上了那座摩托車。
我們一群人從黑夜彌漫的大街上招搖過境,在空無一人的黑色公路上飛速奔馳。那時候我突然覺得隻有在電影畫麵裏的場麵竟然也活生生的出現在我蕭子楠的世界裏了,你從那些呼嘯而過的風聲裏對著坐在身後的我大叫道:“蕭子楠,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特別喜歡玩這個,刺激。”
你沒有看到身後同樣一臉興奮的我緊緊拽著你的衣角。臉上呈現出從未有過的笑容和幸福。那些和你為數不真的畫麵,都成為我後來一個人生活裏最難忘的回憶。
隨後,你就拉著我開始在一個夜市攤上要了好多酒,一杯接一杯地喝,我看著你覺得你其實很脆弱,你根本不會理會我的勸阻,搖搖晃晃起身想要問老板再要酒,一腳就踩到那個離我們不遠處的男生。那人站起來說,你小子沒長眼睛啊~~本來就在氣頭上的你更加氣憤了,你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說:“老子沒看見,老子還要踩你。”
我站起來覺得事情不妙,但是你們就拿著酒瓶廝打起來,他們四個打一個。我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看到血從你頭上流下來的時候,我就突然覺得頭上一陣眩暈,我用盡全力喊道你的名字:“涼生。”
因為,我不知道在自己倒下的那一刻,還能不能再看見你。我想我不配做你的兄弟,因為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沒有能力幫到你。
然而事實當我醒來那一刻,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而坐在我麵前的是一張陌生的臉,恍惚間我卻覺得和你有幾分相似。
我一急拔掉自己身上的針管就要衝出去找顧涼生,你卻攔住了我。
你笑嘻嘻地說你是找顧涼生的吧。
我說:“是啊,他在哪裏?你又是誰?”
你示意我先躺下來然後才對我說道這是一場誤會。你說:“我叫齊粼,剛剛從北京轉學過來這座城市。”
我說我怎麼覺得你和顧涼生長得怎麼那麼像,原來你是顧涼生的表哥。剛剛那場混戰其實都是一場誤會,因為你剛回來還沒有和顧涼生說,先和朋友廝混了幾天再回去學校,然後你去對麵的商店買煙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朋友和一群人混戰,仔細看看才發現這不是自己的表弟顧涼生!於是趕忙和朋友一起把已經暈倒的顧涼生和同樣倒在一旁的我送進了醫院。
我生氣地坐起來,火冒三丈的對你說:“你買煙也不挑時間!害自己的表弟被打!”然後拉開被子就要走,你又攔住了我:“你有貧血症吧?醫生說要好好休息的。”
我一怔,突然沉默著低著頭在你麵前失去了語言能力。
你笑了笑說:“反正也沒有關係,顧涼生那小子身體結實著呢,再說現在因為錯打了我弟弟的那群人全都愧疚的站在病床前守護著他呢。”
我一聽也笑了。你說:“你和顧涼生是好朋友啊,這小子總愛欺負人。”我說:“我和顧涼生是很鐵的兄弟,隻會欺負別人。”然後我就看見你眼睛笑得更彎了,你看著我染得黃黃的頭發說道:“看起來還挺像個流氓就是太柔弱了,要不然一定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
我揉了揉疼痛的頭,仰起頭看著天花板,突然想起來了那個穿著白色公主裙的白曉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