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列一④ 046 艱難生產,即將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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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時間又過去五個月,林聖皓的肚子已經明顯可以看出來了,幹嘔的現象已經不怎麼頻繁了,倒是林聖皓吃糖葫蘆,喝酸梅湯的次數越來越多了。龍祁玉從未有過皇子,對懷孕這種事情更是毫無頭緒,他經常跑去問禦醫,禦醫告訴龍祁玉四個字:“酸男辣女。”
龍祁玉聽了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禦醫隻好又解釋了一遍:“回皇上,意思就是懷孕期間,喜歡吃酸的會生男孩子,喜歡吃辣的就會生女孩子。”
龍祁玉這才明白過來,頓時特別開心,這是不是代表他以後會有一個小皇子?想到這件事情,龍祁玉就開心。
可是一想到要是林聖皓想吃辣的,那不就代表他會生出女孩子?所以龍祁玉做了一個很白癡的決定,他親自跑到禦膳房,要求禦廚們以後準備食物的時候,盡量清淡偏酸,絕對不允許加辣椒之類的東西。
導致這兩日,林聖皓吃什麼東西都覺得沒胃口,酸的吃多了他甚至覺得犯惡心。龍祁玉卻依舊傻傻的以為那是懷孕的正常反應。
終於,林聖皓因為吃不下東西,開始消瘦,原本紅潤的臉色也開始變蒼白。這把龍祁玉嚇了一跳,連忙叫來了禦醫。
結果禦醫的診斷結果讓龍祁玉哭笑不得:“林公子這是消化不良導致的。”
“消化不良?不應該啊。”
“林少爺這些日子都沒有吃過辣味的食物,導致消化功能下降。”禦醫的話讓龍祁玉鬱悶了好久。
最後,為了林聖皓的健康考慮,他還是要求禦廚重新調配適合林聖皓的膳食。經過調養,林聖皓又恢複了健康。龍祁玉倒是一天比一天悶悶不樂,林聖皓也發現了這情況,終於,他挑了一個時機問道:“你這些日子怎麼了?”
“沒怎麼。”龍祁玉反射性的答道。
林聖皓明顯感覺出來龍祁玉有事情瞞著他,不太高興的又問了一遍:“到底怎麼了?”
“我想要小皇子。”龍祁玉終於開了口。
“什麼?”林聖皓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我想要小皇子,我不想要小公主。”
“就這個?”林聖皓覺得納悶了,為什麼突然對孩子的xing別這麼糾結。
“嗯。”
“為什麼不想要小公主?”
“就是不想,沒有理由,我覺得有小皇子會更好玩。”龍祁玉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多麼不符合他的形象。
“就是為了好玩,才想要小皇子?”林聖皓覺得很不可理解。
“也不是,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喜歡小皇子。”龍祁玉也說不出那種感覺,隻是想要的就想要,不想要的真的不想要。
林聖皓聽了,有些不高興的皺起眉頭,突然想到這些日子飯菜的問題,也看出了蹊蹺:“該不會是你讓禦廚燒那些明明是清淡的,卻酸的可以的菜吧?”
龍祁玉一聽,蔫了,不敢說話了,生怕林聖皓生氣。
林聖皓一看龍祁玉扭扭捏捏的樣子,就猜出了大概:“懷孕的人喜歡吃酸的,那是共xing,但是吃多了也是會反胃的,而且還會導致營養不良,這對孩子的發育不好。”
“可是……”
“可是什麼?”
“禦醫跟我說‘酸男辣女’。”龍祁玉把從禦醫那裏學來的唯一一個四字詞說了出來。
“所以你就因為這一句話,再加上你想要小皇子,就拚命讓我吃酸的?”
“也不是拚命,就是……平時飯菜裏多加了一些醋。”龍祁玉感覺自己現在毫無帝王形象,完完全全的在被審問著。
“隻是多加一點點?”林聖皓不知道是不是龍祁玉的味覺出了問題,那飯菜明明酸到讓人眼淚都快掉下來的程度了,龍祁玉竟然說隻是一點點醋。
“我承認……好像有點多……”龍祁玉在心裏腹誹:不就是比平常酸了那麼一點嗎?好吧,他承認不是一點,自己吃的時候也有種泡在醋壇子裏的感覺。
“算了,不追究這種事情了。”林聖皓解釋道,“你應該去禦醫那裏問清楚的,‘酸男辣女’隻是百姓之中多年來流傳下來的一種說法,並不是說酸的吃的越多,生的就肯定是男孩子,那還要看我們這些懷孕之人的體質的。如果生出來是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是男孩子,就是男孩子。這就好像上天注定的一樣,你是無法隨意改變的。所以下次別再這麼做了,知道嗎?”
“知道了。”龍祁玉shou了教訓,確實不敢再拿林聖皓的身體健康開玩笑了。
“嗯。”林聖皓想想,又問道,“你真的這麼喜歡皇子?”
“不是喜歡,隻是覺得我該有一個皇位繼承人,而那個繼承人必須得是我們的孩子。”
“我知道了。”林聖皓笑笑,因為龍祁玉的話讓他很開心,“沒關係,如果我真的懷的是女孩子,大不了以後我們再生一個小皇子。”
龍祁玉聽了,眼睛瞬間亮了,再生一個?那是不是代表……哈哈哈,龍祁玉頓時在心裏狂笑,看樣子以後的幸福生活不用擔心了。
龍祁玉一臉奸笑的抱住林聖皓:“小家夥,你可要記得今天說過的話,到時候可別反悔啊?”
林聖皓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想來想去,好像真的做錯了,不過想想還是一臉的甜蜜,誰叫他那麼愛龍祁玉呢?
“應該不會後悔吧?對吧?”林聖皓反問龍祁玉。
龍祁玉被林聖皓問的無話可說,不得不說,林聖皓最近變得越來越精明了,沒有以前那種笨笨的氣息了,讓龍祁玉有點招架不住。但是雖說有點吃力,他可是皇上,當然得做到見招拆招!
“你覺得你有那個時間後悔嗎?”說完,龍祁玉邪魅的笑了一下,吻上林聖皓的唇,封住了他即將出口的話。龍祁玉在心裏偷笑,果然,這種方法有效又省力,跟我鬥?你還太嫩了……
林聖皓這些日子運動的越來越少,因為他覺得他隨便動一動,就腰酸背痛,腰部就重的不得了,他老是有種錯覺,肚子裏有好幾個娃一樣,或者就是很大的大胖娃。
而且林聖皓明顯感覺到肚子裏開始鬧騰,時不時的就會有點肚子被踢的感覺,一開始他還很興奮,肚子裏的孩子活蹦亂跳的,可是被踢多了,林聖皓頓時覺得很鬱悶,敢情這肚子裏的孩子是來折騰自己的。
他不止一次的向龍祁玉抱怨,龍祁玉也沒有見他以前的妃子們懷過孩子,自然不能理解孕夫的難shou,隻好做出言語上和行動上的安慰。
龍祁玉讓人特地從其他小國運了一批新鮮的楊梅過來,因為怕楊梅在運送的時候爛掉,龍祁玉特意花了大價錢讓人將楊梅一路冰鎮著送過來。又怕林聖皓懷孕不能吃冷的東西,特地又讓禦廚把楊梅泡成了楊梅湯。
新鮮的楊梅湯看的林聖皓口水直流,天天開心的不得了。大大的驅散了林聖皓這幾日來的不滿,更是對龍祁玉豎起了大拇指。
小日子過的越愜意,林聖皓就越來越有點害怕,畢竟從來沒有見過人生孩子什麼的,自己還是個男子,孩子從哪裏生出來都是個問題。
這樣的擔心沒有維持多久,孩子就提早的降臨了。林聖皓才懷孕九個月不足,被禦醫定為早產。
這天,林聖皓突然在用膳用到一半的時候,汗涔涔的往下淌,腹部的疼痛比起當初的蝕骨之痛更加嚴重。龍祁玉一看到林聖皓臉色蒼白,變的不太對勁,立刻找人叫來了禦醫。
禦醫要求把林聖皓放到床上去,龍祁玉毫不猶豫的抱起林聖皓,往聖昀殿衝去,禦醫們緊緊地跟在後麵。準備好了熱水,刀片,銀針等等一係列可能用到的東西。自古生產,除了禦醫,男子是不可以呆在裏麵的,龍祁玉也不例外的被禦醫請了出去。
林聖皓因為早產加難產,疼的麵容毫無血色,再加上是男子生產,禦醫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也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任何一點時間的流逝,都是對林聖皓的折磨,更是對林聖皓生命的消耗。
林聖皓的下身已經有了鮮血流出,明顯是羊水破了,最後禦醫們不得已決定剖腹取子。但是取子之前還是得詢問皇上的意見,於是一名禦醫出了殿外,向龍祁玉請了安,問道:“皇上,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剖腹取子,不知道皇上您是否同意?”
龍祁玉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小家夥在裏麵叫的那麼慘,這群庸醫竟然還有閑情逸致討論什麼生產的方法?“隻要能平安的生產,隨便你們用什麼方法,還不快去!”
禦醫被龍祁玉嚇得立刻跑了進去忙活了起來,龍祁玉在外麵焦急的等著,就看到侍女們端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進進出出,再加上聽到林聖皓越來越虛弱的呻吟,整顆心都被揪得緊緊的。
幾度想要進去,卻被自古沿襲下來的製度阻攔了腳步。最後,突然聽不到林聖皓的聲音了,龍祁玉立刻衝了進去。就看到林聖皓眼睛緊緊地閉著,肚子被剖開了一個大口子,已經可以看到孩子的雛形了。
龍祁玉顧不得身份,跪在床邊,在林聖皓耳邊低語:“小家夥醒醒,你不可以有事情!”
“皇上請不要著急,林公子隻是昏厥過去了,不會有生命危險,還請皇上讓開,孩子還未取出。”
龍祁玉聽了,立刻乖乖的讓到了一邊,卻依舊緊緊的拉著林聖皓的手,看著孩子被禦醫從林聖皓肚子裏血淋淋的取出來到剪斷臍帶,整個過程都那麼揪心。孩子剛被取出來,眼睛還沒有睜開,就爆發出響徹聖昀殿的哭聲。就在龍祁玉以為已經生產結束的時候,禦醫發現林聖皓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竟然是雙龍胎!禦醫急急忙忙毫不懈怠的動起了手,最終,兩位小皇子都平安的生產下來,林聖皓肚子上的傷口也被縫合了。
在場的全部人都跪下來:“恭喜皇上喜獲兩位皇子!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龍祁玉高興是高興,但是仍舊擔心著林聖皓,禦醫們明白龍祁玉的擔憂,說道:“林公子是男子,生產自然比一般女子艱辛,現在林公子隻是昏厥過去,過不久就會蘇醒。這些日子隻要好好調理,身子就會恢複健康了。”
果真,過了沒幾分鍾,林聖皓就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卻發現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的十分模糊,他為了表現出自己沒事,轉頭迷迷糊糊的辨認出龍祁玉的身影,問道:“孩子呢?”
“孩子?孩子在這裏。”龍祁玉急忙從侍女手中包過兩個小皇子,放在林聖皓枕邊。
林聖皓淡淡的笑道:“真好……”
最後眼睛一閉,徹底的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