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列一① 011 愛入骨髓,鮮血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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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害怕,或許是因為難受,或許是因為不敢麵對,林聖皓在林府安安分分的呆了十幾天。
時間過得好快啊,都城一股喜氣洋洋的氛圍,是因為“冬之宴”嗎?還是……因為立後大典?林聖皓望天發呆。
就在這時,林府前廳……
“德公公?您怎麼來了?”正在前廳喝茶的林蓮看到從林府大門進來的德公公,連忙上前迎接。
“林夫人,好久不見,我是來替皇上傳旨意的。請問令郎林少爺在嗎?”德公公微微鞠了一躬,笑道。
“啊,小犬在內室,我讓人去叫他出來,公公稍等。”林蓮說著轉向旁邊的仆人,“去把少爺叫出來。”
仆人聽了連忙跑到內院:“少爺,夫人叫您去前廳。”
“去前廳?什麼事情?”林聖皓納悶的問道。
“德公公來了,說是要傳皇上聖諭。”
“皇上?我知道了,走吧。”林聖皓說著站起身,理理衣服,便走向了前廳。
“草民參見德公公。”林聖皓向德公公行了個禮。
德公公笑嘻嘻的說:“不用這麼拘謹。我是來傳皇上聖諭的。林聖皓聽旨!”
林聖皓默默的跪在地上,林府裏的人也都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現特邀請,林府林聖皓,聖國琴師,於明日立後大典上演奏古箏曲目並點燃‘冬之宴’煙火。欽此!”
林聖皓默默抬頭:“草民聽旨。”
接下了聖旨,心裏悲哀的想著:終究是要讓我看到你迎娶別的女人嗎?哈哈。
德公公又喊道:“平身!”
林聖皓慢慢站起身,這時,德公公悄悄走到林聖皓邊上,在他旁邊低語:“皇上還讓你今天戌時到聖昀殿找皇上。”
“戌時?”林聖皓一臉疑惑。
“是的。”德公公回答完便又往後退了退,“該說的都說完了,那我就先行一步了,還請林夫人不要送了。”
林蓮站著喊道:“那公公您走好啊。”知道德公公走出視線之外,林蓮才鬆了口氣,走到林聖皓邊上,問道:“剛剛公公跟你說什麼了?”
林聖皓看了一眼自家娘親,默默地搖了搖頭:“沒什麼事情,隻是叮囑我好好準備明天的表演,不要出差錯。”
“你已經多年未碰琴,還能好好的演奏嗎?”林蓮不免擔心起來,自打林聖皓懂事以來,為了證明自己是男孩子,堅決不再碰古箏。
“娘親,沒事的。”林聖皓給予了林蓮一個放心的微笑。
“哎,但願不出差錯,皇上沒有允許我進宮,我不能陪著你,你好好表現,千萬不要鬧出什麼事情來。”
“娘,我知道的,我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你放心吧,我會平安的回來。”林聖皓說完便回了房。
林蓮看著林聖皓的背影,又歎了一口氣。
房中……
林聖皓默默的走到古箏旁,看到自己塵封多年的古箏,有點心疼,當初自己並不是因為覺得這是女孩子的玩意兒才放棄,相反,作為男生的他,其實很鍾愛古箏的音樂,隻是,每當想起四年前“冬之宴”上的事情,他就有心悸。
四年前的“冬之宴”上,因為自己彈奏了一曲《亡》,而被抓入獄中,其實龍祁玉知道,這首曲子並不是亡國的意思,隻是單純想表達對愛情的渴望,但是全朝官員都認為他林聖皓有叛國之心,最後還是王玉楓上奏折,拿出《亡》的原曲,他才得以免罪,但也少不了朝中大臣的議論紛紛。
其實他們的議論,林聖皓根本就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當時龍祁玉看他的眼神,冰冷、殘忍、狠心,仿佛他們從未認識過一樣。
那一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讓自己感受到了龍祁玉原來也可以這麼駭人。
那麼,這一年呢?自己又會見證什麼樣的事情?
林聖皓不敢想,他怕最後的結果自己承擔不起,最後,他隻是靜靜的掀開琴上的遮塵布,撫摸著琴弦,這個琴,是他送的呢。
多年前的那一晚,他說:“這個琴叫‘相守’,相知相惜才有相守,我希望你能好好保管這個琴。”
在自己點頭的那一刹那,他看到龍祁玉笑了,明眸皓齒,於是自己就在心底默默的發誓了:琴在人在,琴亡人亡。
又想遠了,怎麼這麼悲觀呢,還沒到決定自己去留的時候呢。林聖皓拍拍自己的腦袋,重新蓋好琴。走到床邊,從軟枕下拿出了那顆鮮紅的“蝕骨”,是時候了嗎?或許……
戌時聖昀殿……
林聖皓一人準時出現在了聖昀殿金碧輝煌的大門前,果然,早就撤掉侍衛了嗎?像是做好準備一般,林聖皓深吸一口氣,走進了聖昀殿。
在圓桌旁,坐著那個英氣逼人的男子。
龍祁玉抬頭,像林聖皓招招手:“小家夥,過來。”
林聖皓低著頭,慢慢走到龍祁玉身旁,龍祁玉一下子拉住他的手,將他拉進了懷裏。
“啊……”林聖皓顯然有些措手不及,輕呼一聲。
“小家夥,想你了,怎麼這麼久都沒有來看我?”龍祁玉將頭埋在林聖皓脖頸處,輕輕的呼吸著,感受著林聖皓的香氣。
“沒有,就是覺得在你這麼忙的時候,來打擾你真的不好。”林聖皓有點受不了這種曖昧的氣氛,十分想抬手推開龍祁玉,可是想到有可能今天是他們溫存的最後一個晚上了,所以,又有了許多的舍不得。最終,舍不得戰勝了曖昧。
林聖皓深處手,緊緊地抓住了龍祁玉的手,感受著從他手掌傳來的溫度,那是能夠讓他打心底溫暖起來的溫度。
龍祁玉看著兩人相交的手,輕笑了一聲:“小家夥這麼舍不得我呀,我好開心。”
林聖皓隻是默默低頭不說話,他不知道開口會說出什麼,他怕他一開口,就希望龍祁玉不要迎娶楊萱萱,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怎麼了?”龍祁玉感覺到林聖皓的不對勁,也是,就明天了呢。
林聖皓聽到龍祁玉關懷的話語,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硬是忍著,不想讓它們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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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個字母君被一群河蟹大軍給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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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祁玉抱住全身顫抖的林聖皓,心疼的不得了:“小家夥,幹什麼這麼傻!”
林聖皓傻傻的笑笑:“這樣,你就可以一輩子記著我,一輩子不會忘記我了。”
“傻瓜!我怎麼會忘記你。”龍祁玉一臉驚訝,隨機而來的是滿心底的感動。
“不會忘記就好,玉,我好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林聖皓說著說著,閉上了眼睛。
龍祁玉看著懷中累的夠嗆的林聖皓,趕緊下床拿來藥膏和清水,幫他清理了身子,抹上了藥膏,才安心睡去。
可是,第二日早晨,當龍祁玉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身旁的人早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