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溢於言表的春心蕩漾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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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潮
    “唉?你一個人傻笑個什麼勁兒啊?”阿賢從後麵冷不防地拍我了一下,我被嚇了一跳。
    “是不是邂逅什麼漂亮妞啦?嘿嘿,被你騙上床啦?瞧你這兩天一臉春心蕩漾的。”
    “去你的!你以為個個都像你啊!”心裏不免尷尬,不至於吧,真的都寫在臉上了嗎?
    一想到那天晚上倉蘭跟我說的那句話,就忍不住地心花怒放,搞得自己真的像在戀愛一樣。明知道倉蘭十句話裏都不一定有一句正經話,而且熱衷於拿我開玩笑。這不過是他又一個狗血的玩笑吧。但自己卻難以抑製地為此欣喜,時不時地想入非非,
    心知肚明隻是一廂情願地自作多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麼,但隻要能和他呆在一起就覺得很開心。
    主動去找了William,談之前拍攝的MV,很直接地表達了對之前造型和設定的不認同,因為那個濃妝豔抹女性化的造型和真實的自我格格不入,我不想迷失自我,就像倉蘭說的那樣,我要做自己。
    雖然,並沒有什麼把握說服導演,但我至少要表達自己的想法。
    “嗯,或許是我太自信了,將自己的印象強加在你的作品上,我很抱歉。”
    意外的是William謙和的態度。和他談了很久。表達了自己的意向,William也從拍攝的角度給予了很多建議。於是之前拍攝的全部內容被否決,MV將重新進行拍攝。
    原本拍攝因為我臉上的傷,被推後,但是William認為這樣的傷痕,可以作為素材直接融合到MV中去。於是在我和William商談後的第二天,拍攝又再度進行了。據說William拍攝是從來不用本子的,真是個非同一般的導演,能由他來拍攝MV感到很榮幸。
    “你是得罪了導演吧,大冬天的,穿這麼點衣服,打赤腳,還讓你泡海水裏。”拍攝間隙,休息的時候倉蘭拿了件羽絨衫披在我身上。
    “不用說的啦,自作孽哦他,肯定是因為你讓他重拍,他不爽了,然後故意折磨你,要不怎麼我們仨有船坐,就你泡水裏呀?”阿賢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一邊的阿徹一言不發,之前得知我去和William要求重拍,他就氣我不考慮大局太任性,現在估計已經氣到出離狀態了,繃著臉沉默著。
    “你們少瞎說,William可不是這種人,他可是個好導演。其實昨天我跟他已經就拍攝討論過了。他的一些想法我覺得很不錯。”和William在工作上接觸下來,覺得他是個值得尊敬的導演。雖然還隻是個新人,但或許就因為和我們有這樣的共通點,才平添了這份惺惺相惜,更加欣賞他了。
    “喲!你是受虐狂呐?還是愛上這帥哥了呀?我說怎麼這幾天一臉懷春呢?”阿賢哈哈大笑。
    這句話聽著我特別扭,阿賢又在挑戰我的極限了。而且又有這麼多人在場,我臉一繃厲聲道:“少給我胡說八道!”
    “噢噢噢,海爺,您別動氣,小的知錯了。”阿賢怪腔怪調地作揖賠禮。
    “嗬,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啊?”倉蘭湊過頭來小聲道。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好像昨晚看脫衣舞的時候我是這麼跟他說的。
    “倉蘭,你也跟著來勁了是吧?”我轉頭卻看見倉蘭似笑非笑的微妙表情,又想起昨天他說的那些話,到嘴邊的話又都給噎了回去,這移情別戀的愧疚感算是什麼呀……
    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昨天下午就覺著有些不對,一早起來渾身酸痛,頭重腳輕,一測體溫,38度有餘。這悲催的新年啊,我還能活著過去嗎?
    “你這春懷得越來越嚴重了啊,都麵色潮紅了嘿!”阿賢總是不看山水地拿我開涮。
    我連瞪他一眼的勁兒都沒有,卸下背包,癱坐在沙發上。
    “看著不對啊,你病了吧?”還是倉蘭比較有人性,在我邊上坐下,一搭我額頭,“好像在發燒啊!”
    我重重地把腦袋紮在他懷裏:“我好可憐啊!大年夜的就快要死了。”腦袋抵著他的胸口來回蹭,忍不住地想在他那兒得點安慰,雖然覺得跟個撒嬌的貓似的自己有夠可笑的。而且這家夥和著阿賢來嘲弄我的幾率更高。
    “你是這幾天給凍病了吧?唉!Amanda,去跟導演說說吧,今天海潮吃不消了,就別讓他拍了。”
    沒想到倉蘭認真了,心裏說不出的受用。
    “不行的,DVD預定情人節就要發行,現在已經很趕了。拍攝進度都定好的,不能改。”Amanda回答得斬釘截鐵。
    想想還是不要給大家拖後腿的好,估計也就一點小感冒罷了,熬一熬就過去了。
    我抬起頭,衝倉蘭笑笑:“沒事沒事,我跟你開玩笑的。隻是一點點不舒服,拍攝沒什麼問題的。”
    “是開玩笑的嗎?我看你一臉菜色。別死撐啊,待會兒拍到一半掛了!”倉蘭一本正經地看著我。
    果然倉蘭的預言成真了。
    我要知道今天的拍攝任務是這個,我是絕對不會硬撐的,一定幫著倉蘭衝Amanda抗議了。
    從水池裏第四次爬出來,站都沒站起來,跌坐在池邊直打哆嗦,水溫並不冷,但就是不受控製地打哆嗦,一點勁兒都使不上。倉蘭拿著毛巾披在我身上:“還好吧?”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咬緊牙關不讓牙齒跟著一起打架。
    William走過來蹲下身道:“這條不錯,就是翻轉身體的時候,手的動作不夠自然,再伸展些就好了。”
    歐麥高,還來?啊啊~看來真要死了。
    “我說,導演啊!你是跟我們海潮過不去呐?還是怎麼著?”阿賢語氣很不爽地發話了,“都被你折騰病了,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阿徹拽到一邊。
    “導演,明天再繼續,海潮今天不舒服。”阿徹拉開阿賢,走到William跟前,說得語氣很委婉,但表述的內容很直接,沒啥轉圜餘地。阿徹的一貫特色。
    William一拍膝蓋,笑了笑站起身:“嗯,明天再拍吧。海潮,你不舒服要跟我說啊!”
    “拜托再讓我來一條吧,肯定能過的。我吃得消!”我可沒有做事半調子的習慣,再者好不容易找到了感覺,明天再來又得重新再來,也不知道又要拍上幾條呢。更何況拖到明天就等於是拖到了明年。
    倉蘭把我扶起來,我正好對上他有些擔憂又有些無奈的微笑,他在我肩上拍了拍:“石頭啊!去吧!”
    慶幸自己在海邊長大,水性還算了得,不然這水下動作還真難拿捏。按照預想完成了動作,想著自己這回肯定能過了,卻發覺剛才隻顧著完成動作,急公近利地用盡了力道,現在體力透支,意識也跟著慢慢模糊,睜開雙眼隻看見一片水色的淡藍,好像身體正漸漸與之融為一體,化在這片純藍的色彩中,消失殆淨。意識的最後一刻,一個模糊的字眼一閃而過,“死亡”……其實並不那麼可怕……
    “海潮!海潮!……”遠處傳來了倉蘭的喊聲,聲音漸漸近了,抬起沉重的眼簾,白色的一片。
    倉蘭一張驚慌失措的臉慢慢清晰起來。
    “醒了!醒了!醒了!還好還好!”一臉擔憂的表情一掃而去,綻開了那熟悉的笑,“嚇死我了,水都吐出來了,都不醒過來。我們都叫救護車了。冷嗎?”
    他的外套蓋在我身上,滾燙的雙手在我身上揉搓著,“你倒是回個話啊,我是誰?還記得不?”
    我撲哧一笑:“你丫誰呀?”
    倉蘭給了我腦門兒一下,叫道:“來人呐!直接給送精神病醫院去!”
    “真是不好意思,大年夜的,還讓你陪我在醫院吊針。”
    一掛就兩大瓶,一瓶就掛掉一個鍾頭,那還得一個鍾頭啊。
    “咱倆誰跟誰啊?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啊?”
    倉蘭的手機鈴響了起來。
    “等一下哈,我接個電話。”
    “咱倆誰跟誰啊?”這話聽著心裏暖暖的。
    “姐啊!嗯,結束啦!嗯,現在在醫院呢!……不是,我沒事。是我樂隊的,發高燒呢,我今天就不過去了,明晚,哦,也說不定……嗯,人病了,在這兒又無依無靠的,我總得照顧著不是。過兩天我一定過去。嗯,跟媽說一聲,新年好,我過得很好,讓她放心。”倉蘭提及母親時語氣裏的柔情,是最顯露無疑的,“讓媽當心身體,過兩天就去拜年。掛了啊,”
    “回去吃年夜飯吧,我已經沒事了,一瓶水下去,好像熱度沒了。現在5點還沒到,過去正好,去吧!去吧!”讓他大年夜的陪我在醫院已經夠不好意思了。還要累他不能回家吃年夜飯,那我哪兒擔待得起啊。他媽媽是有多惦記兒子啊,想想我媽就知道了。
    “你少廢話!進醫院量得體溫都快40了,現在沒熱度你騙誰啊!沒我照顧著,你待會兒又暈了。”倉蘭的口氣跟在訓孩子似的。
    “那你幫我辦入院手續得了,我住在醫院裏你總放心了吧。”
    “不行,我不放心,一會兒開個病危通知,要搶救,連個簽字的人都沒有。”
    “你個烏鴉嘴,我今天會被池子淹,也是你之前胡言亂語。就算搶救哪兒用得著簽什麼字啊,救死扶傷那是理所當然的。你以為是什麼啊?”
    “嘿嘿嘿,比如醫生要問我保大保小什麼的,我總得簽字讓醫生救你這個大的啦!”倉蘭還很猥瑣地伸手摸了摸我平攤的小腹。
    “臥槽,你個發散性思維太牛B了吧!”
    舉起溫度計無比得意地吼了句:“我贏了!乖乖給我回家吃年夜飯!”
    “你身體素質倒還真不錯哦。這麼快就降到38度以下了。但說不定藥效是一時的,半夜又升上去了,可怎麼辦?不行,我還是不放心。”
    “唉!願賭服輸你懂不懂?你是男人伐?看到伐?38度沒到,乖乖給我回家!”
    討價還價一番,最終還是賴著不走陪到我吊完了針,然後又硬是要送我回到家才放心。坐上車一看時間都過6點了。
    車子才開出去,倉蘭就撥了個電話:“姐啊,我一會兒過來吃飯啊。嗯,掛了水,高燒退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那個,我今天帶個朋友過來一起吃飯行不?”倉蘭衝我狡猾地笑了笑,“嗯?……嘿嘿嘿,你真聰明。等著我們啊,一會就到。”
    “你賴皮!”
    “嘿!我哪裏有賴皮,我這不是乖乖回家吃年夜飯了嘛,隻是多帶個人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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