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自樂 第20章:消魂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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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有一絕就是其煙花街楊柳巷,幾乎是夜夜爆滿。傳言,煙花巷的青樓女子是各式各樣,清純如菏的有、高潔如蓮的有、冷淡如冰的有、熱辣如火的也有。來到這溫柔鄉,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你找不到的自己喜愛的女子類型!琴、棋、書、畫、舞、曲、文、武這“八絕”更是讓人流連往返,而最有名的當數在月湖湖畔舉行的每半年一次的“月魁”爭奪,觀看的人都說,那場景是競爭激烈,場麵非凡!
“你聽說了嗎?”一個人神秘的對另一個人說。
“你說的是?”那人疑惑,突然眼睛一亮。
“銷魂樓!”異口同聲!
“我聽說啊,那銷魂樓的頭牌碧落最近尋死覓活的不肯再接客,那老鴇都快急瘋了!”那人失望,“這樣,銷魂樓大概就無法出席今年的月魁大賽了!”
另一個人臉露神秘,“你知道原因嗎?”
“我哪知道啊?那銷魂樓防得幾乎滴水不漏,就怕碧落跑了!”
“我告訴你啊,那天銷魂樓的小廝無意中說漏了嘴,其實那碧落呀……”左右看了看,小聲的說道:“她是思春了!她自己拿出所有的積蓄,說要離開銷魂樓,和那人遠走高飛!”
“啊!誰那麼有本事?那娘們平時高傲的不可一世!”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人得意,“聽說過最近風頭正盛的采花大盜吧?”
“不會是他吧?”
“對,就是他!有人親眼看見碧落的窗台上留有那采花大盜狄花印記!”
“聽說那采花大盜讓柳州的青樓老鴇們都頭疼不已,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那人不屑,“不就是會點輕功,又沒人看見過他的樣子,那‘八絕’卻幾乎被他采了個遍,還心甘情願奠天盼他再來!”
另一個人猥瑣的說:“這你還別說,要我說,我可比他強多了,昨晚那清倌不是的像隻發情的母狗?”
“要不咱們今晚就去那第一青樓銷魂樓看看,據說又來了幾個不錯的小丫頭,”淫蕩的一笑,“未開苞的娘們味道果然銷魂!”
“那就這麼說定了!”那人招呼,“來來,咱倆先喝兩杯!”
……
八卦還真是無處不在!坐在一旁的上官瑾感歎,都說八卦是女人的專長,這男人八卦起來卻是過之而無不及,絲毫不遜色於女人!不過,話說回來,不去任何地方都可以,但就是不能不去青樓,而來到柳州就一定要去煙花巷看看——這也是上官瑾特意來柳州的一個重要原因!
相對的,說起去青樓的原因,當然不外乎兩點原因!第一,幫一家快倒閉的青樓起死回生,進而奪柳州第一,這可是一件極為有成就感的事情!第二,和多才多藝的眾多青樓當家頭牌比試技藝,進而奪得煙花巷最紅的頭牌,這可是另一件極為有成就感的事情!而上官瑾,就是衝著那“月魁”來的,對於第一的爭奪,他是勢在必得!
上官瑾拿起筷子隨意的吃著桌上的菜肴,在別人眼裏是一幅賞心悅目的景象,可上官瑾的神思早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桃花印記?還真的存在傳說中的采花大盜?“八絕”都幾乎被他采了個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碧落也太誇張了點,居然相信男人床第間叼言蜜語,想和那采花大盜雙飛雙棲?枉費她在青樓混了那麼久,看來無論什麼樣的女人都逃不過愛情的毒,那碧落是肯定等不到情郎來接她的!估計這次鬧下來,她就算再次留在嫣然閣,也是無法再翻身了!
這種男人,真不是個東西!哦,錯了,他不是個東西,他隻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欺騙女人的感情、霸占女人的身體、浪費女人的光陰,隻知道滿足自己的需求,卻讓女人在光陰歲月中任年華逐漸老去,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不可原諒!那該死的采花大盜,最好不要讓自己看見他!【由於自己是男人,上官瑾立刻改批鬥個人,而不是一群】
哼!
上官瑾皺著秀氣的柳眉暗自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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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一個蒙著麵紗的男子從容的走在柳州有名的“花街”煙花巷中。
此時的煙花巷是燈火通明,青樓前的紅燈籠為這夜色添了絲曖昧的朦朧氣息。各青樓的女子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站在自家的門前熱情的招呼著客人,或拋著媚眼,或甩著手帕,或扭動腰枝的賣力拉著客,來此的人們有的興致昂然,有的鬼鬼祟祟,有的駕輕就熟……不管表情如何,最後都是臉帶奸笑的摟著一個或兩個青樓女子理所當然的走進青樓!
上官瑾緩緩走在巷中,看著眼花繚亂的各家青樓,物色著自己將要去的那家,順便欣賞了男人的萬千醜態和女人的無盡悲哀!
青樓中的女子猶如別人手中的玩偶,入了這道門檻,往後的一生都難得為自己做一次主!她們在夾縫中生存,竭盡全力的成為頭牌,無非是為了結束自己浮華而空虛的風塵歲月,找到一個真正理解自己的人,最後過上平靜的生活。這是她們的希望,也是她們的奢望!飛蛾撲火般將一切都寄托在男人身上,明知道他們無情,卻還是願意相信他們的虛假言語,最後傷心的還是隻有女人自己!
總結一句就是——青樓女子大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終歸是芳心錯付一場空!
喧鬧的場麵中,陰暗處的兩個拉扯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小姐,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一個小丫頭的焦急的聲音。
“小冰,你一個人先回去!”那小姐冷淡的說道。
“小姐!我不要一個人回去!”小容語帶哭腔,“你不能去銷魂樓啊!”
那冷淡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冰!聽話!”
“小姐,你不能去啊!你要是去了,珩姨怎麼辦?珩凰閣怎麼辦?”小容哭道。
“我要是不去,珩姨會更難堪!”那小姐的聲音中也有絲哽咽,“乖,回去告訴珩姨,我一定不會讓珩凰閣垮掉的!”
“可是,小姐……”
“不用多說了,我心意已決!珩姨平時對我們那麼好,這次也是因為要袒護我,珩凰閣才會被擠兌。我不能再麻煩珩姨!那銷魂樓想要我,我就去,隻要珩凰閣無事就好!”那小姐堅定的聲音。
“小姐……”小容壓抑著哭聲。
上官瑾聽到到現在是明白了,那銷魂樓挖別人牆角不成,惱羞成怒得居然仗著自己是煙花巷最紅火的青樓去排擠珩凰閣!想來那小姐就是珩凰閣的當家紅牌了,而且必然是下個月代表珩凰閣參加月湖比試的人選!而那珩姨卻維護她,拚死不放人!現在那珩凰閣估計是窮途末路無計可施了,所以那小姐才會想獨自去銷魂樓,妄圖可以解決珩凰閣的為難狀況!
哎,她想但天真了!那銷魂樓擺明了絕不會就此放過珩凰閣,挖牆腳隻是一個幌子,最終的目的就是讓那珩凰閣關門大吉!不過,也正好給自己提供了一個機會!活該了那銷魂樓“屋漏偏逢連夜雨”,不僅碧落尋死覓活不接客,關鍵時刻上官瑾又去橫插一腳,眼看到手的珩凰閣紅牌飛了,這次銷魂樓打的算盤錯的離譜咯!嗬嗬,幫一家快倒閉的青樓起死回生,可是一件極為有成就感的事情!大好的機會,走過路過可不能錯過!
上官瑾朝她們所在的角落走去,仿佛已經看見那冷清的青樓在自己的手中重新輝煌起來!“請問,到珩凰閣的路怎麼走?”上官瑾上前問道。
兩個人同時望向他!
那小姐疑惑的說:“公子不似一般的嫖客,為何而去?”
上官瑾微微一笑,“我是受人所托。”
“……難道是珩凰閣?”那小姐臉露吃驚。
“想必小姐就是珩凰閣的頭牌了。”上官瑾看見她吃驚的表情,解釋道:“我是珩姨請來代你參加月湖比試的人。剛剛無意中聽見你們的話,所以貿然過來看看。”
“奴家正是珩凰閣的芸柳。”那小姐不疑有它,淺淺的施了一禮,“姑娘,有禮了。”
上官瑾正準備說話,卻被旁邊轉悲為喜的小冰打斷,“小姐,我們有救了,這樣你就不用去銷魂樓了!太好了,小姐!”
芸柳煙的神色也輕鬆了一些,“但願如此吧。”
“那,現在可以帶我去珩凰閣了嗎?”上官瑾出聲。
小冰連忙說道,“行行,公子請這邊走!”說完,就興奮的拉著芸柳向前走去。
上官瑾靜靜的跟在她們身後,看著她們月下的背影。珩凰閣的珩姨把她們保護的很好,在這坑髒的地方,象芸柳和小冰這樣率性的女子已經很少見了!那純真無雜質的燦爛笑容,真是讓自己的心都瞬間愉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