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回:夢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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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水晶宮
“天升,為師近日來感到不安。可能是緣為有麻煩了,你馬上去人間一趟。”說完,拿出一個小盒子遞與他。
“師傅,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
“定魂珠。”
天升一愣,“五寶之一?”
老龍王點了點頭。
“師兄到底碰上了什麼事兒,竟要如此寶物來消難?”
“別問那麼多,你趕緊去吧!”
“知道啦!”說完,便出了東海。
此時,水簾後頭站著一位可愛的少女。“師兄······”
“玄彩!”老龍王叫道。
“啊?爹爹!”畢竟被發現了。
“緣為不會有事的,你回房去吧!”
“哦,玄彩知道了。”說完,一轉身,灰溜溜地走開了。
“這孩子······”望著她的背影。
大唐官府
“段兄,那我們就先走了。”白玉笛拜道。
“嗬,祝你們成功歸來。”
“一定、一定!”
“師姐,你倒是快點兒呀!就要走了呢!”梅瑰催促道。
段陌塵一愣,“你們兩個也要去?”
梅瑰壓低了聲調,“反正你又不去!還有,聽說地府危險的很咧!”
“是麼?嗬嗬······”段陌塵笑了。
“我們走了。”緣為拜道。
“嗯,”段陌塵點了點頭,“一路平安。”
“平安。”說完,便同四人走了去。
話說另一頭,天升來到了長安。
好多人。圍成一圈,正看著熱鬧。
“快滾開!你們這些狗奴才!難道你們不知道轎子裏坐的是誰嗎?”轎前,丫鬟破口大罵。
“嘿嘿,是柳家的大小姐吧!”從奴才身後,走出一位公子哥,長得倒是俊俏。
丫鬟一愣,“王安少!”
“住口!本少爺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你到底想幹嘛!”
“幹嘛?不幹嘛。不過是想請你家的小姐跟我去吃吃飯,完了,把該說的話都說了,該做的事兒······”
“呸!你休想!有我在,你休想動我家小姐一根頭發!”
“喲喲、小丫頭片子還挺撅的,想必你家小姐就更撅了吧!畢竟有什麼樣子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那家少爺笑了笑,“來啊!把轎子抬走!”說完,隻見手下的奴才推開轎夫,抬著轎子便走。
“王安少!你這混蛋!快放我下來!”轎中,柳芸煙喊道。卻見他並不理會。邁著闊步就走。
“停下!快把轎子停下!”天升站了出來。
眾人一愣,隻見個帥氣的公子哥立在那兒。“哎,完囉······”路人紛紛搖著頭。
“嗬,你叫我放下我就放下,那豈不是太沒麵子了。”王安少看著他。
“別家姑娘不願去,你又怎得強逼!”
“嗬,有意思!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請你把轎子放下。”
“哼哼!我可是王丞相的孫子,識相的趕緊讓開!”
天升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看著他。
“不見棺材不落淚!給我上!”說罷,隻見身邊的奴才氣勢洶洶地衝了上去。
“嘖嘖······”路人們好生同情。
長安驛站
“娘,吃飯了。”一個賣稀飯包子的小販將碗擱在了桌上。
“哎,好。”一個老婦坐了下來,正欲開吃。卻看見了一個小姑娘,約摸十一二歲的樣子。隻見她眼睛盯著桌上的包子,一動也不動。一根手指頭放在嘴裏咀嚼著,饞嘴的樣子,好生可愛。
“嗬嗬,小姑娘。過來、過來。”老婦人招了招手。卻見她依然不動,怯怯地看著自己。
老婦人拿著個包子,起身走了前去。“拿著啊!奶奶呀,請你吃。不要錢。”
小姑娘看了看她,卻見她慈祥地笑著。“謝謝奶奶!”小姑娘一把抓過包子,開心地吃了起來。
“嗬嗬······慢點兒吃,別噎著了。不夠,還有著呢!”老人笑了。好慈祥。
“嗬,娘!你總是喜歡這些孩子。”小販笑了。
“嗬嗬,大能。你啥時候也娶個媳婦兒,好讓我早些時候抱上孫子!”老人眯著眼笑著。
“嗬嗬。娘,還早呢!我呀,還沒好好侍奉您老人家呢,別的事兒我還沒想過。”
“嗬嗬,你啊······”笑著笑著,老人突然暈倒在地,滿頭是汗,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呼吸變得急促。
“娘!你怎麼了娘!娘!別嚇我啊!”小販趕緊衝了過來。
頓時,周圍便圍了好多人。
“那在幹什麼呢?”梅瑰看著好多人圍在那裏。
飛燕搖了搖頭。
“誰知道。去看看唄!”說完,白玉笛搖著扇子走了過去。
“哎,等等我啊!”江浪快步跟了上去。
擠進人群,卻看見一個大男子正哭著。
“娘!娘!我背你去找大夫,你可要撐住啊!”說完,小販便去背她。
“等一下!”白玉笛忙衝了過去。
“快!快放她平躺著!”
小販一時慌得不知該怎麼辦,聽他說放下,於是就把老人放了下來。這時,隻見白玉笛掏出一顆白色的藥丸,用水,給老人服下。片刻後,老人醒了過來。
“娘!你醒了!”小販一臉激動。
“剛才,我怎麼了?”
“娘!剛才你的心痛病又犯了。”
“哦,是嗎。”
“是這位好心的公子救了你。”
“公子?”老人看了看麵前的白玉笛。
“公子!”小販看著他,“謝謝!”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白玉笛忙上前扶他起來。“兄弟!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
小販擦幹淚,被扶了起來。
“你娘長年積勞成疾,如今人老了,自是再也抵不住疾病了。以後複發的次數會越來越多。”
小販一聽,當時便愣住了,隨即便給他跪了下來。“公子!你救救我娘吧!我求你了!你救救我娘吧!”
白玉笛忙去扶他,卻見他不肯起來。
“公子,你救救我娘吧!我不能沒有她啊!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是娘把我撿來的。求求你救救他吧!”地上,磕出了血。
“你快起來啊!這病我也治不了。你先起來啊!。
“求你了!我知道你可以的,你就救救我娘吧!我為你當牛做馬!”
“大能!你就別為難這位小夥了,聽話!快起來。”
卻見小販仍磕著頭。見他這麼不聽話,氣得老人又暈了過去。驚得他忙跪著奔了過去。
“娘!娘!你快醒醒啊娘!”
江浪心一涼,看著他,又想起了死去的五師弟。“你就不能救救她嗎?”
“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救不了!”
“枉你為慈悲善心的佛門弟子,如今,別人有難,你卻說你救不了!我就不信,你的醫術白學了這麼多年!”
“不是這個樣子的!”白玉笛一臉委屈。
“那是什麼?天下還有你治不了的病?”
“唉!”白玉笛歎了口氣,“這病已深入經脈,要救也不是沒有辦法,問題是······”
“是什麼?”
“這病要徹底根治,就必須得有靈芝三兩八錢,黃豆八兩一錢。將靈芝切片,黃豆炒熟,分別磨成細粉再混合,每日服三次,每次服四錢,連服一個月。”
“就這麼簡單?那你還說你治不了!”
卻見白玉笛仍是搖了搖頭,“沒那麼簡單!一般的靈芝還治不了!必須是百年以上的靈芝才行。隻是這百年靈芝又從何處可得?恐怕連廣集天下之物的皇宮也無。即便是運氣好,能在荒山野嶺找到,但這時間,恐怕······”
“一般的靈芝不行嗎?多吃幾次便行了唄!”
“不行!一般的靈芝跟百年靈芝功效甚遠!百年靈芝是吸收了百年的天地靈氣,而一般的靈芝雖說也吸收了數十年的天地靈氣,但卻對此病根治不了。這吸收了天地靈氣的靈芝,其藥性,是不可以用時間來疊加的。畢竟,治病靠的是藥性,而不是數量。”
“是麼······”江浪黯下神來。
“娘!你醒醒啊!娘······”
全場一片沉寂。
“哥哥,我有!我有!”小姑娘叫著。
“嗬,是麼?”白玉笛看著她,歎了一口氣。
“我有!我真的有!”
“這誰家的小孩?還不快抱回去!”此時,江浪心裏不是個滋味。
“我真的有!不信,我給你看!”說完,小姑娘從袖子裏掏出一朵靈芝來。不過卻很小。隻有蘑菇那麼大。
“這、這是······”白玉笛愣住了。
“這小孩!到底有沒有人管!”江浪怒了。
“等一下!”白玉笛止道。而後接過那朵靈芝,混著丹藥一起撚碎後,讓老人合著水,服下。
片刻,老人醒了過來。
“好了,你娘的病,已經徹底根除了。”
“謝謝!謝謝······”小販,滿是淚水。
白玉笛走到小姑娘的跟前。“小姑娘,能不動告訴我,你這小玩意兒是從哪來的?”
卻見小姑娘怯怯地看著他。
飛燕走了過去,“小姑娘,告訴姐姐。姐姐給你買好吃的好不好?”
小姑娘搖了搖頭。
“這小孩!真不可愛!”江浪皺著眉頭。
小姑娘一見他凶凶的樣子。撅著嘴,就要哭了出來。
“問你話呐!”江浪走了過去。
小姑娘見他走了過來,撒腿便跑。慌忙中,卻撞翻了麵攤子。麵粉灑了一地。
江浪一個起身,躍到了她的麵前。“你跑什麼跑!”
剛要伸手去捉,隻見那小姑娘突然消失不見了。
在場的人全都楞了。
這時,隻見緣為走到一張桌子前,拿著扇子輕輕地往下一敲,瞬間,那小姑娘又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白玉笛一愣,“緣兄,你······”
緣為握著扇,朝地上指了指。隻見麵粉腳印一直延伸至此。
“嗚咳咳······你們欺負我!我告(訴)我姐姐去。”小姑娘哭著衝出了人群。
“快追上她!別讓她跑了!”白玉笛一聲大喊,隨後追了上去。
“一個小孩兒有什麼好追的!不就是一顆普通的靈芝嗎?”江浪不屑道。
“什麼普通的靈芝!那可是地獄靈芝!隻有地府才有的玩意兒!”
“什麼?江浪一愣,隨後也追了上去。
見此,緣為三人也都追了上去。
“嗬,這雜耍······”周圍的群眾望著他們的背影。(雜耍:民間藝人的獨門絕活,例如變臉、吐火等)
“噌、噌——”幾個人影兒躍了下來。
“可惡!小孩呢?”江浪望著人群。
“在那裏!”白玉笛看見了。
“快追!”說完,忙追了上去。
“等等我啊!”梅瑰起身去追,卻被飛燕拉住。
“師姐,你幹什麼呀!”
“不能去啊!師妹。”
“什麼不能去?究竟怎麼啦?”
“不能啊!師妹······”
“師姐!你到底怎麼啦?”梅瑰偏過頭,此時正好看見了一座大宅子。隻見宅門上寫著三個大字——醉夢樓。
話說天升這邊兒
“哎喲喂——”一群家奴全倒在地上呻吟著。
“嗬!蠻厲害的嘛!”
“現在可以放下這位姑娘了吧!”天升看著他。
“真是的!半路還來個英雄救美,可真讓我難堪。”
“哼!現在你知道厲害了吧!”柳芸煙早已下了轎。
“見識,見識了!”
“既然見識了,還不快滾!”
“嗬!好、好······我走,這就走。”說完,扇著扇子,轉過身,走了去。“娘子!再過幾天我就娶你,到那時······嘿嘿!”
“呸!誰是你娘子?不要臉!”說完,抓起一把青菜扔了過去。丟了他一身。
“嗬嗬,娘子。來日再會!”轉眼間,消失在人群中。
“公子,多謝了!”
“沒什麼,路見不平嘛!”
“公子該如何稱呼?”
“我叫天升。”
“原是天升公子。我叫柳芸煙,京城第三富柳至柳員外是我的爺爺。”
“哦,原是柳姑娘。”
“天升公子不像是本土的。”
“嗯,我的確不是這兒的。”
“嗬,那你從何來,又趕往何處去?”
“我從東海來,到此處找一個人。”
“東海?”
“對呀!是東海!”
柳芸煙看著他,“那地方可離這兒遠著呢!”
“是有些遠,不過我能騰雲駕霧。”
柳芸煙一愣,“公子還學過道法?”
“差不多吧!”
“嗬,那教教我唄!”
“這恐怕不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轉身便走。
“哎!等等!”柳芸煙追了上去,“公子既然是從別處來的,那可有得下腳處?”(住處)
“沒有。”
“既然沒有,那去我那兒吧!我得好好謝謝你。”
“不用了。”
“等等!這兒好玩的東西多了去,不如你就住在我那兒,我帶你到處逛逛!”
聽完,天升停住了腳步。“好玩?”
“是啊!這可多了去了。”
“早就聽龜丞相說過,這人間好玩兒的事多了去,如今也沒感覺到大師兄的氣息,就算逗留幾日,師傅也不知道的吧!”他暗說著。“好!那就住你那兒,不過,要是不好玩兒,我也便不留了。”
柳芸煙笑了笑,“放心吧!肯定不會讓你失望。不過,你得教我法術。能騰雲駕霧便行。”
“到時再說吧!”
“那就這麼定了!”柳芸煙笑道。“走吧!先帶你去我家住下。”說完,轉身便走。
“可別忘了約定!”天升跟了上去。
“放心吧!忘不了······”
醉夢樓
“哎!爺!這可不行!咱這兒的花魁娘子今日不見客!”老媽子攔住他們。
“讓開!”江浪瞪著他。
“這、這還強行了這還!”老媽子說什麼也不讓過。
江浪一把推過他,朝著二樓便衝了上去。
老媽子摔在了地上,“哎!姑娘們喲!快攔住她!”剛說完,一群的姑娘全都擋在樓梯口。
“讓開!我不想打女人。”
“不讓!”姑娘們堵滿了樓梯口。
江浪看罷,正遇出手。
“慢著!”
回頭一望,竟是白玉笛。
“江兄!何必這麼衝動呢!”
“可是!她······”
“那小孩說了,她是找姐姐的。如今跑到了這兒來。肯定人就在這裏。放心啦,跑不掉的。”
聽罷,江浪靜下心來。
“喲!趕情兒是為個孩子!”老媽子笑道。“隻聽過大老爺們不正當的,卻也沒見過你們這般!目的竟還是個孩子!”
“嗬嗬,正是呢!”姑娘們笑了。
“你······”白玉笛羞了。
“喲!還知道害羞呢!這地方,好意思來卻還要羞著,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兒。”老媽子笑道。
“嗬嗬,來了就好好玩玩兒唄!還害什麼羞啊!”說完,幾個姑娘靠了過去。
驚得白玉笛忙推開,“罪過罪過!”
“嗬,瞧你口氣!倒像個佛門弟子。既然來了,還假正經什麼啊!沒意思!”
“啊?這······”白玉笛說不出話來。
這時,隻見緣為朝桌子扔了塊東西過去,細細一看。竟是塊金子!姑娘們全都傻了眼。
“喲!您這是······”二話不說,老媽子當即讓幾個姑娘陪了過去。卻被他用內力震開。
“帶我們去見她。”
“這位爺!這兒的姑娘好的多了去了,為何非要見咱的花魁娘子呢?”
緣為沒有說話。
江浪衝了過來,把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嚇得老媽子一個勁兒地哀嚎。
“哎喲喂!這沒天理囉!我這造的什麼孽喲!”
“再叫,就真的殺了你!”江浪吼道。嚇得她,趕緊止住了嘴。
“媽媽!就讓他進來吧!我倒想見見這位公子,看他到底有什麼能耐。”二樓的一間閨閣裏,傳來輕柔的話語。
“哎,好、好!”老媽子忙點了點頭,“既然咱的花魁娘子都說了話,那你就進去吧!”
江浪收了劍,朝二樓走了去。
見此,緣為二人也都跟了去。卻被老媽子攔住,“二位爺!可沒說讓你們倆進去。”
“媽媽!也讓他們進來吧!正好給我解解悶兒。”
“哎,好、好!”說完,放他二人過了去。
走到門前,白玉笛卻突然停住了。隻見門上貼著對子,不過卻隻有上聯兒。“獨羨天女,卻待個流水落花春去盡。”
“嗬,果真是個有才識的女子。”白玉笛笑了笑,而後借來一支筆。揮墨而上。
“兩情長久,總有位獨憐相思夢中人。”
橫批:地久天長
而後,進了門去。
走進屋內,一股淡淡的幽香飄來。再環顧四周,樸素卻又文雅。
“小古,就是他們欺負你?”
“嗯!”坐在床上,小姑娘應了聲,而後又繼續吃著糕點。
“嗬,小孩都要欺負?”穿過門簾,走出一美麗女子。身著璀璨流雲衣、頭戴翡翠玉枝簪。瓜子兒臉、月柳眉。眼神迷迷離離的。妖媚極了。
“不!請聽我解釋!”白玉笛忙說道。
“嗬,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這不,人都追到了這兒?”花魁娘拿著酒杯,靠了過去。“來、來!陪我喝幾杯。”
白玉笛忙避開身子,擺手道:“不、不!出家人是不能喝酒的。”
“嗬!還是個小和尚呢!”她用了一根手指勾了勾白玉笛的下巴,“怎麼啦?也耐不住寂寞,偷著跑出來啦?”
羞得白玉笛忙退卻數餘步。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嗬嗬,小和尚也會害羞呢!”
“你不像凡間之人。”緣為看著她。
“嗬嗬,那你說我是哪裏的人呢?天仙嗎?”她轉身靠了過去。
大街上
“怎麼還不出來!”梅瑰又急又燥。
“可能,可能還在找吧!”飛燕望著‘醉夢樓’。
“還在找?半大個孩子要得了一個時辰?那裏的姑娘倒多得是!”
“怎麼會呢!二師哥為了去地府,可是一刻也沒緩。”
“哼!就二師兄?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
“師妹!”飛燕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不行!我得去看看!”說完,跑了去。飛燕沒能攔住。
醉夢樓
“你是她的姐姐?”緣為看著她。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花魁娘坐在凳子,喝著悶酒。
“我們要救一個人,所以,麻煩你的妹妹帶路。”
“嗬,年紀輕輕地就想死啦?要死也別搭上小孩子啊!”
緣為見她無心說事,也便不再追問。
“來,小和尚,陪我喝喝幾杯。”她拿著杯子靠了過去。
“不、不!出家人喝不得的。”白玉笛推過酒杯,“姑娘還是少喝為妙,這東西喝多了,傷身子。”
“嗬,小和尚!”她笑了笑,而後一下子撲進了白玉笛的懷裏,抬著頭看著她。“你也會關心人呢!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呀?”
這羞得白玉笛忙撤開身子,靠在牆上。嘴裏一個勁兒地叨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嗬嗬,還真是個小和尚呢!可真沒意思。”花魁娘笑了。
“嗬嗬,來,你來陪我喝幾杯。”她又朝緣為走了過去。靠在他身上,舉著杯。“你倒是喝呀!怎麼不喝了?”一隻手搭在他肩上。“你倒是說說話呀!”
卻見緣為漠無表情的看著她。
“來嘛!陪我喝喝呀!”她舉著杯子對著他的嘴兒,送了過去。
“嘭——”門被踢開。
江浪一愣,“杉杉?”
看著這狐狸正引著緣為,當時便瞪了眼珠子,拔出劍,劃了過去。卻不想,這女子竟學過功夫!一個疾步後退,點了玫瑰的穴道,而後從袖裏抽出一根鞭子,一拉,便把她捆了個結實,而後朝床上一甩,連人帶繩一同給丟在了床上。旁邊,那小姑娘正津津有味兒地吃著糕點。
江浪、白玉笛一愣,“你會武功?”
卻見花魁娘笑了笑,“嗬嗬,小姑娘家的竟來到了這種地方,而且,還是個大美人兒呢!怎麼?也想到這兒當當花魁?要不,姐姐教你?”
“呸!你個死狐狸精!快放開我!”
“嗬,瞧瞧!要當花魁呀,可不能這麼火氣。凡事兒呀,得弱著性子來,你知道嗎?”她笑著說。
“死狐狸精!你再胡說,我就剝了你的皮!”
“嗬嗬,小姑娘家的,哪來的這麼大的火氣兒?”
“死狐狸精!快放開我!”
“行了!安靜點!”江浪喊道。
“哼!你自己的師妹你都不幫,你還真叫這個狐狸精給勾去了!可惡!可惡!”梅瑰大聲嚷嚷著。
“夠了!你給我閉嘴!”江浪吼道。
“你······”梅瑰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從未見過如此的江浪。
“嗬嗬,你呀!可不能對女孩子這麼凶。否則,沒哪個女孩子會喜歡的!”花魁娘笑著。而後,又一杯酒飲了去。
床榻
“姐姐!吃糖、吃糖。”床上,小姑娘拿著塊糕點,朝她嘴邊送了去。
此刻,梅瑰正生著氣兒。瞪著花魁娘。“不吃!”
嘴皮兒剛挨到糕點,有點兒甜。而且還有股她最喜歡的櫻花味兒,於是,習慣性地咬了下去。嗯,不錯!還有股淡淡的餘香。不覺地,肚子好餓。細想來早上就沒吃飯,如今,都該到晌午了吧!
“嗬嗬······”小姑娘笑了,一顆小犬牙露了出來,好可愛。
桌邊
“呃······”花魁娘胃裏一酸,遂即吐了出來。卻見吐出來的酒水還混著黑血。
“啊?姑娘!”白玉笛忙衝上前去扶她。此時,卻見她又“哇”地一口吐出黑血。出於本能,白玉笛掏出一顆藥丸給她喂下。片刻,卻見她昏迷了去。白玉笛把了把脈。
“得罪了!”他小心地剝開她的衣裳。愣住了。“這!這是······”隻見她背後印著一個黑色掌印。
“黑風掌。”緣為看著那道掌印。
“那不是‘百年林妖’——黑山老妖的絕招嗎?為何······”江浪皺著眉。
“化瘀活血!”白玉笛雙手撐於她背後,往她體內灌輸元氣。隻一會兒,便見他汗珠子一個勁兒往下落。
“白兄?沒事吧!”江浪望去,當時便楞了,隻見白玉笛雙手長滿了寒冰。驚得他上前去拉,卻不想,就在觸碰到白玉笛手的一刹那,自己也給凍住了。二人就這麼僵硬著。見此,緣為展開扇子,打了一道扇風而去,強行把三人分開。
“姐姐!姐姐!”小姑娘哭著下了床來。未走進,一把便被江浪抱住。“不能去!”
“放開我!我要看姐姐!”朝著手背,一口咬了下去。江浪忍著沒出聲。
“可惡!這樣下去恐怕再有一刻便會離去!”白玉笛咬著牙,皺著眉。
緣為走了過來,雙手撐於她的背後。
白玉笛一把抓過他的手,”不行!這樣你會死的!即便不死,也會變成個廢人!”
“廢人?”緣為眼裏露出一絲不屑,“是麼······”說完,不聽勸。
“緣兄!你······”江浪的眼紅了。
確實,若是麵前的這位女子死了的話,地府的路恐怕也就······
“姐姐!你快醒醒呀!姐姐!小古以後再也不調皮了,我什麼都聽你的,你快醒醒呀!嗚咳咳······”小姑娘哭喊著。
“小古······”梅瑰心裏不是個滋味。
“走吧!治療需要絕對的安靜。”說完,白玉笛去了床頭,解開了梅瑰的穴道和綁在她身上的鞭子。
梅瑰下了床,朝小姑娘走了過來。“走吧!你姐姐沒事的。她會好起來的。”
江浪鬆開手。
“姐姐!嗚咳咳······”小姑娘一下子撲進了她(梅瑰)的懷裏。
“小古······”梅瑰摸著小姑娘的腦袋。
窗外,燕子飛過。也不知它們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