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兩科老師都麵批完畢，向晚也沒琢磨透，那個微笑地說“為人民服務”和那天那個狂妄地說“我怎麼會是第二，那個第一到底是什麼人，我真該好好會會他。”的男生是同一個人麼？
    完全不像啊……向晚搖搖腦袋，不去想了。伸手比了個V字形，“明天的目標是不要再被老師麵批啦。”
    嗯？
    這是數學辦公室的門口，剛剛出來的“為人民服務”男生在身後，看著她的動作，聽到了她的自言自語，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於是想了想，嗯，還是不要讓她知道他的存在吧。
    ………………
    “你選什麼課啊？”向晚瞪著閃亮亮的眼睛看著墨妍。
    “選課？”墨妍伸手拿過記事本，心裏想著：嗯，今天作業都搞定了。
    “就是選修課啊。”向晚很驚訝地看著墨妍，難道她不知道麼？
    墨妍很無語地看了向晚一眼：“那不是普通班必選麼，咱們可以不選啊。”
    “但是但是，又沒說實驗班不能選呐。而且選修課都很不錯啊。”向晚扳著手指頭數：“有電腦美術、廚藝、紅樓賞析、文學社、漫畫設計、英語閱讀、油畫、電視節目製作……”想了想又補充道：“除了體育是體育生才能選的，別的咱們都可以選誒。還是不要錢的~”
    “……”墨妍歎口氣“大小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周一和周三是有數學培優和英語外教的。
    “但我們還有周二、周四、周五呐~”向晚仍然不死心。
    “我敢打賭，沒有至少咱們班裏，沒有一個人會選選修。”墨妍很認真地說。
    “呐……”向晚喃喃道，“難道，我們除了學習，真的隻有學習麼？”
    墨妍不忍心了，摸了摸她的腦袋：“你想選什麼？我陪你做那個不學習的孩子，怎麼樣？”
    偶爾做些隨心所欲的事，似乎也不錯。
    “呀呀~~墨妍你最好了。”
    出乎意料地，向晚選了書法。
    書法並不是她的長項啊，墨妍疑惑了。盡管隻有兩個多禮拜的相處，她是絕對知道向晚最喜歡的是山水國畫之類任何和美術沾的上邊的，而絕非書法；並且以向晚的性格，也絕對是不喜歡書法的，這樣寧靜的活，對於她會不會很折磨呢？
    “因為墨妍你寫字很好很好啊，你不是很小就練習書法了麼？看到你寫字的樣子，一定是賞心悅目的~”
    墨妍笑了，微微地點了點頭。
    當班主任看到選修課意願表時，滿意地看著幾乎空白的表格。但是“墨妍——書法，蘇向晚——書法”這兩行字很是醒目。
    她不疑惑向晚會選擇選修，更令她關心的是墨妍居然選擇了選修。畢竟是重點實驗的班主任，雖然也知道選修對學生有諸多好處，但是她仍是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全身心投入學習。尤其是一個，以全校第一名考入學校，又以分班成績第一的成績穩居A班首位的特優生。
    她也再三確認了墨妍的意思，盡管她真的很不願意墨妍的選擇，但是，這畢竟還是初一。所以，班主任也沒有太過阻攔。隻當是好學生的業餘放鬆了。
    這大概是一個小插曲了。
    期中考試前夕，各種各樣的考試多了起來，就是各種各樣的隨堂測驗。
    為此，向晚小同學也多了各種各樣的理由被叫進辦公室，當然主要是數學辦公室。向晚對辦公室的恐懼程度，一直延伸到以後很多年再回學校時，都一定要繞著辦公室走。
    “報告，老師們好……”最後一個好字已經被吞到肚子裏了。向晚每回都這樣很沒氣勢地溜進辦公室……
    “蘇向晚，你到底有沒有聽講！這個格式完全不對啊。”
    “……我筆記記串行了。”
    “向晚啊，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怎麼算的。這個9+16為什麼等於24？”
    “額？那應該等於幾？”
    “……！！！”
    “孩子，你這道題都思路都沒問題，為什麼最後一步不算？”
    “我做著做著做忘了……”
    ………………
    向晚每回都能在辦公室裏遇到那個“為人民服務”男孩在“為人民服務”。
    哦不，他不叫為人民服務，他叫楚歌。
    老師在說向晚的同時，交織著對楚歌的讚歎：“楚歌，這兩天有個比賽，你……和墨妍一塊去吧。”
    “楚歌，幫我把這遝的卷子判了吧。”
    “楚歌……”
    偶爾向晚和他一同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總能感覺到，她分明是被轟出來的，而他分明是被歡送出來的……好不爽。
    這時，她就用心裏的白眼默默地鄙視他。
    得意洋洋什麼……她腹誹了。
    其實的其實，他什麼表情也沒有，隻不過於我們的向晚小朋友，他就算是一副默哀的表情也會被她看作很歡樂的樣子。
    好在，他並不知道向晚心中的小不平衡，不然以後的她一定會被他笑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