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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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海灘不遠處有一個洞窟,由於受到長年的海浪侵蝕,這個天然的洞穴就形成了。由於它位於海灘的邊界,一般人是不會注意到這個洞穴的,再加上這個洞穴周圍都有一堆綠色樹木包圍著,所以要發現這個洞穴簡直就不可能。洞內現在是潮濕的一片,不時還會聽到海水低落的滴答聲。洞口周圍上方有一條條長長的鍾乳石,海水就是從那裏滴下的。周圍的岩壁全都是黑色的,地板上還有著大顆的石頭,要是一個不小心,肯定會被絆倒的。
由於受到樹葉的遮掩,陽光直射的光芒透過綠色的葉子照進來,給洞內染上了一股綠意。洞邊的海狼微微拍打著地板,流進了洞穴裏,但不久後又回到海裏。流到鍾乳石末端的水珠反射了綠色的光,看起來像是顆珍珠懸掛在鍾乳石上。沙沙作響的海浪聲有如旋律美妙的曲子,帶給洞穴一股生氣。這一切看來簡直就是世外桃源,欣賞著這片美景足以讓人忘掉煩惱,輕鬆地活著。
此時,洞穴裏傳來了一位小女孩的聲音,稚嫩和天真無邪並存的聲音。
“你沒事吧!”
“你怎麼了?”小女孩推了推倒在地上的小男孩,擔憂地看著他。
“嗯!”正麵躺著的小男孩的眼睛漸漸張開了,嘴裏還發出一聲呻嚀。
“你醒啦!太好了。”小女孩開心地說道,還拍了手。
小女孩天真無瑕的笑臉映入了他的眼眸,讓小男孩不禁臉紅起來,別過頭,看向別的地方。
這麼一看,小男孩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吃驚地一下就跳起了,連忙環顧四周。
“這裏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我記得我被拖到海裏。”小男孩看著小女孩著急地問道。
“這裏是淡中海的洞穴,我剛剛看到你躺在洞的邊緣,你應該是被浪衝到這裏吧!”小女孩給他一個笑臉,讓他冷靜不少。
“淡中海,可這裏…”淡中海就是小男孩爸爸帶他來的海邊。他看看周圍的景色,無法用言語形容這個洞穴,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的美麗,是那麼的神聖,綠光將洞增添了一股陽光氣息,讓它別有一番風味,“這裏實在是太美了!為什麼我來那麼多次都沒發現這個洞穴?”
“那是因為這個洞穴被一堆樹木頂住,人們是很難察覺的。”
“是嗎?”他目光移不開這美麗的景色,隻能呆呆地看著。
“那個…你的手。”
小女孩突然握住了小男孩的手掌,他被突如其來的碰觸從美景中拉回了。他的心一驚,就跳得更快了。他斜過眼,看著蹲在自己身體前的小女孩,呼吸就加快了,臉的熏染了。
“你…你怎麼突然?”他緊張得說話都打結了,身體還不自然地搖擺。
“你別動,你的手受傷了,我幫你止血。”隻見小女孩撕開了自己的白裙子,將撕下來的布當作繃帶,包住了他的手。
“…”一時之間,小男孩被小女孩的包紮動作愣住了,他隻直直地站好,認由小女孩處理自己的傷口。
“好了。”小女孩打了個結,便站起來給了他一個無邪的微笑。
“那個…謝謝你。”小男孩別過頭,臉紅得像個番茄似對小女孩道謝。
“不用謝。”
小女孩給小男孩一抹燦爛的笑容,這個笑容被他看到了。徐徐微風赫然吹進洞穴,把小女孩的黑長發掀起了。小女孩身後被綠光籠罩,讓人看不起清身後的景象。就在那一瞬間,小男孩誤把眼前的小女孩當成了天使,一個救了他的天使,溫柔包紮傷口的天使,甜美可愛的天使…
小女孩突然伸出了手,再給他微笑。小男孩被她的笑臉感染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來,我帶你回去。”一個轉身,小女孩拉著小男孩跑出了洞穴。
“…”看著她的背影,小男孩不知在什麼的驅使下,竟然被她吸引了,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不肯她離開自己。
***
“你知不知道,自從那天後,你那天使般的笑容就一直浮現在我的腦海裏。”俊史用柔情似水的眼神看著海砂,嘴角泛著笑意,“我有好一次回到那個洞穴,但是無論我怎麼找,就是找不到你,每次取都是以失敗收場。不知怎麼搞的,思念你的時間越久,我想見你的欲望就越深了,深到連我都無法自拔。”俊史閉上眼,回想著這段曾經帶給他困擾的過去。
“我每天都過得魂不守舍,吃也吃不飽,穿也穿不暖,誰也睡不穩,總之那段時間的我簡直就是行屍走肉般的存在,整天想你想到要瘋了。直到有一天,你又出現在我麵前。”俊史伸出握著海砂的右手,輕撫她的額頭,“我還記得那是遇見你一個月後,那時我班來了個轉學生,當我看著那個轉學生時,之前困住我心的束縛在那一瞬間全部解開了。我頓時覺得世界充滿了色彩,我無法將我的視線離開你。於是從那日起,我們就一直玩在一起了。”
“跟你在一起,無論是多麼難過傷心的事,隻要見到你的笑臉,那些時就會煙消雲散了。”俊史突然發出了一聲滑稽的笑聲,“除了你的笑臉,我最喜歡看的還有你賭氣的臉,那個表情實在太可愛了,這就是為什麼我有事沒事都會作弄你的原因。”
停頓了幾秒,俊史凝視著海砂,深情地開口了,“我想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喜歡了你吧!”
倏地,海砂瞬間張開了眼睛,一個起身坐在床上,難以相信地看著深情款款的俊史,像這一切都是在作夢般。
“你醒來了啊!”難以掩飾的喜悅浮在了俊史的臉上,他滿臉興奮地看著滿臉掛著不相信表情的海砂。
“你…你剛剛…剛剛說的都是…是真的嗎?”現在的海砂被俊史愛的告白給嚇到了,滿臉呈現緋紅色狀態。
“剛剛?哦!你是說那件事,難道你聽到了嗎?”俊史毫不介意地問了海砂。
“…”海砂沒有回答,隻是羞紅著臉看著俊史。
(沒想到他也喜歡我…)
俊史的心意終於被海砂知道了,她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陣漣漪。甜入心扉的告白融化了她的感官,她完全忘記了那幕恐怖的場景,現在隻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沉醉在戀愛的甜蜜中。
海砂還是紅著臉麵對俊史,但也許是陰暗的關係,俊史似乎沒有察覺到那張紅到極點的臉。
“其實我…我也…”
就在海砂決定也將自己的心意傳達給俊史時,休息室的門突然打開了,拍散了房裏浪漫的氣氛,最糟糕的是想要表達心意的海砂被打斷了。
俊史被聲音吸引過去,所以每聽到海砂說的話。而海砂則狠狠地蹬著門外那個破壞氣氛的人,心裏不斷咒罵那個不會慢點再進來的人。
“俊史,死者的身份查到了,櫻娉老師要告訴你,你可以出來嗎?”美韶的臉映在俊史和海砂的眼裏,細膩的聲音回蕩在休息室裏。
“知道了,我這就去。”俊史一個起身,走向門去。當然他也不忘關心海砂,在臨走前,他對海砂說:“你暫時先好好休息。”
門被關上了,隻留下海砂一個人孤伶伶坐在床上。
“那個笨蛋,不是說喜歡我嗎?為什麼還留我一個人在這裏!”海砂低頭看著床不滿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