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生化與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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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點不到的時候戚野被驚醒了,他走到衛生巾洗了把臉,自來水嘩嘩的順著台盆流入管道裏,細細聆聽,還會聽見那種潺潺的水流聲。這個時間大部分人還沒起床,安靜的很。衛生間的窗戶開著,夏季天亮得早,朝陽應該已經升起來了,但不巧的是今天是個陰天,所以四處還都是一片灰蒙蒙的,窗外的參天鬆樹擋住了大部分視野,完全看不到街道上的情景。
戚野開了燈,站在衛生間裏,他可以聽到早起的清潔工在清掃街道,掃帚掃過地麵的刷刷聲,鏡子裏映照出戚野因為沒有擦幹,臉上還殘留著水跡的模樣。
額,要是這個時候安靜的樓道裏傳來斷斷續續,聽起來很是吃力的走路聲,然後又如果那個走路聲突然戛然而止,接著大門被“嘭嘭……嘭嘭……”的打響,就像是那種無意識去撞擊的聲音,其中還摻雜著指甲刮磨著門板的“刺啦刺啦”聲,再然後唯一開著的浴室裏的小燈開始明明滅滅的話——那麼這個小說,很可能就會變成生化類的題材,這裏就神展開了。
可惜,這隻是都市類的搞基文,所以這種可能我們pass,回歸正題,現在我們要說的是戚野為什麼會這麼早起來。
戚野做了個噩夢,嚴格的來說是又做了一次噩夢,背景同樣是末世,同樣是一路亡命,確切的說他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是第幾次做這樣的夢了,斷斷續續的,有些甚至還可以連接起來,於是今天的是幾周目呢?他不記得了。
隻記得夢裏,剛剛他還好端端的站在那裏,忽然就世界末日了,四周硝煙彌漫,本來平坦的路麵隨著大地劇烈的震動,出現了斷層、地表開裂等現象,眼前剛剛還談笑風生的人們,忽然就從那些開裂的縫隙裏跌落下去,凹凸不平的地麵展現在眼前,你可以清楚的看見斷層裏麵或水泥或瀝青的材質。
火,四處開始彌漫起星星點點的小火種,漸漸的連成一片,擋住人們逃亡的去路。開著汽車逃亡的人們不知是何原因,控製係統全部失靈了,然後劇烈的撞擊在一起,“嘭!”參天大火伴隨著爆炸聲震耳欲聾,殃及了不少路人。
護城河因為地表的運動,水麵不再沉寂,突然的大浪撲麵而來,卷走了不少來不及逃亡的人們。
戚野向著反方向狂奔,他不會遊泳,隻能拚命地跑。
場景變換,等戚野從狂奔的窒息中解脫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在了一輛大巴上麵,殘破的大巴在馬路上疾馳,裏麵蹲了不少人,有老有少,有年輕的男人還有大肚子的女人,他們都是一身的狼狽,卻在有說有笑著。而戚野一回頭,他看到母親縮在角落裏。戚野站在那裏一瞬間有些茫然,緊接著他環顧四周從車窗裏往外頭看去。
殘破的路麵坑坑窪窪,到處是肇事後被遺棄的車輛,還有背著大包小包逃亡的人群……但這些都不是重要的,讓戚野眼神瞬間冷凝的是遠處那些奇異的人類——不知該不該稱作為人類的東西,他們有些頭殼都裂了開來,腦脊液留了滿臉,一半大腦裸露在外頭,有些斷了手腳,裏麵的骨頭都碎了,隻依靠著皮肉粘連在一起,隨著走路的動作搖搖欲墜。
他們全部都眼睛泛白,瞳孔放大,口水從沒有閉合的嘴巴裏滴滴答答的流淌下來。
很明顯的,這些應該是生化類電影裏才會出現的喪屍。
忽然,大巴猛烈的停了下來,有人在前麵大喊:汽車拋錨啦!於是就在這一瞬間,車廂裏的所有人沸騰了。
眼看著後麵的喪屍大軍就要趕上,有些中年漢子堵在大巴後門口提出要趕快下車,用跑的,說不定可以甩掉那些喪屍,這個意見一提出,又得到了不少老小女人的讚同。這個時候的喪屍已經快要圍上大巴了。於是有人準備開門下車逃跑。
這個時候,戚野站在那裏,他說:誰敢下車,我殺誰。
其實這個時候,戚野也不知道為何不讓他們下車,他隻知道車門不能開,誰敢下車,他就動手。沒有理由。
眾人對於這個突然開口的青年當然不予理睬,有個壯漢的手搭在了後門上,正準備開門的時候,戚野掄起地上的一條長木棍對著他的腦袋砸了下去,頓時腦漿四濺,後麵的人全部愣住了,隨著那個壯漢的倒下,有人從驚愕中驚醒,隨即爆發的是殺豬般的嚎叫聲,與此同時,他們開始推搡著開門,前赴後繼的踩踏著衝下大巴。
戚野扔下手上的棍子,走近那群人,有些嚇得腿軟的或者本身就沒準備下車的人蹲坐在汽車裏麵,直直的看著他。那群要下車的人全部都滾蛋了以後,戚野又把門鎖了起來。
然後坐在汽車上的人,就看到剛剛急著跑下車的那群貨,被四麵八方趕來的喪屍群,淹沒了。他們被一群又一群的喪屍壓製住,啃咬,撕扯,生吞,活剝,分噬……大片大片的血花在地麵上彌漫開來,慘叫聲連綿不絕,震得人的鼓膜微微顫抖著,然後流下淚來。
就在他們都害怕的發抖的同時,大巴上有人開始不對勁了,有個禿頭的中年胖子開始發抖,倒在地上抽搐……然後就在大家以為他已經忽然死去的時候,他,不,這個時候隻能稱之為它了,它突然顫顫巍巍的坐了起來,然後撲向了最為靠近他的一個孕婦,對準女人的脖子就大口的咬了下去,被咬斷的頸動脈頓時爆裂出大片的血液來。
這個時候劇情道具出現了——一把菜刀!
雖然已經不記得這是幾周目了,但是每次需要運動運動的時候,這個劇情道具就會出現啊,可是口胡的為啥是菜刀,就不得而知了。這種極近身武器,其實真的各種不方便啊。
戚野掄起那把菜刀,走到還在啃咬孕婦脖子的喪屍麵前,一菜刀直接砍下了它的腦袋,緊接著,戚野再次揮動刀子,將還在抽搐的孕婦腦袋砍了下來,隨著兩枚頭顱落地,他被濺了一身血紅。這一舉動不過發生在十幾秒裏,所有人都還沒回過神來。
直到戚野拿著還在滴血的刀子,一邊擦著濺到臉上的血液,一邊走回大巴最後麵的那一刻,眾人才猛然驚醒,這個青年剛剛做了什麼,不過此時他們已經沒有尖叫的力氣了,他們靠在大巴裏麵,顫抖的等著死神的到來,一個個輪番收割他們的生命。
一扇窗戶破了,緊接著是第二扇,第三扇……戚野回頭的時候正好最後麵的那扇車窗玻璃碎了,喪屍的手伸了進來,母親正好坐在那裏,她渾身發著抖,已然站不起來無法逃脫,於是戚野拎著菜刀走了過去,母親顫抖著厲害,根本不看他。
戚野麵無表情的掄起菜刀對著伸進車窗裏的那些喪屍的胳膊斬了下去,斷了的胳膊紛紛掉落在母親潔白的長裙上麵,戚野抓著母親,將她扔到大巴中央,又用椅子盡可能的堵住一個個破損的窗口。
可惜還是有無數雙喪屍的胳膊在使勁的往裏麵伸。
戚野的身上都是血,一張蒼白的臉上被血漬蓋滿了,那雙墨色的眼睛暗淡無光,他對著唯一沒有堵住的破損窗口,不停的揮動著菜刀,一刀刀劈在那些喪屍頭上,胳膊上,臉上……
夢做到這裏,戚野就被驚醒了。
醒來的那一瞬間,他感到胸口沉甸甸的呼吸都不順暢,頭疼得厲害,四肢像是被壓了千斤,他深呼吸了幾口氣,翻了個身。
夢裏的場景都太真實,一幕幕的還清晰的在眼前,像走馬燈一樣循環的演繹著。
他坐起身,活動了下酸軟的脖子,隨著他的動作,頸椎發出了“哢哢”的聲響。
戚野來到衛生間,天氣還有些暗,於是他開了燈,洗了把臉,冷水撲在臉上,才讓他突暴跳動著的青筋慢慢穩定安逸下來。
看著鏡子裏又出現濃重黑眼圈的自己,戚野想:這是幾周目了?上一次明明還在海上的,這次怎麼已經回到城裏了,上次的結尾自己明明被射到了毒針,在被搶救中,還有意識卻死不掉,不能呼吸渾身都疼,痛苦的厲害,想告訴他們快殺了自己都不行的場景中啊。
也許是最近累了吧……他這麼想著。
看了看窗外,今早沒課,睡個回籠覺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