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帶著血色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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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是戚野想禿了頭也想不通的,比如說這兩個中午才見麵的貨,怎麼一個下午就可以混的那麼如膠似漆,大概是因為兩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是二百五?還是說二貨相惜,一個重仁哥哥一個少寒弟弟,見麵後頓時火花四濺,相見恨晚,執手相看惟有淚千行,天雷勾了地火,決定此生有你相伴,兩個人一起交流二的心得,天造地設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決定與子偕老了?
戚野糾結良久,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現在這個貌似抱怨的心態或許是因為自己被孤立了,是的,戚某人被兩個二貨無視了。上課的時候戚野在認真做著筆記的時候,那兩個二貨在前麵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談論什麼,忘乎所以到嚴重打擾了好學生的學習。
戚野的眉毛抽了抽,最後放下水筆,推了下鏡框,不鹹不淡的說道,“你們兩個……”眼看著兩個腦袋終於轉向自己後,戚野繼續道,“滾出去。”語氣頓時有力起來。
沈重仁眨眨眼再眨眨眼,景少寒眨眨眼再眨眨眼。
“剛剛說到哪裏了?”這是景少寒問的。
“哦,哦!那個啊我給你說,可有意思了……”這是沈重仁答的。
戚野抬手蹭了蹭太陽穴,坐了一會,於是把筆記本放回課桌,正大光明的從後門早退了,也沒人攔著。
戚野前腳剛走出教學樓,後頭兩個跟屁蟲就死上來了。
“誒誒,戚野你怎麼早退了啊,也不叫上兄弟,太不夠義氣了啊~”沈重仁撲上來,一把勾住戚野的肩,哥倆好的打著哈哈。
戚野斜了沈重仁一眼,“滾。”
沈重仁受傷了,心靈上的,於是滾去樹蔭底下蹲著數螞蟻去了,“戚野你這個騙紙,說好了好兄弟一輩紙的。”
戚野目不轉睛的往前頭走,無視某個兄貴賣萌,他有點反胃,紅豆麵包過期了吧。
“大混蛋,你給我站住!”景少寒一把拽起沈重仁,拖死狗似的跟著前麵大步流星的戚野,一邊拖,一邊哼唧。
“我開車送你倆回家。”景少寒繼續道。
戚野一個急刹車停住,景少寒這次學乖了,沒有撞到前者背上,半抬著頭,看著走到自己身邊的戚野,眨巴了兩下眼睛。
“我家住在XX路XX小區。”這次戚野完全沒掙紮,前一章的時候說過了,他最近有點缺錢,能省就省,這是個好機會,不搭白不搭。
景少寒沒想到戚野會立馬一口答應,眨眨眼看著戚野麵無表情的臉,撇過頭去說了聲,“哼”,然後把沈重仁往地上一摔,“給我死起來好好走路。”
沈重仁一把抱住景少寒,“哎喲景少爺,太謝謝您了,我家住在XX路XX小區,咱倆是兄弟,親的。”
………………
景少寒這人是有點二,但是車技還是不錯的,從小家裏就有點小錢,沒考到駕照之前就一直偷偷無照駕駛過很多回,技術那叫一個頂呱呱,就差不會漂移了,現在駕照到手,完全就是一副天下我有的樣子。
戚野坐在後排當中的位置,因為據他所知,這個位置最安全,他不是怕死,就是怕死在景少寒手上,太悲劇了。
景少寒一邊開車,一邊和沈重仁聊著有的沒的,車子開的還挺穩。
然後半路的時候沈重仁家住的小區到了,又扯了會皮,沈重仁走了,奧迪裏就剩下戚野和景少寒兩人,不鹹不淡的,一時無話。
景少寒抬眼看了看後視鏡,“怎麼不說話啊。”
戚野看著窗外,屁都不放一個。
景少寒哼唧,“什麼態度。”
戚野靠在車後座閉了會眼,想小睡一會的時候景少寒在前麵說“我這裏路不熟……”
抬眼,戚野看到景少寒發紅的耳根,隔了一會說道:“右轉。”於是景少寒聽話的右轉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車廂裏隻有戚野對道路指指點點的聲音。
“到了。”
景少寒正準備開進小區的時候,戚野道,“不用開進去,就停這。”
景少寒頓了頓,立馬踏了個刹車,看著戚野準備下車的樣子,隨口說到,“喂!好歹我送你回來,請我去你家坐坐唄。”
戚野手搭在門把手上,笑了笑,結果啥話沒說,甩了後車門就往小區裏走,半點留戀都無。
“以後別想老子再送你!”景少寒揮著拳頭,在後麵狠狠嚷嚷。
戚野掏了掏耳朵充耳不聞的消失在對方視野裏。
走在樓道裏的時候,恰巧看到住在二樓二號的中年人收拾了一袋子垃圾丟出門外,就在戚野麵前。對方穿著背心沙灘褲一臉的胡渣渣,看也沒看戚野一眼,“嗙”的一聲甩上大門。
戚野看了看那袋子垃圾,啤酒罐子占了一大半。
突然想起小時候的某件事——
想當年戚野還在讀初中那會兒,那個中年人也不過是個青年人,戚野的母親也沒跑路呢,家裏經濟條件還不赤字呢,父親頭發還墨黑著,過節還有人排著隊送大閘蟹和禮品呢。有一天啊,家裏醬油用完了,母親燒菜要用,這可怎麼是好,父親打著網遊,對在做作業的戚野道,“給你十元,去給你媽買瓶醬油,剩下的錢記得找了還給我。”
戚野拿著錢,轉身的時候默默翻了個白眼,然後揣兜裏跑去小賣部買醬油去了。
回來的時候從一樓正上到二樓呢,就眼睜睜的看著二零二室那小青年一身的酒氣,掄著玻璃酒瓶,向二零一室那老頭的腦袋上砸,隨著玻璃瓶子嘩啦啦碎了一地的聲音,老頭腦袋上的血就噌噌的往下麵淌,白色的背心上一片紅色,玻璃碎渣參合著濕漉漉的血液流了一地。
戚野站在樓梯上麵,塔了個拖鞋,手裏還拿了瓶醬油,麵無表情的看著一切的發生。
得虧老頭身體健朗,那麼一下子居然沒昏過去,一手捂著流血的腦門,就想去揍那混賬青年。
老房子了,隔音效果不好,砸酒瓶子的時候就有人想出來看個究竟了。這下老頭子要反擊了,青年拿著手裏剩了一半的瓶子殘骸就想往老頭身上捅,二零三的住戶立馬就衝了出來,架住了青年,然後陸陸續續又有鄰居出來架開了還準備幹起來的兩人。這時候也完全沒人會注意到站在樓梯上拿著醬油瓶,麵無表情圍觀的少年。
過了不久警察就來了。
父親也終於發現戚野打個醬油就一去不複返的事情,終於放棄遊戲,衝下樓看到血淋淋的樓道,再然後看到自己兒子拿著個醬油瓶子和傻了似的的站在那裏,就一把逮了戚野回家去了。
戚野還清晰的記得當時的場景,不過記得最明晰的還是樓道裏充斥的那股子血腥味,當時看著老頭腦袋被砸開的一瞬間,他沒害怕,隻是看到鮮血和玻璃渣飛濺的時候捏著醬油瓶的手緊了緊,有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也許他當時喊一嗓子,青年就不會行凶了?
他不記得當時的自己是如何的樣子,隻記得血液飛濺,玻璃碎了滿地,還有那在樓道裏飄散化不開的血腥味……
故事的最後啊,那個青年去坐牢了,也不知道是幾年,反正戚野再見到那人的時候,他已經從青年變成了中年人。
而那個老頭腦袋上縫了幾針,至今還住在二零一裏,很少出門了。
而故事的起因,隻是因為一些鄰裏之間的口角。青年晚上邀了朋友在自己家裏玩樂,音響開得太大聲,老頭子喜靜,被吵得睡不安生,第二天逮著青年就為了說這事,大概是老頭的口氣有些衝,青年又喝了酒而且是個傻嗶,結果三言兩語就殺紅眼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時間還早,去廁所洗了把臉,對著鏡子的時候戚野發現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雖然淡了,但是黑眼圈越發的濃重,快趕上和諧筆記裏的龍崎(你懂的)了。
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去了席夢思的板床咯著骨頭,卻更有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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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殼……寫的各種不順暢。。。杯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