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幾回魂夢與君同 第二零四章 東壁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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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東壁這兩個本來就是大國的國家,一直保持著旺盛的欲望與野心。如今建隋跨國統治建隋州,自是有諸多不便,來一次建隋州也隻能通過西邊小國峙安,所幸峙安與東壁無甚過節,借國道去往從屬州也還算順暢。
而東壁的國土增加長安郡後,上下相連,更顯龐大。一邊著人治理好長安郡,一邊眼裏時時瞅著周邊那塊肥肉沐澤的動向,另一邊還不忘保持著原來與沐澤相國司馬蔚的結盟。
一切按原計劃進行著。
司馬蔚原是想通過殷魁這個大國打敗秦暔,好削弱秦暔在沐澤境內的勢力,可最後卻把殷魁玩兒滅了,還讓東壁建隋這兩個勢利眼奪了好處去。雖然與東壁暗中結盟,卻也不便插手殷魁奪地紛爭,眼見著放好的肥肉不能搶,心裏多少有些不悅。於是,便又一次把憤怒地怨恨投向昭州。
這一次,聽說秦暔楚汐竟然和好了。
好好的時機就這麼浪費掉了!
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哼!就不信拆不散你二人!
這樣想著,司馬蔚又一次謀起了心思。
未予十五年八月初,沐澤昭州。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氣到了一年中最炎熱的時候,而楚汐的病,養了一段時間後,也漸漸好轉,除了手上十指還在浸血外,其他已無大礙,如今已同秦暔和其他近臣們一起議事多天了。
議完事後,候府書房。
秦暔在正在批閱的本折上劃了一個記號,想了片刻,又劃了一個圈,再抬頭時,楚汐正在前方不遠處看著一本書,由於手不見好,他的雙手擱在書架前麵的桌上,並未將書拿在手裏,而是將書本放在桌上,表情專注而溫潤,看書的速度極快,時不時地折過一簡。
秦暔眯了眯雙眼,最後停在他那雙手上。擱在桌上的手纏著白色的紗布,依稀可見滲出的點點腥紅。
再這麼下去,他的雙手怕是要廢了!
“楚汐,前兩日本候派出去尋藥材的人覓到了些上好的藥材,對治療你手上的傷甚是有效,本候已命人送去你住處了,今日便開始煎來喝吧!”
楚汐抬頭看看秦暔,點點頭:“多謝侯爺!”
秦暔點點頭不再說話。
他沒有告訴他那藥材是妺雅送的。
秦暔想起昨晚他一人在書房忙至深夜還未就寢,妺雅便送來羹湯求他寬恕。自上次妺雅與楚汐衝突後秦暔就再也沒理過妺雅,妺雅心知過錯才來請罪了。本來秦暔是不打算見她的,後一想算了,怎麼說她也是他孩兒的娘親,看她一口一個保證以後再不為難楚汐,再不給他們添亂的份上,秦暔也就讓她進來了。之後的妺雅就很是溫柔,絕口不提楚汐的不是,讓他趁熱把羹湯喝了,還說是她自己糊塗,沒了楚汐不就是阻了夫君的路麼!以後再也不敢犯糊塗了,說完還笑了。看著她這樣的表現,秦暔點了點頭,也沒再生氣。後來在她準備離去的時候,她又說,她見著楚汐的手這麼久了還沒好,怕是以後會留下不好的影響,特地命人從峙安帶了幾隻上好的靈芝還有雪蓮準備拿來給楚汐用藥,也算是用作她的賠禮。她看了看秦暔,見秦暔沒反應,妺雅就笑笑說,不接受也沒關係,就當她沒說,她是真心賠罪的。秦暔看出了她沒惡意,在她即將走出房門的時候才說讓她拿過來。妺雅倒也記著這事兒,今天天一亮就把這些上好的東西送過來了。
他的心裏,全是天下,全是這宏圖的霸業,他不希望,也不喜歡,他身邊的女人,小肚雞腸,不懂時局還從中作梗。
次日,秦暔去看楚汐,楚汐熬了藥正在喝藥。
“如何?”,秦暔問。
楚汐溫和道:“不錯,確實千年難得的奇珍藥材!侯爺的手也沒好,在下一人喝浪費了,不如一起喝點?”
秦暔搖了搖頭:“你喝吧,喝了早些好!本候的身子骨可比你強多了!”
楚汐笑笑點點頭也不再堅持,繼續喝藥。
兩日後。
入夜,涼風徐徐,又夾雜著一絲熱氣。
秦暔收到一封信。
信上的字龍飛鳳舞,字裏行間聲嘶力竭,全是質問。
楚汐看著秦暔眉頭蹙起,隱約意識到了幾分,還是開口:“什麼信?”
“東壁的質問信,來自東壁薄見林將軍!”,秦暔答,隨手將信遞給了楚汐。
楚汐一字一字掃過,臉上山水不露,眸色卻是有些冷然。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之前的計謀讓昭州偷得半時閑,卻不能一世安然。
東壁再次向昭州發難。
楚汐忽然間想起去年六月剛回候府,想要向秦暔闡明自己查到之事。
“東壁的實力不容小覷啊!剛與建隋結束了長安郡和建隋州的分割,就馬上馬不停蹄地來找昭州麻煩了,建隋都需要休整!”
“在下以為,恐怕這事發生,還不止東壁一方的意願!”
“怎麼說?”
“在下懷疑,帝都那邊有人從中作亂,目的怕是要削弱小侯爺勢力!”
秦暔雙眸微皺,如針般的皺紋在眉間顯現:“他們終於坐不住了!針對本候也不是第一次,何懼之有!楚汐可有對策?”
“既然他們想要削弱小侯爺你的勢力,我們不如在一邊應付他們的同時,一邊加緊擴大勢力,可拉攏可收服的,都不要輕易錯過!”
秦暔笑了:“好!本候也正有此意!東壁之勢想必對昭州發起攻擊是遲早的事,我等要提前做好準備!”
楚汐:“必然!”
秦暔提筆回信。
東壁在信上提及了此前秦暔與殷魁相簽訂的投誠協議,說雖然殷魁已經不存在,但是協議書上簽訂的,是昭州隸屬於殷魁岱疏。如今岱疏之地還在,隻是更了名為長安縣;況且,也是他們東壁國窮其國力揮師殷魁才解了昭州的圍的。如何說,昭州也該繼續稱臣才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穩坐泰山。薄見林將軍說,他鬥膽代表東壁大國向博陽侯秦暔討個說法,希望無論如何侯爺也要給他們個答複。
真是字字珠璣,言辭懇切。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秦暔奪了他們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