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年少出征梁關劫 第六八章 驚險之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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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暔忍著腿部傳來的疼痛,緊緊的護著楚汐。就算是此刻命中該絕,他也要盡自己之力,護楚汐周全。
楚汐似是不願的要掙紮著起來,卻被秦暔大力的用身體護著,動作中,帶有一份堅定。
厚重的劍氣已襲至他脖頸,秦暔甚至可以感覺到劍刃馬上就要刺入他的身體。他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卻於這安靜的夜晚中聽到了“砰”地一聲,那是兩種兵器相遇而發出的清脆的碰撞聲。
隨後便是傳出一陣陣兵器相接的廝打聲,濃厚的劍氣一圈圈的襲來。
秦暔睜開眼,隻見先前的那兩個黑衣人此刻正被一群黑衣人圍著攻擊,攻擊的地點也由之前的秦暔身邊到現在離他們十丈之遠的空地上了。後麵的這一群黑衣人都穿了夜行衣,但是卻沒蒙臉。都是個中高手,打鬥的場麵越發的激烈。看著這群黑衣人,秦暔心裏浮起了一陣陣熟悉感。
這時楚汐也從秦暔護著他的身體中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打鬥場麵後,眼神複雜的看向秦暔。
“有受傷麼?”,楚汐問。
秦暔看著楚汐此刻的表情,笑了:“沒有。”
楚汐:“秦暔,你這麼做不要命了麼?”,臉上帶了微微的惱意。
秦暔還是在輕笑,語氣溫和:“那一刻,本侯心裏就隻有這麼一個念頭”,頓了頓,又說道:“不過說真的,就在方才,本侯以為,本侯真的要死了。但是卻沒有懼怕。”
因為,有楚汐在。
秦暔笑著說得輕巧,楚汐望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後看向打鬥的方向:“還好魑魅騎及時趕到。”
秦暔:“還是楚汐謹慎,慮事周全。這陣子,本侯都忽視了防身的事。不過楚汐是何時調用的呢?”
楚汐:“自龔瑞出事後,在下就已有警覺,擔心侯爺身體不適,有人蓄意加害,便在三日前調用了魑魅騎,安置一些人手放在身邊。這幾個就是在下三日前調用的,會跟隨我們一月之久,在暗處保護我們。不曾想,今日竟派上用場了。”
秦暔讚同的點點頭:“如此,甚好!楚汐慮事先人一步,凡事有驚無險,有楚汐在,我秦暔倒是真的有福了。”
說話間,楚汐正將秦暔從地上攙扶起來。這時候,打鬥也停止了,遠遠看過去,隻見一群黑衣人正圍著那兩個黑衣人,而在圍著的縫隙間,秦暔剛好看見那兩個黑衣蒙麵人倒下去的身影。
楚汐扶著秦暔輕聲開了口:“看來終是寡不敵眾。”
魑魅騎一行人收拾完了那兩個人也紛紛來到了秦暔和楚汐跟前,單膝跪地:“稟公子,兩個黑衣人鬥不過我們,紛紛咬舌自盡了。”
看來,這些人,必是沒打算讓他們找到任何線索。
楚汐抬了抬首,開口道:“在下知道了。以後擒人,盡量留活口!”
“是,公子!”,魑魅騎中為首的一人答道。
楚汐麵色平靜,聲音清爽卻自有一股威嚴的道:“都辛苦了,魑魅,你們先下去吧。”
魑魅,便是這魑魅騎的首領的名字。自祈天節那次楚汐調用魑魅騎後,楚汐已如是喚他。
一行人等行了個禮後就各自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暗夜中。這夜,又恢複了平靜,好似之前,不曾有過這場暗殺一樣。
待魑魅騎走後,秦暔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似有意卻無意啊。”
楚汐點點頭:“日後多加防護便是。”
月明星稀,鳥鳴蟲叫。
沐澤帝都茂邳,宰相府。
司馬蔚正在居室中逗弄著他養的那隻金色羽毛的鳥兒,一邊哼著小調投著食物。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老爺,有梁關新來的信件。”
司馬蔚轉過身,走上座椅,“進來說。”
來人正是宰相府的總管,張山。
張山恭恭敬敬的將傍晚收到的信件呈給主座上的人。
司馬蔚接過信,打開。
他的雙眼幹練中泛著精明,眼眸時而陰沉,時而瞪大。
看完了信,司馬蔚沉著眼說道:“沒用的東西!任務沒完成,反倒先被發現了!”,說完,他抬頭看向張山,“想必你已經知道梁關的事了吧?”
張總管微微頷首:“老奴也是剛剛聽說龔瑞的事。”
司馬蔚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臉上卻是一臉不滿的表情。
這時,一隻白色的信鴿拍打著翅膀飛了進來,停在了司馬蔚的桌上。
司馬蔚掰下白鴿腳尖的信件,展開後隻有細細的一行字。然而看完這一行字,司馬蔚的臉上浮上了一絲陰寒的笑意,“這才死得有價值!”,笑完之後,他轉過臉去,說道:“有這個把柄在手,要拿下他們兩個黃毛小子就方便很多了。”
張山恭敬的聲音響起:“老爺運籌帷幄,這兩個小子哪裏會是老爺的對手!”
司馬蔚捋了捋胡須,別有深意的道:“話雖如此,但成大事者,步步為營總是有利無害的。”
張總管連連稱是:“老爺教訓的是!”
“潢曲戰後,梁關近況如何?”,司馬蔚問道。
張山:“小侯爺的腿受了重傷一直未愈,現在正在練習走路。梁關城無大事發生。隻是。。。”
“隻是如何?”,司馬蔚追問,在心裏又一邊搗鼓:這麼快就開始練習了,倒是個有膽識的主兒。
“小侯爺打算回帝都了。”
“呃?”,司馬蔚陰沉了雙眼。
秦暔打了勝仗,若此時讓他回帝都,那必是官爵加身,各類賞賜,再結合他昭州的勢力,遲早要成為司馬蔚成大事的隱患。如此,便隻能早早的在成型前就扼殺掉了。
“老爺,萬萬不能讓他們回帝都啊。”,張總管說道。
“對,不能讓他們這個時候回帝都。要在他們回來之前扼殺這種念頭。”,司馬蔚腦袋盤算著說道。
“老奴有罪!”,這時,張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在剛得到消息他們說要回帝都的時候,老奴為了阻攔他們回帝都,派人去刺殺他們了。”
“混賬!”,司馬蔚氣極,“誰給你的膽子這麼做的?”
“老奴,老奴當時也隻是為了讓他們不回茂邳…”
“你這樣做若是他們被刺殺,我們也脫不了幹係,秦暔他現在可是凱旋少帥,於朝廷而言,不好交待;若是他們未被刺殺,那也已打草驚蛇。對老夫極為不力,蠢貨!”
“老奴,老奴一時糊塗,當時也沒想這麼多。。。。刺殺他們的人已經咬舌自盡了,雖未刺殺成功,但目前他們也尚未能找到一絲破綻。”
這麼些年來,張山一直是司馬蔚身邊得力的助手,很多事情,他都清清楚楚。這次也是為了司馬蔚著想才私自做了主張。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你該知道,你不應該私自做主的。”,司馬蔚的聲音冷冷的傳來。
“老奴,已無臉麵再留在老爺身邊,老奴隻有…以死謝罪。”,說完便拔出隨身佩戴的短劍向胸腔刺去。
“慢著!”,司馬蔚厲聲喝道。
張山刺向胸口的手停在了半空。
“你這條命是老夫的,現在還不到時候終結,時機到的時候,老夫自會向你取回。”,聲音是徹骨的森寒。
“多謝老爺不殺之恩!”,張山感動的向司馬蔚磕頭道。
司馬蔚淡淡的聲音又傳來:“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這是對你私做主張的起碼的懲罰。自廢一隻手吧。”
這話說得,就猶如吃飯般平常。
瞬間便看到,張山左肩處空洞了,整個左臂掉在了地上,汩汩鮮血從肩頭淌下。張山咬了咬牙,沒吱聲。
司馬蔚不殺他,並非同情他,而是,他知道他太多的事情,並且現在,他正是用人之際。張山還有利用價值,怎能就此讓自己喪失一個得力的助手呢?
“梁關的情形,繼續監視著。”,司馬蔚的聲音繼續響起,似是根本不曾看到張山廢手一般。
“是!那他們回帝都的事…?”,遵命的同時,張總管問道。
“老夫會讓他們留在梁關的,用他們沒法反抗的方式!哈哈哈…”,司馬蔚大笑著說出這幾個字。瞬間讓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