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年少出征梁關劫 第二九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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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予十年二月十五,帝都茂邳。
碩大的校場上,二十萬大軍整齊嚴肅的站立著,軍人間的威嚴在瞬間散發無疑,一張張決心定定的臉,像是有期待似的望向前方,讓人不敢斜視,他們身後的軍旗上,繡著力透紙背的兩個字:沐澤。雪白的旗幟在風中飄揚,迎風颯颯,如這個國家般的高高抬起自己的頭,昂首向前。
出征儀式,文武百官悉數到場,場麵宏偉壯觀的生出肅殺之氣。
祭司深沉聽不出語氣的聲音劃過整個校場:“告天,擊鼓。。。!”。
誓師台邊鼓手粗壯圓滾的手臂開始猛力的敲打鼓麵,頓時鼓聲震震,一聲一聲的敲進在場所有人的心裏。有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人馬上便可感到頭暈目眩,眼花心慌,一種壓抑感瞬間襲上心頭。
二十萬大軍,每一個在場的士兵都穿戴好盔甲戰服,映著陽光,閃出點點白光,是一片嚴肅威嚴之色。
秦暔一身戎裝,英俊得令天地動容,連日光都失了色彩。楚汐白衣蹁躚,跟在秦暔身後,風華絕代自是不必說。
秦暔走過訓練有素的二十萬大軍重重站立的悠長過道,頭始終高高抬起,盡量讓每個人都能看清他的臉。
他霸氣地走上誓師台,昂首挺胸,顧盼生輝。楚汐站在他旁邊,臉上是一片安靜祥和之色。
赤圜帝高高的坐在校場中央的觀望台上,身後兩個宮人駕著一把金黃的錦傘,赤圜帝還是微眯著眼,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樣。
司馬蔚站在赤圜帝身邊,望著校場,沉著眼,嘴角悄悄翹起。
雖在之前有聽說過主帥是博陽侯秦暔,但待看清了這即將帶兵出征,統領自己的是個十八歲的少年時,震驚和疑惑幾乎是浮上了每個人的臉,細細嗡嗡的聲音從兵海中瞬間響起。
秦暔往前邁了兩步,銳利的目光看著台下的眾人,不怒自威,一揮手高聲道:“諸位安靜!”
頓時,二十萬的軍隊鴉雀無聲,一張張臉直勾勾地望著眼前一身戎裝的少年。
“今日乃我沐澤出兵抗敵之日,抗擊建隋軍這一戰,由我博陽侯秦暔任主帥,此次隨本侯出征,你們便是本侯的兵。你們可知何為軍人的天職?”
“服從命令!”,台下異口同聲,聲勢浩大,如萬馬奔騰。
“很好!前方的路一定會很艱苦,本侯現在給你們一個反悔的機會!不願服從本侯命令者出列!本侯絕不追究!”,秦暔負手而立,全身散發著睥睨天下的大氣。
台下一片安靜,沒有人動,也沒有人說話。
“身為男兒有貪生怕死者,出列!本侯也不追究!”,秦暔霸氣地聲音繼續回蕩在兵海。
兵海中靜得連針掉下的聲音都能聽見。
“有不願為沐澤效力者,出列!本侯概不追究!”,秦暔又到。
依舊安靜,靜得可有感受到二十萬大軍的呼吸。
秦暔站在誓師台上,盔甲閃閃發亮,朗聲到:“很好!今日在此本侯給過你們反悔的機會了,沒有人要背離這支隊伍!那麼從現在起,你們中的每一個都是本侯的兵,必須聽從安排;其次,你們是一個整體,不許內亂,必須團結;再者,好男兒不貪生怕死,必須忠於國家;本侯就這三點帶兵要求,大家能做到麼?”
台下的士兵顯然是受到了激勵:“能!”。二十萬的軍隊,統一的聲音劃破雲端,久久回蕩。
秦暔嘴角一揚,轉身拉過楚汐的手,對著二十萬大軍,高聲到:“這位,是我沐澤軍的軍師!楚汐公子!”
他們既然可以把他逼上戰場,讓他以二十萬兵力對抗一百萬軍隊,他又為何不可給自己的軍隊找一個合適的軍師呢!
“日後大家喚他公子便可!”,秦暔對著軍隊,大聲到。
秦暔向眾將士介紹了楚汐。
為將者需具備令人不可侵犯的威嚴。他,做到了。
司馬蔚瞪大了眼睛,心裏憋著氣,他萬沒想到秦暔會向眾將士公布了軍師的人選。他本身自有安排,卻讓秦暔搶了先。
秦暔大氣的聲音,睥睨著蒼生:“好!既眾位將士都無異議,那現在便開始吧!倒酒,壯行!”
秦暔端著酒碗,意氣風發到:“近年來,我沐澤鬧災荒,發洪水,而建隋卻大力發展了軍隊,兵強馬壯。然,他們現在即將攻打我沐澤!好男兒當保家衛國,此次本侯出征,就是要告訴天下人:我沐澤男兒不可欺,壞我家園,侵我領土者,必誅之!”
“此去梁關,凶險難料。謹以此杯向在場的每一位為沐澤浴血奮戰的將士致敬!”,他看了一眼楚汐,高舉酒杯,看著場上每一張堅毅的臉,就像看到了希望,“沐澤軍必勝!本侯先幹為敬!”,一仰頭,喝盡碗中的酒,隨後霸氣地將碗擲在地上。
“誓死追隨侯爺,沐澤軍必勝!”,在秦暔麵前,第一排士兵首先單膝下跪,喝掉了手中的酒,緊接著後麵的士兵如波浪般一浪接一浪的對著誓師台跪倒。
秦暔和楚汐相視一笑。這是成功的訊息,雖然戰爭還沒開始,但至少,這已成功了一半。
堅定地鐵血誓言從這些男兒口中叫出:“誓死追隨侯爺,沐澤軍必勝!”。
秦暔嘴角翹起,對楚汐做了個“走吧”的眼神,大笑著翻身上馬。
楚汐跟著上了馬,臉上依舊祥和,眼裏,淡淡地笑意點點牽出。塗翼蒙跟在秦暔身旁隨之也敏捷的上了馬。
“出發!”,待所有人都準備好,秦暔手一揚,高聲喊道。這一刻,他感覺前方所有未知的東西,他都不再害怕。
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開動了,猶如一條蜿蜒的遊蛇,氣勢浩大。
“淡看烽煙過,大雁宿長空,”,秦暔隻覺得胸腔內澎湃難抑,不禁開口唱起了邊塞軍歌。
他的聲音洪亮,豪情萬丈,一陣陣的向軍隊傳去。
“遍尋前塵多少事,無蹤,江山幾多嬌,眾人笑論崢嶸”。。。
這首歌是他小的時候跟南平王在軍營裏混時學的,隻有從軍的人才會知道。這首歌一出,全場震撼,將士們也都被感染了。
“黃沙鋪天蓋地誰是英雄?指點江山路,長劍握手中,馬蹄踏碎清霜霧朦朧…”,離秦暔最近的將士們開始跟著唱起來。
一個傳一個,這首歌唱出了他們此刻的心,全軍的將士開始大聲吼唱起來:
“金烏現天邊,卻被煙塵繚繞
是醉是夢是醒,有誰能懂
劍,一舞,風雲動
是誰以成敗,論英雄
讓戰鼓震蒼穹
任前塵飛過,吹的楊柳落
花謝怎容傷感,誰讓天地,遍布了婆娑
讓天邊燃氣烈火,無謂對與錯
血染戎裝何妨,縱聲一笑,哪怕隻換得沉默
血雨方飄落,天邊現長虹
錦旗十萬陣前隨風動
戰鼓震天響,一劍劃破長空
鳳凰涅槃又有幾人成功
策馬千裏路,獨身月明中
烽煙未定回首起長弓
絲竹樂未央,破陣起宮中
一曲戰歌引得,四方雲動
血染戎裝又為何,天地隻餘下了那沉默
讓清歌聲動,掃去了沉默
舍棄悲傷且看,英魂長在,守護著家國
此生無悔陣前過,任四季花落
不知千百年後,滄海桑田,後人如何定功過
千百年後,滄海桑田,任由他人去定功過---!!”。。。
(此曲名為《戰魂英雄劫》,很霸氣地一首歌,很振奮人心的,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聽聽~)
司馬蔚的臉上一片鐵青,頓時開始懷疑他的這個決定是否正確。
秦暔和楚汐的臉上,始終帶著隨性自在的笑容。
《史記•曆書》中有如此記載:“未予十年二月中,建隋軍越潢江,有攻入沐澤之勢,赤圜帝派博陽侯秦暔入梁關出征抗敵,公子楚汐任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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