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年少出征梁關劫 第二七章 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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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邳的二月,繁華中透著寒意。
氣勢恢宏,金碧輝煌的金鑾殿上,文臣和武臣有秩序的排成兩列,整個大殿悄無聲息。
宰相司馬蔚和南平王秦繆軒分別站在兩列之首,博陽侯秦暔站在父親南平王爺身後的位置。
燦黃耀眼的龍椅上,坐著的便是當今聖上,赤圜帝秦遠兮。他墨黑的發絲高高束起,一身豔黃的龍袍,臉色蒼白,雙眼微閉著,似乎很累的樣子。剛毅有棱角的臉龐仍能昭顯出他當年的英武,然而此刻從他身上發出的氣息卻已老態龍鍾。
眯了一會兒,赤圜帝開了口:“眾位愛卿,二月至,潢江已解凍,近日來,建隋已在部署越潢江之事宜,兩國軍事,一觸即發。眾位就此事論事吧!”,雖似一副病容,話語間,卻處處透著帝王的尊貴和威嚴。
話說槍打出頭鳥,偌大的金鑾殿,此刻卻無一個人說話。
見半晌沒人說話,南平王出了列,這江山社稷打下來他終是辛苦了的,開口說道:“啟稟聖上,依微臣之見,建隋與我沐澤這戰迫在眉睫,潢江已解凍,若等他們越過烏棱驛,渡過潢江到達梁關那就晚了,故當務之急應是派軍截住建隋軍,在他們之前渡過潢江。”,多年的行軍生活已讓他對戰爭有了極強的敏銳性。
赤圜帝微閉著眼,似是在養神。
見南平王說到了重點,司馬蔚也出列了,對南平王的方向到:“王爺乃我沐澤的戰神,果然見解獨特,分析透徹”,又轉向赤圜帝:“稟聖上,依老臣隻見,既然王爺都已將此事的重點提了出來,那現在便要選好了將領準備抗敵才是。”,司馬蔚的話語,似是在稟奏,更是在提醒。
正在養神的赤圜帝睜開雙眼,停頓了下:“嗯,宰相言之有理。那眾位愛卿舉人吧!”。赤圜帝掃了堂下一眼,瞥見了南平王身後的秦暔:“秦暔,你向來點子多,已有爵位在身,把昭州也打理得風調雨順,你就來說說吧,給我沐澤的社稷舉個賢人出來。”
秦暔封侯那年,赤圜帝秦遠兮對他讚不絕口,很是讚賞他的才思。時隔兩年,赤圜帝對他的欣賞不減當年,然,這欣賞中,卻多了份牽強。
秦暔出列,早就想好的托辭脫口而出:“啟稟聖上,微臣以為,帶兵打仗,治理軍隊,得有鐵一樣的威嚴和水一樣的仁愛。此乃將領必須具備的前提,而這樣的將領在我沐澤比比皆是,最為出色的,依微臣之拙見,當乃大將軍塗紹莫屬。”,秦暔語氣鏗鏘,委婉地向赤圜帝推薦了未予三年晉封的大將軍塗紹。
赤圜帝微微點了點頭,沒有發話。
“啟稟聖上,老臣倒不這麼認為!”,司馬蔚說道,“從得知建隋在部署發兵之事起,老臣就日日夜夜都想著這個問題。博陽侯推薦的塗紹塗大將軍,英勇仁愛自是不必說,隻是,塗大將軍這些年來一直駐守西邊的邊關要塞至淮衛以北,臨川以西的地方。雖擁兵眾多,但因地域原因很有可能會趕不上,從淮衛到梁關,至少也得兩個月的行程,而建隋軍已聲勢浩大的準備發兵,故老臣以為對於此戰塗大將軍不是最合適的人選。這兩天,老臣倒是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博陽侯秦暔。”,司馬蔚緩緩說來,沒有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又道:“博陽侯秦暔年少封侯,從小便文武雙全,如今又在昭州曆練了兩年,並且大家都看到了他的成果,不論是武功方麵還是才思方麵,相對之前而言,已是有了質的飛躍”。
司馬蔚推薦了秦暔。
南平王聽到司馬蔚說了秦暔的名字,心裏一下子就慌了,趕緊出列到:“啟稟聖上,犬子雖有官爵加身,宰相大人所言也不假,但犬子畢竟還小,而且,近兩年來又疏於練武,怕是在對抗敵人上還有不足之處,依臣下之見,犬子上陣殺敵還需再曆練。畢竟,沙場殘酷,帶兵關乎國家子民安危,切不可輕率。”,南平王句句在理,希望能讓赤圜帝不遣秦暔出征。
“皇兄,此言差矣!”,赤圜帝不怒自威的聲音傳來,“雖說秦暔年紀不大,但好男兒誌在四方,此時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又為皇族子弟,怎能讓外人看了笑話?況且,司馬相說得也在理,塗將軍遠在淮衛,派他出征豈不更誤國?”
南平王趕緊到:“就現狀而言,派塗將軍前往自是不妥,但犬子實在年幼,老臣願請命前往沙場同敵人殊死搏鬥,定護沐澤不受侵犯”,父愛如廝,見赤圜帝同意讓秦暔出征,南平王願自己前往危險之地也不願秦暔犯險。
從秦暔封侯之後,南平王已不再過問天下大事,戰場上的事情他也於兩年前就放下了,現在,為了這個兒子,他自願請征重回沙場,隻願兒子平安。
“王爺不是已多年不動刀槍、不問天下之事了嗎?沙場敵強馬壯,而且王爺年歲已高,怕是不好對付敵人,如今早就應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小侯爺自幼聰明,現在昭州的境況大家都有目共睹,又何必如此執著呢?王爺?”,司馬蔚似是好心人般的勸說。
南平王怎麼都沒有想到,讓秦暔避開了那場瘟疫,卻迎來了這麼個苦差事。
南平王正想辯解些什麼,還沒說出口,隻見秦暔已出列了:“既是如此,那微臣就領了這個差事,定揚我沐澤軍威,不負聖上和眾位前輩所托。”
以父親南平王的脾氣,他肯定還會再辨下去,直到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不派他秦暔出征為止,但這樣的結果無疑是南平王自己出征,如果有人針對他們,那不管他們父子誰去都是一樣的。所以,不能讓父親冒這個險,父親的年紀大了,本是享清福的時候,作為兒子的怎忍他再跨入血肉模糊地戰場?
好男兒敢於承擔責任!
“好!果然是我們皇家的子弟,敢於承擔責任。”,赤圜帝笑道,“如此,甚好!成淵,宣旨吧。”
司馬蔚的眼裏閃過一絲喜色。
赤圜帝的雙眼似是厭倦的又重新眯著了。
成淵尖而細的聲音傳過整個金鑾殿:“奉天承運,赤圜詔曰。據考察,博陽侯秦暔才思敏捷,武藝非凡,又將昭州在內的南方五郡治理得地富民安,其才能眾所周知。現建隋大軍發兵一百萬萬來犯,特派博陽侯秦暔攜二十萬大軍前往梁關,滅敵護民,揚我沐澤軍威。三日後啟程,欽賜!”
聖旨!
竟是事先準備好的聖旨!二十萬對一百萬?
秦暔抿了抿薄薄的唇,躬身一禮:“臣接旨!”。
赤圜帝打了個哈欠:“秦暔,今日是二月十二,朕命人看過星象了,二月十五是個好日子,適合出征,你稍微收拾下,準備出征吧!”
“臣領命!”,秦暔清脆的聲音,強作鎮定。
剛出了皇宮,南平王便暈倒了。快六十歲的人了,膝下就這一獨子,戰場可不是人人都能去的,而且還二十萬對一百萬?他有勝算的可能嗎?自己當年打過最厲害的以少勝多的仗也才三十萬對七十萬。
南平王爺瞬間似是老了二十歲,前方是吉凶未定的戰場,以秦暔之力這仗的勝算有多少實在是難以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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