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不是不能，隻是不願。
    在這個時候，也許安靜才是最好的選擇，塞恩等人隻是默默的看著，也許不理解眼前的一幕究竟是因為什麼，但卻不會貿然的阻止。
    步若煙漸漸停了下來，不是沒有了之前的怒意，隻是在帝王注視的目光下，找回了理智，隻是這種理智有時候更加可怕。
    淡淡的寒氣在指尖縈繞，下一刻步若煙的纖長的手指就來到了帝王的頸邊，好似刀刃的薄冰被夾在指尖，淡淡的血絲染紅了刃邊。
    塞恩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畫麵，但塞恩絕想不到自己還能再次見到。
    與當日馬車中一樣，步若煙手上的薄冰再一次放到了帝王的脖頸，甚至劃破了帝王的皮膚。而帝王仍舊的那副表情，不激動，也不惱怒，隻是帶著之前的笑意看著麵前的人。
    塞恩下意識的張了張嘴，卻無法像上一次那樣怒吼出聲，隻能啞著嗓子，瞪著眼睛，看著兩人，暗急在心。
    “想死嗎？”
    對於指尖下的殷紅視而不見，步若煙眼中洶湧依舊，卻沒了之前的瘋狂，平靜占據了那雙幽藍色的眼眸。
    對於這種威脅，帝王不置可否，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步若煙隻是在問自己今晚吃什麼一樣，沒有半點異色，也不帶半分惱意。
    “你想嗎？……你想讓我死嗎？”
    “現在我想。”
    對於帝王的回答，步若煙的神色並沒有半分動搖，甚至嘴邊又漾起之前的笑意，自信而驕傲，指尖的薄冰又深了一分，仿佛在告訴帝王他是真的想。
    帝王仍舊那麼注視著眼前的人，沒有因為薄冰的靠近有本分掙紮，也沒有因為步若煙的回答而有半點不滿，甚至有些想讓步若煙的想法成真的意思，偏頭向頸邊的手靠了靠，頓時血流如注。
    感覺到順著冰刃滑下的熱流，粘稠而炙熱，步若煙太明白那是什麼，說不上喜歡，但也算不上討厭，隻是此時這種感覺卻並不好，甚至讓步若煙有些暗恨。
    不是不想就此了結眼前的一切，殺了這個人，那麼一切也都結束了吧，所有的情緒都會恢複成原先的樣子，淡如水，寒如冰。
    可惜，不是不能，隻是不願。
    眼前人的生命就在自己的手中，而且是對方親手交到自己的手中，隨時都能取走，可惜的是步若煙雖想，身體卻不願，心也不願。
    步若煙心頭突然湧上了一抹無奈，自己真是陷了個徹底。
    殺，自己下不去手，不殺，自己又咽不下心中的怒意，最後也隻能是老樣子，遠離。
    緩緩收回了手，霧氣氤氳，薄冰消失，步若煙輕輕起身，放開了對帝王的壓製，轉身向已然破碎的門外走去。
    可惜遠離現在都成了一種奢望，帝王怎會讓已經掉進陷阱中的獵物有逃跑的可能。
    與之前的一動不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帝王彈身而起，一把就將剛剛轉身的步若煙納進了懷中，脖頸相交間，一句喃呢夾雜著帝王的吐息灼紅了步若煙的耳朵。
    “……對不起……”
    ————————————
    隔了這麼久，可能又有人以為我失蹤了，確實之前幾天很累，全身都疼，根本懶的動。但實話這章之前有碼，和現在發的一點也不一樣，這也是我這麼久才更的原因。兩章中步若煙的性格有著本質的差異，這也是我考慮的地方，這麼久不碼，說實話對步若煙的性格拿捏不是很好，所以這章我一直壓到我將前麵的全都看完才碼的，再次和等文的說抱歉，再說一句，我這錯別字啊，真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