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暗起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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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明,皎皎無瑕,墜天邊。風迷離,潺潺不絕,追離盼。
“下一家”酒樓二樓,偶有小二侍從走過,為整個二樓唯一一桌的客人添置酒菜。
時過不久,一頓宴請漸進尾聲。
“賈會長,不若我們現在就去貴府吧,擇日不如撞日,我對賈會長的寶物可是期待的很啊。”塞恩見天色已然不早,那樣東西還是越早到手越安心,於是提議現在就到賈家商會去。
賈路自是不會折了塞恩的麵子,笑著直點頭,道:“好好,好,咱們現在就去看看我那些拙物,賈某人隻怕那些東西難入恩大人的眼。”
“哪裏,哪裏。”塞恩一邊迎合,一邊起了身。
餘下四人簡塞恩起身,也紛紛起了身,一群人一邊說,一邊出了這“下一家”,向著賈家商會而且。
“老頭,我們怎麼辦?”還在圓木上的少年透過窗子看著遠去的塞恩一行人,輕聲問著身邊的人。
北霜潺一臉憂鬱,思慮再三,還是對身邊的少年搖了搖頭。他們的目的不在此,一時好奇也就罷了,但這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而且事關帝王,還是少插手的好。
少年見男人搖了頭,雖心中多少還有些好奇有什麼動西能打動那個帝王的,但他也明白北霜潺的心思,所以也沒說什麼,隨著男人的腳步,從窗子一躍而下,也離開了。
兩人小心翼翼的回到了閑來客棧的房間,所幸並沒有察覺他們有半夜離開房間,這也減少了掩飾的麻煩。兩人稍稍洗漱了下,就睡下了。
當然他們也忽略了有一雙眼睛,仍舊張著,盯著房頂,愣愣的出著神,不聲不響。
這雙眼睛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步若煙。自見了塞恩後,步若煙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他那個“爹”,塞恩的主子——步雲晗。步若煙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想從何而來,至少在此之前他從沒想過任何人,而這樣一個隻與他生活了不足一個月的人,就足以讓他想了?
自己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莫名其妙了?步若煙心中暗叱自己,隨即又想去自己被打亂的計劃(之前有想過步若煙有想過接住帝王的庇佑,平安的長大,誰知……),暗叱變為了惱怒,之前的想法又冒了出來,這事不算完。
步若煙還不知道,自己想要報複,其實根本不需等那麼久,至少比一年年的長大快多了,當然,這也是步雲晗的努力結果。
漸漸難忍睡意,步若煙還是慢慢合起了眼眸,進入了夢鄉。
窗外的月依舊,風依舊,要上演的故事也依舊。
——————翌日————————
清早的五彩城比以往更加的熱鬧,熱鬧到有些——嘈雜。
“喂,聽說了嗎?”一個滿臉麻子的大嬸一臉八卦的問著身邊的瞎子男。
“當然了,這麼大的事,我雖然眼瞎,耳朵可好使著呢,當然聽說了。”瞎子男用手中探路的竹竿狠狠的戳了幾下地,大聲應和著。
“嘖嘖,你說這事是誰幹的,膽子真不小啊,這事可算是鬧大了……”麻子大嬸一臉看熱鬧不閑事小的樣子,扯著瞎子男問,聲音還著實不小。
“噓,小聲點,你不要命了?”瞎子男一邊止了麻子大嬸的話音,一邊左右晃動了下腦袋,聽著周圍有沒有人注意到他倆,在確定沒有之後,低著聲,含著嗓道:“當然沒完,那可是‘下一家’,誰知道是誰有那麼大的能耐。不過啊,我猜是賈大少爺,忘了昨天傳的,賈大少爺在‘下一家’吃了癟,他能煙的下氣才怪。”
麻子大嬸聽了一臉興奮,一拍手,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肯定是了,這賈大少爺也真狠,少了整個‘下一家’不說,連人都燒死好幾個呢,聽說,城主都已經下令介入了。”
“好了,我走了,我可不想惹事上身。”
瞎子男顯然更懂得明哲保身,一邊說,一邊拄著手中的竹竿,慢慢離開了。而麻子大嬸見沒人了,也轉身進了身後的店鋪。
“看來那惡少還真是不甘心啊,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老頭,我們要不要去問候下那個‘賈大少爺’?”少年顯然對那個一臉老實像的賈大少爺很是看不過眼。
剛剛瞎子男與麻子大嬸的對話完完全全的落入了正在一邊茶樓喝著早茶的北霜潺以及北霜海的耳中,他們也從中知道了一夜之間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昨天還屹立的好好的一家酒樓,就這麼付之一炬了。
北霜潺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放下剛剛飲空的茶杯,看著窗外已經散去的人影,語音不鹹不淡:“不必我們出手,那‘下一家’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我們隻需看著即可。”
少年聽後,將頭轉向了窗外,不知道看什麼去了,而北霜潺看著這樣的少年也沒有說什麼。少年畢竟還不成熟,做不到事事都像自己一樣算計好,衝動些是難免的,但尚幸少年還是肯聽話的,至少從他們的關係確定以來,又比以前聽話很多,想到少年之前的樣子,北霜潺冰封的麵容也不由的有些溶解,流露出一種既無奈又滿是笑意的樣子,當然這幅樣子在他人還沒發覺之時,就已經消失無蹤了。
在清晨發現“下一家”被燒毀之後,在臨近午時突然傳來消息,賈家商會竟自願出錢,幫助“下一家”酒樓重建,雖然表麵上好像是賈家商會的會長賈路與“下一家”酒樓的黎老板是朋友,出於朋友道義上的幫助,但這幕後還隱藏著什麼就不為人知了。
其實這隱藏的幕後正如北霜潺所想的一樣,黎老板也不是吃素的,幾經轉折就查到了動手的人就是那家大少,於是報複接踵而至,讓賈家商會根本難以招架,逼得賈家不得不妥協,答應出錢重建。
賈家商會。會長賈路看著麵前低著頭跪著的兒子,火氣是一忍再忍,最後還是沒有忍住,一巴掌扇了過去,同時伴著的還有飽含著怒氣的大吼。
“蠢貨,你個沒腦子的東西!我之前說過什麼!讓你不要去招惹那個黎老板,你都聽到哪裏去了?!你以為那黎老板的手段隻是表麵上看到的那一點點?現在知道人家的能耐了?我這賈家就快敗在你這個廢物的手裏了!!”
賈路吼道這,想起這次的損失,怒火更勝,要不是他賈路這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兒子,他真想一手掐死眼前這畜生。
“爹,孩兒怎麼知道那黎老板那麼狠,連虹都被他收買了,那個賤人,枉費我那麼寵著她,我饒不了他。”
賈大少爺也是滿肚子的怨氣,誰承想每晚與自己玩樂,享盡魚水之歡的女人,竟會在這個時候被出賣自己,偷出了賈家違法的賬本,將其賣給了黎老板。他當然不知道,這虹也是被要挾才會出賣他的,而黎老板利用得到的非法的商業收入證據要挾賈家。
賈路聽了這話,怒氣沒有降下,反而又給了兒子一個耳光,隨即用食指指著麵前一臉委屈的人,叱罵道:“你個混賬,我賈家的秘密竟是被你丟在了一個女人身上,你……你……”
“老爺,事情都已經這樣了,現在說收買都晚了,你也就被這麼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是更得不償失嗎?”始終站在一旁的賈路的原配夫人此時走了上來,一邊輕撫賈路的胸口,幫著順著上湧的怒氣,一邊柔聲勸慰道。
賈路聽進了夫人的話,散了怒氣,對著還在地上跪著的兒子,輕輕揮了揮手,輕歎道:“算了,算了,還好昨夜應了那恩大人,那批東西算是賺了一大筆(塞恩出手還是很大方的),也夠填‘下一家’這個洞了,下去吧,以後少給我惹點事……”
“對啊,恩大人,爹,不如我們求恩大人吧。”聽了賈路的話,賈大少爺不但沒有離開,反而一臉興奮的建議起父親去找塞恩。
賈路聽了這話,想都沒想,就搖了頭,滿是歎息的道:“不行,那些賬目是實證,那恩大人能讓城主禮遇,極有可能也是官家的人,他是不會願意沾惹上這種事的。退一萬步講,那恩大人這次幫了忙,但也必定不會再與我等惹上牽連。這恩大人是我將商會滲入帝都方便之門,未來的利益就從此而來,這麼用掉更可惜。”
賈大少爺聽了這話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知道,眼前的事到此已經算是到此為止了,他能做的隻是陰沉著臉色,盤算著怎麼懲罰那個出賣了她的女人。
是夜,一個女子配人在拐巷被強暴致死。
而賈家商會與“下一家”酒樓的暗湧也就此平複,隨之而來的是駁會來臨的熱潮。
後麵還會有賈家商會的出場,小埋了一下,話說我的伏筆埋得有點多……算了,慢慢來。最後打滾(我滾上癮了),求枝枝,收藏和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