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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榛抖了抖手中紅紅白白的試卷：“這是什麼？”
    謝小川小聲道：“一張紙……”
    賀榛眼皮一動，毫不猶豫地提起謝小川頭頂的一撮毛。
    “痛痛痛！好啦！是數學試卷啦！38分的數學試卷啦！”
    賀榛點點頭，隨即眼神一淩吧那試卷一擼成條猛拍到謝小川臉上：“你白癡啊！大腦裏到底被灌了多少斤水泥？！嗯？！連這麼簡單的題都會做錯！還有這17題！我不是跟你講過的嗎？！換了個sin又不會了？想死嗎你？！”
    謝小川低頭低頭再低頭：“對不起……”
    “還有這個！”賀榛又甩出一張試卷，“這又是什麼？！青島在澳大利亞！我看你在中國的這十七年白活了！”
    謝小川聳拉著腦袋：“這不是一時沒想到……”
    “這是常識！你這豬頭！等著被潘承遠惡整吧你！”
    “……”頭快要垂到地上了。
    “我實在沒料到，跟我學了一個月居然越學越差！簡直是褻瀆我的能力！”賀榛瞪了謝小川一眼，惡狠狠地道，“這個月你別想玩了！”
    “為什麼……那我幹什麼啊？”
    “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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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眠不覺曉，處處想睡覺……”謝小川頭一磕一磕地囈道，“睡覺方程式……”
    ……不行了，要犧牲了……
    雙眼一花，謝小川枕到還拿著筆的手臂上，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嗯？臉上那濕濕的東西是什麼？又濕又……
    “啊！！！！！”謝小川觸電般捂著半邊臉跳起來，“凍死我了！！！！！”
    賀榛黑著臉把一罐冰凍咖啡擺到謝小川麵前。
    謝小川立刻臉色發青地抱頭，“不要啊！這麼晚還要喝這種東西！你不讓我睡了啊！”
    “沒事，我中考時也是這麼過來的。”賀榛自顧自地打開咖啡塞到謝小川手裏，“拿著。”
    “嗚……”謝小川淌淚，“我想睡覺……”
    “我早跟你說過做完兩套就能睡的，是你自己不做罷了。”
    “我不是做不下嘛……”謝小川連灌了幾口咖啡，“現在就做……”接著苦兮兮地拿起筆重新坐到桌前。
    賀榛躺到了謝小川的床上：“做完叫醒我。”
    “那個，賀榛……”謝小川疑惑地開口，“你這麼晚不回去沒關係嗎？”
    “沒事，反正我是一個人住。”
    “哦……”對了，他怎麼忘了賀榛的父母都在外省呢……
    甩甩頭，謝小川重新看起試卷——果然還是，先做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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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川，小川！”
    “媽？”正要打開冰箱的謝小川回過頭，“你還沒睡？”
    謝媽把一床被子罩到謝小川頭上：“你讓賀榛睡你的床吧。”
    “……那我呢？”
    “你睡客廳的沙發去。”
    “……”貌似，他才是她的親生兒子吧？
    謝媽捧著臉呈現出粉紅少女狀：“相貌好學習好性格又好，啊，為什麼我生的不是女兒呢？那就能收他做女婿了……”
    “……”喂！
    無語地抱著被子回到房間，謝小川輕聲問道：“賀榛？”
    沒人應聲，看樣子是真睡著了。
    悄聲走到賀榛麵前觀察著他的睡臉，謝小川心中一動，輕輕地摘下了賀榛的眼鏡，注視著他發絲下合上的雙眼。
    ……眼圈好重，他最近一定沒睡好吧？也是啊，本來賀榛就能過得很好很風光，如果不是因為他……
    謝小川眼睛有些幹澀，自己這麼笨，一定影響到他學習了吧？賀榛將來一定是上重點大學的啊，而自己……能上本科都難得了……腦海裏不又禁響起譚坤以前說過的話——
    “你這麼優秀，在三中一定很憋屈吧？”
    為什麼，賀榛沒能上一中呢？他這樣的人，應該去一中才對啊……
    心底似有什麼異樣的情愫逐漸蕩漾開來，謝小川垂下眼簾，果然……自己還是，不要打擾他比較好吧……
    為賀榛蓋好被子墊上枕頭，謝小川認命地抱上自己的小熊被往客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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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瞳：下午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