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亂世浮華  第二十二章 受傷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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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黯淡,夜,淒美
    柳逸寒看著躺在自己懷裏夜傾月,身子僵僵的,心緒很亂。而夜傾月安然的睡著了,還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你對我從來就沒有一點防備嗎?竟然可以在敵人懷裏睡的這麼香,話說,你有幾天沒睡了啊?
    懷裏的人兒睡眼惺忪,抬頭看見一直僵著的柳逸寒,嘴角輕柔的上揚。
    柳逸寒察覺到,劍眉一彎,“你不是不想要了嗎?”
    “我又沒說我想要!”夜傾月淡淡的反駁。
    “你笑的這般情深意重,可是會讓人想起很多事情!”柳意寒笑的神采風流,手指在夜傾月薄冰般的朱唇上摩挲著。
    夜傾月心頭突然一亂,冰雪般的眸子微顫了一下,他伸手環在柳逸寒的腰上,緊緊的,用力的抱著,然後看著柳逸寒愣愣的眼神,自己也愣住了。
    “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僅此而已,可你為什麼要……”
    柳逸寒突然緊縮的瞳孔讓夜傾月感到前所未有的寒怕。
    從小開始,夜傾月身邊的人就會莫名其妙的死去,一個接一個,在自己麵前倒下。
    而柳逸寒是唯一沒有從他身邊離開的人,一直那麼的依賴,那麼愛著。可是,最後卻換來了更可怕的結果。
    柳逸寒大笑起來:“夜傾月,你不過是焰沉的替身,為什麼還執迷不悟?”
    “你何嚐不是,焰沉已死,你貪戀我這替身又有何用?”
    兩人僵持了半響,柳逸寒突然起身,一掌擊在了夜傾月背上。血從口中噴出,夜傾月苦笑,他直起身來,淡然的看著藐視自己的柳逸寒,若又若無的再笑了一下,飄渺的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是你自己沒有防備,這一掌就休要怪我了!”柳逸寒傲然的笑了笑,嘴角一斜,似是在嘲諷夜傾月的失誤。
    小小的客棧裏血跡斑斑,狼狽到掌櫃都想自殺的程度,他隻做這點小本生意養家,現在攪的這般不堪,可讓他如何是好?
    夜傾月幽幽的從樓上下來,見掌櫃的蹲在地上掩麵而涕,自袖口拿出銀兩,放至地上,這才安然離開。
    天色不明不暗,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小道上偶爾有幾隻小動物穿行而過,夜傾月本想與柳逸寒多呆一會,畢竟以後就沒機會了,但是,那種情況下也沒可能。
    走著走著,感覺胸口疼的厲害,於是坐下運功療傷,柳逸寒那一掌下了七分力度,在沒有任何防備下是會傷及心脈的,幸好夜傾月本就有一道內力護心,那是一道自動運行的內力,加之他的氣息十分穩定,功力又高,隻需多加調理,沒幾日便會好。
    當下東方與慕容正攪盡腦汁對對付皇家,而南宮和司徒又換著招兒對三派不利,如果現在皇家與三派可以暫時聯手,滅了四家也是綽綽有餘,但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淮陽一帶向來是皇家的天下,三派這幾月已經將勢力擴大到與他們齊平了,但柳逸寒在那裏安插的暗手眾多,幾月來已經殺了三派五個人,夜傾月調動的人手僅殺了對方三人,另傷三人,雖如此,但也大大削弱了皇家在這一帶的銳氣。於是,便有許多人帶著弟兄來投靠三派。
    聽聞四家也有不少人在淮陽,平時被皇家與三派得罪過的人肯定是會加入他們了。
    這次的武林紛爭從京城開始,然後一波一波遍及各個地方。天下各處都是勾心鬥角的打著交道。
    夜傾月有傷在身,自是走不遠的。
    柳逸寒帶著三人繼續趕路,馬已經被毒死,四人隻好步行,尚寂瀾一臉茫然的跟在柳逸寒後麵,從客棧出來,柳逸寒半句話不說,隻是快速的前行,好像在追著人似的。
    夜傾月嗎?可是以夜傾月那無人能及的速度,現在追也是晚了,淮陽那邊也根本不用擔心,唉,也不停下休息,是想累死我們幾個不成!
    柳逸寒在腳邊暗黃的枝葉上看到了凝固的血跡,從昨晚一直到現在,他的心就像被人仍在了蛇窖裏,然後被千萬條蛇纏的難以呼吸,它們瘋狂的咬著他的心,那種尖銳的疼痛瞬間遍及全身,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痛,也是第一次傷他這麼重。
    也許柳逸寒不知道,他對夜傾月的傷何止這一掌。
    眼下天下自是越亂越好,這樣才能揪出那個躲在暗中看戲的人,所以柳逸寒總與三派過不去,現在三派又成了四家最痛恨的對手,這樣,目的也快達到了吧?
    夜傾月這一路,總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聽腳步聲絕不是柳逸寒。
    而柳逸寒那邊
    “主子,我去引開他!”李昌傳音過去。
    “我也去!”段親王給了他一個暗示,再看看柳逸寒。
    三人見柳逸寒點頭,隨即以飛快的速度移動著,前方有一樹林,四人飛了進去,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蹤影。隱約間,又看見了兩團黑影。
    “誰會跟蹤咱們啊?”
    “四家是不可能的,昨晚他們才與我們交過手!三派更不可能,夜少座昨晚也在,他不可能那麼快就派人來。”
    “那會是誰呢?對了,你為什麼還稱呼寰帝叫夜少座!”段親王不解的等著李昌回答。
    “老奴一直都跟在主子身邊,自然也是看著夜少座長大的,那個時候他還沒接任寰帝,所以稱作少座,這叫習慣了一時也改不了口!”
    “真不明白皇上,既然在一起那麼久了,為什麼還能狠下心?”
    李昌輕輕一歎:“你又不是不了解皇上,他認定的事什麼時候改變過?何況他是君王,夜少座殺的又是焰沉,這中間的是是非非,我們看不透的!”
    其實李昌認識夜傾月在先,夜傾月是個很冷漠的孩子,但他對人卻很謙遜有禮,他那個時候經常抱著一堆書卷去找李昌,他也喜歡畫畫,李昌記得他在皇宮畫的第一個人是柳逸寒,第二個人便是自己!
    事情總是多變的,由不得人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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