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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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行了,有完沒完啊,你已經喝了五罐啤酒了,就算你是海量也差不多了,我不想你哥罵我,走啦!”戴天拚命阻止牛飲的梁好,後悔不該答應陪她吃飯惹上這個大麻煩。
“名草,別忘了你是我的,陪我是理所當然的,你不用怕我哥,我喝死他才高興呢,他是誰啊,他是正兒八經的名門之後,商界玉女的獨生子,地產大鱷的外孫,億萬資產的唯一繼承人,一生下來就是億萬富翁了,你還當他是可憐蟲,傻了吧你!”梁好醉眼迷離戳著戴天的額頭發著酒瘋!戴天不語,誰會跟發酒瘋的人一般見識!
“戴天,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一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窮光蛋和他的秘書也就是小蜜的野種,我哥鄙視我,我也鄙視我自己的出身!哈哈……我一生下來就是卑賤的……賤貨……”
“梁最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還是很關心你的!”不管她能不能聽懂,戴天還是要為梁最辯解。
“去他的關心,我想要的不是這個……戴天,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哈哈,不告訴你!我完蛋了,早就完蛋了,你同情我哥,其實我比他更需要同情,我比他活得更痛苦,更慘,你知道嗎?你什麼也不知道!”
梁好的胡話戴天聽不懂,不過神經大條的人也有煩惱還真是稀奇!
“發泄夠了嗎?我送你回去吧,已經很晚了,梁最會擔心的!”其實戴天知道梁最今晚有應酬,沒那麼早回家。
“哥哥,不要不理我,哥哥……”梁好聲音近乎狂熱地呢喃著趴在桌上。
不愧是千‘金’之軀,梁好還真沉,戴天費了好大勁才把窩在他車裏的梁好抱下車,梁好胃裏的酒精徹底發酵了,她暈乎乎地摟住戴天的脖子,癡癡地傻笑著說:“你肯理我了,吻我一下!”
上帝,他們兄妹怎麼都這樣,索吻狂啊!為什麼都要我來吻,好像我特別精於此道似的,戴天不知如何是好,他別開頭,躲避著梁好湊上來的雙唇……
一輛大奔徐徐開來,燈光照在相擁的兩人身上,戴天一驚,梁最款款走下車來……
“打擾你們了!”語氣輕柔,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這個……這個……梁好喝多了,我正要扶她進去。”戴天很慌亂!
梁最一笑,笑得曖昧,意味深長!
梁好傻兮兮地歪著頭看他,“你是誰?好像很眼熟!”
“他是你哥。梁最,搭把手,扶她進去。”戴天招呼道。
“他是我哥!少扯了!”又轉頭問戴天,“那你又是誰?”
戴天沒理她,和梁最一起把她拖到家裏。
“阿姨,照顧她一下,給她醒醒酒。”梁最對迎上來的吳阿姨吩咐道。
“戴天,你留下陪陪她吧。”梁最說完飄然上樓了。
戴天愣在那兒!
(四)
女人心海底針,捉摸不透,其實男人也一樣。戴天明顯感覺到梁最的冷淡,但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段時間每次打電話約他,他總是推說有事然後匆匆掛斷。這讓戴天很傷心,因為梁最在他心裏很重,很重,他習慣梁最對自己的依賴,可現在的梁最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業,不再需要他了!
英倫酒吧。
戴天跟張凱、許放、李金在喝酒。
“老大,別老是喝悶酒,是不是跟波霸吵架了,合不來就甩了她唄,有啥呀!為女人煩惱不值得,簡直是辜負大好青春嘛!”許放一副了解的樣子。
“我跟她就沒那回事,瞎掰什麼呀?”
“誰信呀?沒那回事幹嘛為她舍生忘死的?你犯賤呀!”
“你當我是犯賤好了!”
“好了,老大,我們是來陪你開心的,去迪廳放鬆一下吧。”張凱建議。
“不去,我今天就想喝酒,然後找個人多的地方耍酒瘋,你們幾個都要陪著我!”
戴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喊道:“再來一瓶威士忌。”
張凱等人麵麵相覷,不敢阻攔。
“老大,不好了,你舅哥來了!”李金在戴天耳邊悄聲報告。
戴天順著李金的視線一瞧,進來幾個人,走在最前麵那位風采絕倫的翩翩佳公子正是梁最!緊跟在他後麵的是傑森等人。
哼,不是要加班嗎?跑酒吧來加班了!戴天恨恨地盯著他!
“最兒,昨晚被你溜掉了,今天我要罰你。嘖嘖,那個妞真夠勁,她差點把我吞了,害得我現在都站不穩。”傑森說著就死皮賴臉地靠在梁最肩上!
“滾開,你活該,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色中餓鬼!我真是交友不慎,以後不許出現在我的公司。”梁最厲聲警告他。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去了,我怕你那個特種兵出身的保鏢把我從樓上扔下來!乖乖,他太恐怖了!”
“知道就好,他會拆了你的骨頭喂狗,看你還敢不敢衝我的助理亂拋媚眼!”
傑森嚇得吐吐舌頭。
梁最優雅地泯口酒,然後環視了一下四周,他一眼就看見了戴天!他心裏咯噔一下,因為就在一小時前他在電話裏對戴天說要加班!他應該看到自己了,正在猶豫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戴天已經起身離開了酒吧,梁最在心裏歎息!
梁最跟傑森等人分手後,一個人開車回家,他路過繁華地段的金帝城洗浴中心時,就見戴天在耍酒瘋,抓住門口的兩個保安廝打,張凱等人在勸架,戴天回頭就打他們,嚇得幾人不敢再勸,門口的保安就要報警,梁最趕緊下車製止,他來到戴天麵前抓住他的胳膊,
“戴天,你清醒點兒,我是梁最,我帶你回家。”
“要你管?你還是去酒吧加班吧!”戴天用力甩開梁最,他雖然喝了很多酒,但沒有失去意識,他隻是心裏憋屈才打架發泄。
“是我不對,回頭你清醒了,我鄭重跟你道歉,現在跟我回家。”梁最示意張凱他們幫忙,把戴天拖上了自己的車離去。
戴天家裏。
“戴天,我不該撒謊,對不起。”梁最一臉愧疚。
“為什麼?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撒謊?”戴天摔開梁最搭在他額頭上的涼毛巾,氣憤地質問他。
“我……我……有原因的,但我不想說。”梁最舌頭有點打結。
“還是我來說吧,你覺得我不配跟你做朋友,你是貴族,我充其量是個中產階級,辱沒你了唄!”
“你是這麼看我的?”梁最的聲音有些清冷。
“我應該怎麼看你?我當你是朋友,可你當我是餐巾紙,或者是破抹布,用完就扔!”
“你太貶低自己了!”
“我犯得著貶低我自己嗎?是我一廂情願地跟你做朋友,我自不量力高攀梁大公子,我怎麼能跟傑森比呢,人家好歹還有個外國名字呢!”
“戴天,傑森是我朋友,而你是我唯一可以命相托的朋友,我視你如親兄弟,你在我眼裏是與眾不同的!”
“所以受到的待遇也是不同的,對嗎?”
“許多事我無法對你說,也許以後你會明白。”
“以後?沒有以後了,我戴天也是有尊嚴的,再也不想拿熱臉貼你那冷屁股了!”戴天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經失去理智了!
“那我隻能說抱歉,我真的無意傷害你,再見!”梁最說完飄然離去!
戴天跌坐在沙發上,門外的梁最輕聲歎息,戴天,我真的是為你好,你真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