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動亂四海 第32章 被虜深困幽林【求收藏、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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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們不用這麼麻煩,我能自己走。”剛跨出酒館大門,被司徒夕雲和冷琅羽分別從兩邊把自己架起來的慕容瀾櫻終於忍不住開口。
“不麻煩,你還醉著。”
從他說話的口氣,冷琅羽就能聽出他其實是在死撐,瞥了他一眼,繼續若無其事地維持原狀幫著司徒夕雲把慕容瀾櫻帶回去。
另一個人沒有說話,也隻是默默地多看了慕容瀾櫻幾眼。
他們才沒走幾步,就發現前方因為夜深人靜而無一行人的街上有一個人影,好一會兒當那人影對主人走到他們麵前時說了番令司徒夕雲和冷琅羽覺得不妙的話來。
“太子,貴國在驛館內派了很多人手來尋你,你最好在事情擴大化之前盡快趕回去。”西門祺朝身著黃衣的司徒夕雲看去,下一刻,他又對冷琅羽道,“你也是,不是要參加城主商議麼,怎能中途跑出來?萬一會議被迫中止,對你沒好處,快回去!”
畢竟兩人是私底下交心的好友,西門祺對冷琅羽明顯沒有像對待司徒夕雲那麼拘謹。
第一個被說的司徒夕雲微微皺眉,頗有為難之意地瞥了慕容瀾櫻一眼:“……他怎麼辦?”
“就是。”冷琅羽和司徒夕雲一樣略微擔心地看著被護在他們之間的慕容瀾櫻。
“……我沒事,你們趕緊給我回去。”慕容瀾櫻盡量地把自己整個人撐起來以至於能夠直視對方,眼中閃過足以令人退避三舍的狠厲,“別因為一點小事而誤了大事。”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無意識地把當初他在慕容家裏訓斥人的架子一點不漏地就擺上台麵來,不僅讓司徒夕雲、冷琅羽頓時無言以對,就連西門祺也暗自欣賞起這麼一個性格能夠收放自如美人了。
“我慕容瀾櫻從來就不知道“逃避”二字怎麼寫,再說我又不會憑空消失,用不著擔心。”
他的話是說到司徒夕雲的心坎裏去了,他就寵溺地輕撫對方帶著醉意的臉蛋:“那我就先回去了。”
“祺,他就交由你照看了。”冷琅羽沒有過多地觸碰慕容瀾櫻,不過卻把他交托給自己的好友西門祺照看。
“嗯,你們安心回去吧。”接過依然有點昏昏沉沉的慕容瀾櫻,西門祺也承諾會保護這個被兩個大人物重視著的人。
司徒夕雲和冷琅羽都多看了慕容瀾櫻一眼就立馬趕回自己該去的地方,不敢有任何怠慢,因為他們清楚自己私自出來這一遭可能會帶來的惡果。
兩人離開後,沒有帶任何侍衛在旁的西門祺隻好親力親為地把慕容瀾櫻架著走,但是卻發生了一件他怎麼也料想不到的事……
十來個江湖打手把西門祺與慕容瀾櫻團團圍住,如今的慕容瀾櫻已經是醉得睡過去沒有知覺了,而架著這麼一個人的西門祺再怎麼厲害也無法以一人之力在這麼多人中突圍。
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壞,一國之君竟被些不三不四的人給擄了……
那夜西門祺也被人打暈了,當他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陰暗的小屋子裏,慕容瀾櫻也在旁邊挨著自己。而兩人的雙手被又粗又長的鐵鏈給鎖上了,就連嘴上也被口箍封了口,看到自己被這麼對待,西門祺別提有多火大了,這對於一國之君的他來說無疑是屈辱!
那些劫持他們的人盡管身著黑衣還蒙上了嘴臉,不過他們的武術流派都是江湖中特有的,無疑他們是些江湖人士,直到即位前一年為止一直江湖中闖蕩的西門祺心裏對那些人的身份也大概有了譜。
他們應該是不會因為知道自己身份的,那麼他們為何會對他們下手……
動了動被鎖在身後的雙手,嚐試著運功強行把鐵鏈震碎,對於西門祺來說並不是做不到的。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內力使得越多身體就越是無力。西門祺意識到自己被下藥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迷藥,才運功數秒就已令藥性擴散開來,以致於全身乏力。
為了防止藥性進一步地加快擴散至全身,他最後不得不放棄這種強行的手段,不然在震碎鐵鏈之前自己就先軟下去了,這可不是硬撐就能了事的。
“……嗯……”這時,開始恢複意識的慕容瀾櫻由於說不了話而發出了不明意味的聲音。
才剛一醒來就發現這令人反感的狀況,素來把脾氣掩飾得很好的慕容瀾櫻也難免把眼底那強烈的殺意暴露了出來,而在他身邊的西門祺把他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身邊的西門祺也被像自己這樣被困在小屋裏,慕容瀾櫻雖然不能說話,略微皺眉地朝他投向關心的目光,後者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盡管臉上已經沒有了表情,他也願意點頭回應。
在這期間,兩人無意識地對視了好一陣子,沒有語言隻有眼神交流,但他們看到了對方眸中的堅定和平靜,因此對彼此向來的印象也逐漸有了一定的改變。
跟西門祺一樣,暫時還未發覺自己被下藥的慕容瀾櫻也打算用自己深厚的內力來震碎綁在自己身上的那繁重的鐵索,一見他正打算運功,西門祺就馬上移到他身邊,用自己的身體碰了碰他,並一臉嚴肅地扭著頭,發出“不能運功”的提醒。
西門祺一次又一次不顧自己殺人的視線,碰撞著自己的身體來妨礙自己正要做的事,慕容瀾櫻也差不多明白了他所要表達的意思,雖然不知道他阻止的緣由,可是受他的影響慕容瀾櫻還是不得不暫時作罷。
這時,外麵有了動靜,是幾個人靠近的腳步聲,還有他們的交談。
“他們人呢?”
“在裏麵關著呢。”大概是上頭的問話,回答者說話十分小心謹慎的樣子,“剛才進去看過,還未恢複意識。”
其實那個時候西門祺早就醒了,隻是為了不引起注意才繼續裝睡的。
“嗯,很好。”那個聲音本來就挺猥瑣的人嘴裏吐出了讓小屋裏的兩人頓時怒火中燒的話來,“裏麵那兩個可都是極品,一會兒準能賣個好價錢。”
除了原來那一問一答的二人,還有一個聽起來比較年輕的聲音響起:“不過真想看看他們在床上嗔叫模樣,想想都令人垂涎……”
“就是,不過我們可是無福消受裏麵那兩個美人了……其中一人識武,當初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把他給製住的,多派幾個人守著,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疏漏!”
“是!”
那個下命令的人隨後就走了,而在小屋裏的兩人臉色早就陰了下去,他們已經很清楚眼下的狀況了,估計是被人販子給抓了。
這次,慕容瀾櫻對阻撓自己的西門祺投以堅定的目光,然後幾乎毫不猶豫地打通了全身上下筋脈,把功力瞬間提到最大程度。
在西門祺麵前,他的長發漸變成妖冶的幽紅色,在他附近能感受到以他為中心往外散發出的強大得壓抑的氣場,盡管隻是一瞬而逝,不過就連西門祺也對他的力量感到一份莫名的恐懼,那恐懼來源於慕容瀾櫻那從不輕易表露在外的強盛煞氣。
短短數秒,束縛著慕容瀾櫻的鐵鏈毫無預兆地被粉碎了一地,然後他兩眼冒火地把嘴上的口箍摘下,重重地將其扔在地上。下一秒,沒有遲疑地到西門祺身邊幫他卸下身上的枷鎖,使他恢複原本的輕鬆。
也許是鐵鏈碎裂和重物被砸在地的撞擊聲響傳到了外麵,在外邊看守的人接二連三地闖了進來,驚訝地發現原本應被鎖得死死的二人竟雙雙掙脫了禁錮,確切來說應該是強行弄斷了鐵鏈才得以自由。
“來人,快把他們拿下!可別傷了人!”帶頭人明顯不想傷到這兩個當事人。
剛想站起來順便把這些人給處理掉,就被心底湧出來的無力感和空虛感給弄得周身不適,頓刻沒有了力氣。西門祺看出了慕容瀾櫻的不妥,也知道是藥性導致的,也就把他輕放在一邊,自己一個人親自來搞定這些小嘍囉。
“在這兒休息會兒,我很快把他們解決。”說完,西門祺就站起身來把人引出了小屋,在外邊一點不留情地痛扁這群對他們圖謀不軌的人。
西門祺的武功確實比慕容瀾櫻想象的要好很多,在沒有運功的情況下三兩招就把對方打倒在地,地上躺著一片黑壓壓的黑衣人。
到了最後一個人的時候,慕容瀾櫻開口阻止了他:“別傷他,我們還帶留他來給我們帶路離開。”
盡管藥性已經在慕容瀾櫻運功的瞬間就發揮了效用,但是他硬是把藥性給壓了回去,他所擁有的強大精神力使他依舊能像個無事人般地行動自如。
從小屋裏走出來,發現那小屋原來是建在一個大山洞中的,從山洞裏出來,一眼望去是滿眼的青蔥,不過在走前點就能發現這山洞是在半山腰上,洞口外的山路也不過幾米寬,在山路的另一邊就是懸崖峭壁。
看到滿地的人,慕容瀾櫻隨手掐住了一個人的脖子,單手把他舉到了半空中:“說!是誰讓你們抓我們的?”
現在的慕容瀾櫻滿臉是陰霾,聲音透著刺骨的寒冷,除了凜冽就是壓抑,由他而發的壓力讓人心驚膽戰得透不過氣來。
“恕無奉告。”
對方一個不怕死的回答,換來被慕容瀾櫻舉到了山路邊的峭壁上:“如果你不說,我就把你從這兒扔下去。”
“……我……真的不知道……”
但這次慕容瀾櫻竟然朝他微微一笑,美得那個人天花亂墜,然後掐著對方的手就那麼一鬆,那人便炮灰般地摔下峭壁。
接著,除了被西門祺製服住的那一人外,其他的人都統統被慕容瀾櫻這麼抓著問話,不管是有沒有答上,都被扔了下去,看到這一幕的唯一幸免者真是完全嚇破了膽,本來還想從西門祺手裏逃跑的他現在就連逃的勇氣也沒有了。
“嗬……現在就剩你一個了。”
慕容瀾櫻回過頭來,帶著不易察覺的殺意朝西門祺手裏的“俘虜”投以豔絕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