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叱吒武林 第4章 會武場打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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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比賽,這個會武場都會派出其從屬的高手守擂台,一年大概三百六十五日大概也就隻有兩三天是守不住擂台的,極少有人能贏這種擂台,所以隻要在這個會武場裏奪一次魁,就足以讓一個默默無名的人名震江湖。
當年淩阡玥也是借著贏下擂台的契機,消息很快就從會武場傳到江湖,之後又傳到各國,那年他十五歲。一回到遼日就被人推舉到朝廷去當禦前侍衛,由於當時他還留在段卿睿的身邊,所以千推萬推地把這件事給推掉,直到段卿睿上了萬極山後,遼帝又立刻將他宣進宮任禦前侍衛統領。
“三十九號。”台上的人扯著嗓子喊道,好像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岑逆寒站起來:“到我們了。”
上官蓮等人便依次走到廣場中心,會武場的人看到岑逆寒到來感到驚喜:“逆寒?”
看到久違的師兄,岑逆寒笑了:“是我,我帶我的朋友來打擂台,可以嗎?”
“當然,無任歡迎。”方遊是岑逆寒的二師兄,兩人的關係向來不錯。
但是,就在眾人說話之時,有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如看到仇人般地瞪著岑逆寒。
“參加團體擂台賽的人數必須是大於一的奇數,你們有四人,請問哪位是不參加的?”畢竟是師弟帶來的人,方遊有禮地問。
“他。”於子皓手快地指著淩阡玥,一臉得逞地笑道,“他不參加。”
“誰說的?!”淩阡玥使勁把他指著自己的手打下來,“不參加的當然是你這個多餘的人啊。”
“子皓很強,能幫我們贏。而我曾是會武場裏的人,在場所有守擂人的水平我都一清二楚。至於蓮……你跟他誰上?”岑逆寒問。
上官蓮接話:“阡玥,你呆一邊兒而去。”
“哼!”岑逆寒替於子皓說話卻不幫自己,就連上官蓮也這麼翻臉不認人,淩阡玥明顯很不高興,滿臉黑線地進行無聲抗議。
方遊補充道:“你們三人要贏兩場才算成功。怎樣,可以開始了麼?”
“可以。”
岑逆寒回頭詢問上官蓮:“我來打頭陣可好?”好歹自己當初在會武場也是出了名的厲害,先贏一場再說,這樣也會對會武場裏的人有一定的心理打擊。
“嗯。”上官蓮點頭應允了。
見岑逆寒已經走上了擂台,對方就開始商量該派誰出戰,大概是因為知道岑逆寒的身手,最終選出方遊。
但在方遊準備上去之時,林封琇一個飛身上了擂台:“那個叛徒交給我解決,我倒要看看他怎麼還會有臉回來。”
當年岑逆寒因為家族中出了問題而擅自離開了會武場,這種嚴重違反會武場規定的行為是會被不少人認為背叛會武場的,特別是從小就喜歡跟在岑逆寒身邊打轉的林封琇,更是因此而恨死了他,恨他為什麼離開。
“三公子?師傅不準你來,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了可是要生氣的。”方遊既著急又擔心。
這個三少爺小的時候任誰都管不住,搗亂的本事可是無人能敵的。如今他年紀輕輕卻身手了得,不知有多少次忽然衝上擂台,把對方打個重傷。就衝這個原因,他師傅作為這裏當家不得不禁止這個調皮的三兒子進入會武場。
“別拿我爹壓我。”看來林封琇並不打算聽方遊的勸。
“你的病才剛好,不宜劇烈運動。”另一方麵,淩阡玥突然陰著臉,讓人不寒而栗,“逆寒,你給我下來!”
看到對麵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目空一切地罵岑逆寒,淩阡玥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小屁孩,就扯個理由讓岑逆寒下來。
“你……”岑逆寒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的確,以自己現在這個剛恢複不久的身體狀況,頂多隻能使出正常情況下的六成功力,但是又很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於是便猶豫著。
淩阡玥輕鬆地翻上擂台,用隻有岑逆寒能聽到的音量威脅:“如果你不自覺下去,我就把你打暈了再比。”
“……”看到淩阡玥眼裏的戾氣,岑逆寒很奇怪,他從來不會對自己用這麼強硬的語氣說話,這是怎麼了……
上官蓮看穿了淩阡玥的心思,便難得地幫著說話:“逆寒,交給他吧。”
“……好吧。”上官蓮的話對岑逆寒來說還是很有份量的,他隨即就從台上飛身下來了。
於子皓走到他跟前擔心地問:“逆寒,你之前得病了?”
“嗯,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不必操心。”
兩人在台下有說有笑的樣子,淩阡玥壓根兒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像怨婦一般地怒視著岑逆寒旁邊的於子皓。
看到岑逆寒下台,林封琇義憤填膺道:“岑逆寒,你有本事就別逃!是怕了本少爺麼?!你給我回來!縮頭烏龜!膽小鬼……”
一直在罵個不停的林封琇完全沒有發現對麵的淩阡玥正用能殺死人的眼神盯著他,強烈到就連於子皓也發現他的異狀。
“小鬼,少廢話,快開始吧。”淩阡玥一臉陰霾地盯著對方,心想著該怎麼教訓這個口沒遮攔的臭小子。
林封琇被他氣昏了頭:“你竟然叫我小鬼?!我哪兒小了?打就打,誰怕誰啊!”
看到淩阡玥前所未有地表情陰暗,趁著還沒開始上官蓮不忘警告淩阡玥:“喂!對方隻是個小孩,要讓著點。”
這會兒林封琇更是暴跳如雷起來,對上官蓮進行語言攻擊:“你這個娘娘腔!瞎說什麼呢?!誰是小孩啊?!”
“前言收回。阡玥,不用對他客氣。”上官蓮那腹黑的本性因為林封琇的話而引發出來,立刻就變了一副嘴臉,態度與剛才截然相反。
“第一場開始!”
擂台賽就在這幾人的吵罵中開始,結果卻是讓在場的人大跌眼鏡——淩阡玥將林封琇給“秒殺”了,瞬間就分出勝負。
看著被打暈在地的林封琇,方遊很是驚異,能把三公子一招解決的人真是不簡單,就算是自己師傅也無法做到,回過神後提醒台上主持的人:“宣布結果吧。”
“呃……是…是,挑戰方勝!請第二場的參加者上台。”
於子皓若有所思地看著淩阡玥和岑逆寒,回想起之前淩阡玥的一舉一動,很快就泛起了濃濃的笑意。
原來這家夥是對逆寒動了心思……
淩阡玥剛一下來就發現岑逆寒一直在看自己,就微紅著臉假裝沒有看見,與此同時上官蓮二話不說就立刻上去了。
沒想到竟是身穿白衣,看上去羸弱的上官蓮,這種錯覺讓對方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為了盡可能不傷害到這個瘦弱的美人,讓功夫最弱的人上。
這一次,不再是啞然而是無語,上官蓮不過是因為能與人一戰而無意地一笑,就把對方看得噴鼻血不說,還隨之直接倒地。
方遊無奈地扭頭,看來是選錯人了,不應該讓這個剛從少林回來的人麵對一個人間尤物……
“但是根本沒有開打,怎麼能算他們贏呢?!”底下會武場裏的人抗議。
方遊也覺得有理,邊看向岑逆寒:“逆寒,不是我偏向會武場,不過方才確實……”又麵露愁容地看了看台上麵無表情的上官蓮。
“我理解,我想蓮也不會有異意的。”
很快就宣布這第二場不算數,一直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的林封璃歎了口氣站起身,雷厲風行地用輕功飛到了擂台中。
上官蓮本來就在為剛才“意外”而鬱悶得走了神,身後忽然出現的氣息讓他馬上回神,定睛一看卻是個相貌堂堂的斯文公子。
“伊勢公子,這場到我了。”見林封璃神出鬼沒般地出現在台上,於子皓就知道他的身手很好,也幹勁十足地期待著待會兒的激鬥,就對上官蓮下“逐客令”。
五年前我來這兒的時候好像沒有見過這個人……於子皓打量著一表人才卻又溫文爾雅的林封璃,深邃的眸子微微地眯著。
“二公子。”方遊暗地裏鬆了一口氣,在大公子不在的情況下,這個人就是這個會武場的王牌了,就憑他以往戰無不勝的記錄和那出神入化的劍法。
林封璃如沐春風地一笑:“方遊,交給我吧。”
當他與下麵的岑逆寒對視之時,他表示理解地點點頭,岑逆寒則是回以一笑。
二公子?應該是林封琇那乳臭未幹的小子的二哥吧……
於子皓邊想著邊一躍上台,就對林封璃抱拳:“公子,請。”
“請。”
說完客氣話,兩人都從劍鞘裏拔出劍做好姿勢。就在宣布開始的一刻,本著先下手為強想法的於子皓先發起進攻,劍風過於強盛而使附近樹木的葉子如細雨般紛紛落下。而林封璃則先堅固地防守,以退為進,打算在對方出現縫隙之時再給他一個出其不意。出乎林封璃意料之外的是,於子皓沒有一丁點縫隙,讓自己無機可乘。於子皓也很吃驚,第一次出現能夠完全抵擋住自己數十招強攻的人……
前麵淩阡玥也已經贏了一場了,林封琇慘敗,他這個當哥的不過是想替弟弟掙回麵子罷了……就讓他贏好了。不知為何,於子皓看著林封璃的臉就越看越喜歡,於是向來不服輸的他竟做了這種荒唐的決定。
於子皓雖是揮舞著劍,但是林封璃早已發現他心不在焉,盡管如此還是沒有一絲縫隙,讓他由衷地覺得自己真是遇著對手了……
不過沒多久,整個局勢就好像瞬間扭轉,於子皓為了讓自己輸得自然一些,有意裝得有氣無力地抵擋住林封璃的回擊,然後還很順其自然地被打掉手裏的劍,然後就這麼輸了。
“為什麼要讓我?”林封璃自然是很不滿他這種羞辱人的做法。
於子皓抬起頭望天,後知後覺地笑道:“不知道。”
是啊,為什麼呢……
“……老梁,算他們打擂台成功。”
主持的人聽後,著急地問:“二公子,何出此言?”
“因為就算讓逆寒上第三場,你們也贏不了。”
岑逆寒幾斤幾兩,林封璃這個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知己會不知道?再者,他也不想岑逆寒難做,畢竟是插在這麼多人之間,不過是錢財罷了,他自己倒也不會太上心。
“……二公子都開口了,我們便照做。這一場擂台賽,挑戰方勝利。”主持的老梁用嘹亮的聲音說道,“後麵還有十一個號碼,隻要到最後你們能守住擂台,那麼那一萬兩黃金就是你們的。”
後麵的擂台賽裏,上官蓮終於能撞到一個兩個有點本事能跟自己打一會兒的人,心裏的怨氣才一點點地消除掉。
到最後,上官蓮一行人隻花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把剩下的人馬全盤解決,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