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瞳瞬間愣住，這口吻，這語調。
    麵前二人同時笑，向他走來，他們的步伐一致腳步聲重疊在一起。
    燕瞳低著頭，下一刻卻怒吼出來。
    “我再問一遍你們與燕采究竟有何關係。”
    這聲格外大，甚至驚到了遠處的方景。
    索暮煙抓著他的手，側頭望向燕瞳這邊。“聽到了麼，你的燕瞳快被逼瘋了。”
    “你放開我。”
    “放開？為何？”
    索暮煙始終抓著他，那力道他如何都甩不開。他們在重重人牆之中，索暮煙並沒有要傷他的意思，從進來他們就這樣站著也不說話，像是被軟禁其中一般。
    “你們究竟要做什麼？”他不解，再次用力對方的力道反而更大了，握著他的腕一陣疼。
    “那麼要不要看看？”索暮煙說完竟將他拽向那群人，都過縫隙他清楚的看到燕瞳鐵青的臉憤怒的眼。這是他不曾見過的真正的暴怒，連他都害怕的發抖。再看燕瞳麵前，索風鈴與之前的黑瘦男子笑得不以為然。
    “你們究竟。”
    “想要幫他？”
    索暮煙突然這樣問，餘下的手突然擊向他的小腹。方景一驚，速度之快根本來不急閃躲。
    “放心，我沒有要傷你的意思，隻是這東西你不打算用它的能力麼？”白玉珠子已落入他手，瑩瑩白光環繞著他的手。
    方景下意識地奪卻被對方閃開了。“比起這個你更該好奇我是如何拿著它還沒有被傷害吧。”
    “混蛋！”他怒罵，想也不想便朝他攻了去。
    可惜手無寸鐵的他終是敵不過男人過大的力氣。每招都被化解，在索暮煙麵前他的一切不過花拳繡腿。
    方景退回到兩米之外，索暮煙突然轉頭，這意外的破綻竟叫他欣喜不已。再次地攻去，不想卻在伸手的瞬間聽到燕瞳淒厲的慘叫。
    他愣住，索暮煙笑著指向那處。
    燕瞳已跪在地上，他的身下殷紅的血不斷擴散，低垂著頭，黑發蓋住他的側臉，卻擋不住嘴角粘連的血絲。
    “燕瞳！！”
    “嗬嗬，難過麼？痛苦麼？”索暮煙挑起他的下巴，仿佛在說這就是他的目的一樣，冰冷的眼神看得他心中一陣寒。
    “索暮煙，我要殺了你們，我定要殺了你們！！”
    話落男人突然一驚，向後退，他手心的白玉珠掉在地上，白光逐漸將方景籠罩，紛揚的桃粉花瓣散落在他的身上。
    就是這個，這就是索暮煙想要看到的。之前在泗水城未能目睹的真正實力，如今卻是假不了。
    他很想知道他是否真是桃花棧的傳人，他是否與那個名為景啟歌的男子有關係。
    待所有花瓣落地時方景從他麵前站起來，周身的寒一瞬間讓他想起了北玄關的風雪。連眼神都變了，索暮煙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值得高興的是，這表情確實像極了那個男人，那個桃花棧的主人——景啟歌。
    “要殺了我是麼？不要猶豫，過來吧……”
    他的聲音聽起來那樣遊刃有餘，張開的手臂宛若邀約，隻是方景根本聽不見。
    對方機械的向他走來，每一步都重的像是要踏碎地麵一樣。落地的花瓣在顫動，周圍層層人牆突然騷動。
    他們不自覺後退，與二人越來越遠。
    索風鈴正要向燕瞳走去時，那群人卻已退到了他們麵前。他詫異抬頭，不料竟對上方景轉來的雙眼，身子一震，下一刻甚至忘了自己的目的。
    “要不，你先死去如何。”冷酷的聲音傳來。
    方景笑著邁開雙腿，繞過索暮煙穿過人群便向他們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