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自由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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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毅寒滿眼悲憤,吼到:“是,我是討厭,我討厭到怕你無聊不陪父母吃飯也要陪你,我討厭到時時刻刻告訴你我想娶你,我討厭即使可能讓你討厭我也不能讓你有一點受傷的機會,我討厭到偷偷觀察你的興趣愛好,我討厭到親手為你種那滿池荷花,我討厭到親手為你設計每一件衣服,我討厭到怕你半夜著涼也要等你誰過之後再睡……我什麼都討厭,現在即使我擔驚受怕,也要讓你自由,你走吧,我不會再留你。”決絕的語氣,甩袖而去。
白然木然地望著梅毅寒的背影,像失了魂似的。
梅茉淡淡地笑了,這樣讓他們說開來比較好。
“怎麼?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喜歡他?”她玩笑似的問道。
白然低著頭,咬著下唇:“我…”怎麼聽他那番話很感動也很高興呢,不過聽他肯放自己走了,不是該高興嗎?怎麼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呢?
“如果喜歡就留下,不喜歡就去過自己的生活。”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他,他真的都對我挺好的,以前吧,也不是真的討厭他,就是他對我太好了,我這人吧,就不能太順著,要老那麼主動,我也就被動著來了。”
梅茉看著她,柔聲道:“我不了解你的心,隻有你自己才知道,不過有的人錯過了就不在了,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想好了告訴我,我會幫你。”
她愣了一愣,道:“有的人錯過了就不在了…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我想起了一首歌誒。”
“什麼歌?”梅茉問道,並未察覺。
接著她漠然地看著斜下方,邊想邊唱:“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做過就不再~”唱到最後聲音有些哽咽,白然的眼中有什麼晶瑩的東西閃爍著。
梅茉的心像忽然被揪起一般,她激動的抓住白然的手,眼裏居然也有點點淚光,哽咽的問道:“這首歌你從哪裏聽來的?”
白然回過神,一臉茫然的看著情緒激動的梅茉,不知該如何回答她,難道說我從電腦裏聽來的?想了想:“我娘教我的,你也覺得很好聽?”
梅茉的眼神頓時黯然下去,忽然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似的問:“那她現在還在嗎?”
“不在了,不過,如果你很喜歡我也可以教你。”
聽過之後又是深深的失望:“嗯,謝謝。”還以為可以在古代這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同道中人,有一個懂自己自己也懂的人在身邊,即使麵對著從不曾接觸又陌生的一切,也會有一個並肩作戰的夥伴一直陪著自己,不會感到孤單,也不會感到這浩蕩又空曠的世界就隻剩自己一個人,沒有一個人與自己有著共同語言,不過,也隻是原本以為,那樣的事哪敢奢望。
她吸了吸鼻子,隨之笑了一笑道:“好了,我先走了,剛剛的事想好告訴我吧。”
白然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過了早上的涼爽,才知正午的炎熱。
梅茉在午飯後去了那個荷花池。
不由得說,這座荷花池設計的很好,不論是外觀還是造型都很實用。
從弧形石門進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大片嬌豔欲滴的荷花,大片的荷葉將紅花緊密地銜接在一起,不知誰人剛撒上雨露,在驕陽的炙烤不僅未蒸發,反而在光的折射下閃閃發亮,直逼人眼。
池中水也似乎在在空氣中流淌。
放眼望去,有幾處涼亭,亭子後是假山,隱隱約約躲藏著嬌豔的花朵與肥嫩的青草,讓人止不住探尋的欲望,提著情不自禁的腳步。
不論歇涼或是觀賞都是絕佳之地啊!
不知不覺竟在這荷花亭呆了一下午,若不是小憐緊跟其左右,還差點迷路。設計這處荷花池,該畫上多少心思啊!
在荷花池的最深處有一塊石碑,上麵刻著:
花自吾手親栽
主於吾生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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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無月,無星辰。
知了亂鳴,涼風習習。
隻是這風中夾雜著酒香。
梅茉來這荷花池準備欣賞夜色,隻見池中微風掀起波光粼粼,荷花搖曳,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夜空一片漆黑。
望向那荷花亭,亭中坐著一位男子,獨飲悶酒,一杯接著一杯,最後直接舉起玉壺,將酒倒入口中。
梅茉吩咐小憐先回去,走向亭中,與他對坐。
“一個人喝也不叫上我?”梅茉笑著為自己倒了一杯。
他聞聲抬起頭,眼中閃爍著錯愕:“如何?妹妹也會飲酒?”
梅茉蘸了一小口,淡淡地皺起眉:“不會,這酒也太烈了。”
“可是第一次喝酒?”詢問的眼光。
她抿抿嘴,打量著手中杯,肯定似的點點頭。
梅毅寒輕巧地奪過她手中的杯子,鄭重道:“女孩子喝什麼酒,傳出去名聲不好。”
她玩笑般地說道:“怎麼?怕我毀了你妹妹的名聲?毀了相府的名聲?”轉眼就盯向他。
他一愣,沒成想她這樣說,實話道:“我沒想那些。”
梅茉笑了起來,真夠老實的:“開個玩笑,你知道說我,怎麼就不心疼下自己?”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落寞,惆悵地看著遠方:“我……一直在等她。”
“等她疼你?有些事不是強求就可以得來的。”
“我以為這段時間會讓她喜歡上我,但事實卻如此殘酷。”
“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
“第一次相識。”
“為何會喜歡上她?”
“她獨到的個性。”
“那又為何將她困住?”
梅毅寒頓了一下,柔聲道:“我想讓她,做我的妻子。”
梅茉看著一臉溫柔的他,道:“可你想過這樣做,她開心嗎?”
他看著暗紅的荷花,垂下眼簾:“也許是我太自私了,為了一己私欲,卻拋棄了她的感受。”
“那以後可要多為她著想,這樣才能拴住她的心。”她調笑道。
“說這些有什麼用……已經沒機會了。”順手又飲了一杯。
梅茉神秘地微微一笑,看著他,道:“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