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當韓零和自己說起柳冰時，郯烈這麼多年忽的覺得很溫暖，他長長的劉海倒是很巧的為他擋住麵目表情，英俊的麵容下失了當年的桀氣，到底是已經二十歲的人了。
    “柳冰對你是真的好。”韓零喝著酒嘴裏說著不清的話，“你怎麼能殺了他，你怎麼能殺了他。”
    “小韓你醉了，”郯烈忽的站起來，他硬朗的身姿迷惑了多少人，讓韓霍都看的入迷了。
    “你再漂亮又有何用，說到底你就是一個殺人魔，你知道嗎？你走後的六年，柳冰那一年不再為你的事找人，那麼多年他得罪了不少人，他為什麼，就為你，就因為你是他的學生，最優秀的學生，可是你呢？你殺了他，連具好的屍身都不願留給他，你的心真狠，不是他你不可能再呆在虎穴，是他讓喬寒老師去找你的！”
    “你呢？你不也是親手殺掉了喬寒。”
    “我！我和你不一樣！”韓零撩起郯烈的長發，看著那張迷人心智的帥臉，搖搖頭，“你真是毒蠍，連臉都長得那麼毒蠍？你太美了，人怎麼能抵住這樣的誘惑，到底我隻是凡人，我是為了你，為了你才殺他的，你又是為了誰？你是為了你自己，因為你在憤怒那是你自己的感情。”
    郯烈看著爛醉的韓零，停不住的腳步，踏出第一步，便注定那是一條不歸路。
    “小烈！”柳巷的妓女們不知什麼時候來找自己了，郯烈微笑地走過去，他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美，像剛出浴的曼陀羅，妖豔絕美，但又如同那彼岸花一樣開在絕路上，是絕望的美。
    “小烈你現在又帥了，姐姐我自歎不如啊。”那女子將手伸進了郯烈硬朗的胸部，享受的品味郯烈充滿陽剛的氣焰。
    郯烈摟著女子慢慢的像燈火通明處走去，突然覺得自己想通了什麼，原來自己從未真正的笑過，那些真實地笑容早隨著故去的人埋葬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