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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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這時,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安靜的寺廟。
我們突然身體一顫,抬頭向發出聲響那方向望去,我心中不知為何極度不安,那聲慘叫聲直教人發毛,我轉過頭,看著他們,說:“怎麼回事?”
“去看看。”袁逢水一掃平常的微笑,有些緊張地說。
王先立刻站起身,身子站的筆直。我知道,這詭異的寺廟,詭異的天氣,真讓人有些恐懼,我們一路上沒有說任何話,直往那處聲源處尋去。
走了大約十分鍾,我們還在曲曲折折的走廊裏穿梭,我不禁焦急問:“怎麼了,難道迷路了麼?”
袁逢水臉色有點蒼白,他目光直視前方,搖搖頭。王先也是臉色不太好,額角有幾滴汗流出,目中隱隱焦急。
我心中有異樣冒起,他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都一副焦躁又困惑的表情?
待又走了約三分鍾,我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原來我們一直在走廊裏走了十多分鍾也沒出去。這寺廟裏的走廊本就設計的曲折迂繞,而且他這走廊就像一顆大樹的樹枝,屋座就像是葉子,每一條走廊都有盡頭,每一個盡頭都是屋座。我們卻走了十來分鍾也沒有走到任何一個盡頭,也就是,我們一直在一個空間內打轉。
我按住恐懼,問道:“我們遇到鬼打牆了麼?”
王先嘴唇緊抿,不說話。袁逢水輕輕搖搖頭,看著我說:“比鬼打牆更糟糕的事。”
我心裏“咯噔”一下,大睜著眼,看著他,說:“那是什麼事?”
袁逢水輕歎口氣,看著走廊遠處,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一直在一個地方走不出去?”
我點點頭。
“現在我們繼續走,你要看清了。”袁逢水說完,就走在前方,王先跟隨在後,我在最後。走過一段又一段走廊。我不經意偏頭看見走廊上掛著的燈籠,燈籠在風雨飄搖的夜中,被吹得燭光搖曳,我盯著那搖晃的燈籠,步子向前踏著,突然,一種莫名的沉重感忽然襲入我身體,那種感覺很快,一閃即過,一種鈍鈍的沉重感,那一閃即過的瞬間讓人覺得如生鏽而機能變緩慢的機器。我猛地抬頭看向方才那燈籠,燈籠不見了!我驚詫地看著那處,轉過頭,雖然旁邊的景象都是差不多,但是仔細看去,卻是不一樣的,方才那燈籠下是小蒼蘭,現在卻是馬蹄蓮。我大大不解地看著王先和袁逢水他們。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問。
王先似是有些疲勞,一屁股坐在欄杆上,袁逢水說道:“你剛剛是不是有種沉重感,那種感覺很快?”
“嗯。”我點頭。
“其實,我們遇到‘錯道’了。”袁逢水有些釋然說道。
“‘錯道’?”我驚道。
“嗯”,袁逢水點點頭,“‘錯道’是凶係法陣衍生出來的,凶係法陣所吸收的能量飽和,就會生出‘錯道’來消耗掉那多餘的能量,‘錯道’和‘鬼打牆’也一樣,但也不一樣,一樣的是它都讓人走不出去,不一樣的是,它不像‘鬼打牆’,隻會讓人在一處方圓裏打轉,‘錯道’會因為法陣陣圖的圖標來轉換空間,這就和乾坤八卦有些像了,但乾坤八卦是物理因素,找到規律是可以破解的,而‘錯道’就是超出自然的因素,沒有什麼規律可循,除非有外人相助,或者知道這個法陣的陣圖,要不然我們會一直在‘錯道’裏徘徊,現在我們是在這裏,下一個地方我們又不知會出現在哪。”
袁逢水說完,我呆呆地看著下的不停的雨,突然說:“怎麼會沒有規律呢,怎麼會找不到規律呢?一定可以找的到得吧?”
袁逢水搖頭:“凶係法陣飽和了,是通過每一個法陣上的圖標來釋放多餘的能量,而每輪到那個圖標時,就會轉換一次空間,轉換到哪是沒有什麼規律可循的,我數了下,已經換了4個圖標了,所以隻有知道法陣的陣圖或許可以從中破解。而八卦是事先演算好了布置出來,就像你做數學題,題目已經列好,隻等你運用所學知識來解答。”
聽了袁逢水的解說,我沉默不語,王先忽然道:“那我們先前聽到的那聲慘叫聲是怎麼回事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許真的是他們出了什麼事吧。”袁逢水淡淡地說。
王先緊接著問:“你說這是凶係法陣能力飽和所以出現了‘錯道’,那飽和了……說明了什麼呢?”
袁逢水輕輕閉上眼,後又緩緩睜開,才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總歸是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不好的事情……”我喃喃說,“那我們會一直出不去嗎?”
王先突然重重拍了下我的腦袋,吼道:“誰說我們出不去了,說不定下一次陣圖圖標轉換就把我們送出去了,反正總之,我們一定是會出去的。”
我摸摸被他拍的有些疼的腦袋,咕噥道:“我隻是發泄下內心的困惑不行嗎。”
王先有些氣有些笑道:“就你事多。”
我偏過頭,看著不遠處忽閃忽閃的燭光,忽然說道:“我們對著那處屋子叫喚試試。”
王先也偏過頭,看著那間點著燭光的屋子,有些期待,放聲喊道:“喂——有沒有人啊——”
“喂——”
“喂——”
“人啊——”王先喊了幾聲,那屋子除了跳動的燭光,夜空中一直未停的大雨,寂靜地吹來一陣蕭瑟。
沉寂了一會兒,我無奈地看著王先,笑笑:“嗬嗬,看來是沒用呃。”
王先泄氣,正欲轉身,忽然定在那,眼睛直直地看著那座屋子,有些激動說道:“等等,快看快看。”
我和袁逢水隨他話聲看去,我呆了下,立刻,我和王先一樣十分激動,我緊緊抓住王先的衣服,目光期盼又緊張地看著那扇慢慢打開的屋門。
一隻秀氣蒼白的手扶在門上,慢慢地由裏而外地推開,那扇門像久遠的巨石,看起來是那麼沉重,細弱的手推起來是那麼困難,門推開的極緩慢,在緩慢地流逝中,我和王先由先前的激憤漸漸變成冷靜,然後是一股由腳下升起的寒意。
門推的毫無聲響,隻有那緩慢,沉靜的畫麵,我們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那種緊張感叫人喘不過氣來,我隻覺身體冰涼,腦袋卻是熱乎的。
門終於要全部推開了,就在那一霎那,袁逢水忽然大叫道:“閉上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