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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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在一個又一個謊言之後,但是,有時候,真相就是謊言,謊言也是真相。
這是一座普通的城市,不算發達的城市,也不算落後的城市,我現在就在這c市讀書。
我現在大四,即將麵臨畢業,對於學校,沒有太多的感情。
朋友也不算多,真心的朋友一個也沒有,當然,女朋友談過幾個,但都不了了之。
今早起來右眼就一直在跳,心裏也一直悶悶的,我從小第六感就特別強,現在,這種狀況讓我覺得是個不好的征兆。
快速收拾好行李,準備回家過寒假。這時,等候在樓下的舍友王先呼喊道:“寧暮晚,你弄好沒?”
“馬上。”我喊道。
隨後,我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奔下樓,王先不耐的看著我:“真慢,像個娘們似地。”
我沒好氣道:“東西這麼多,肯定要些時間了。”
王先也不再拌嘴,說:“好了好了,快走吧,免得回到家又晚了。”
王先是我的同鄉,每次寒暑假回家我們都是一路。
這次我們趕得算早,上了火車便尋到了位置,擱置好行李後,我就開始打起盹來,王先玩起了手機。
不知昏睡了多久,感覺車廂內溫度漸漸升高,聲音也越來越吵雜,我這才睜開眼,看了下時間,才8點,估計下午5,6點會到。
我身旁不知何時坐了人,是個年輕人,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年紀,但是他身上的成熟氣息是我沒有的,那人長得很好看,皮膚白皙,眼睛烏黑烏黑的,鼻子很挺。頭發很長,也很光澤,一根緞帶係著,卻一點也不顯得他女氣。他正悠閑地看著一本書。
那人似是感到我的視線,轉過頭,看著我,被他那一看,我頓時由內而外的感到寒冷,立刻轉頭看向窗外。對麵王先好笑地輕笑出聲,我瞪他一眼,這才發現,他身旁坐著的是個美女,是那種很清麗秀氣的女子。
王先得意地丟給我一個眼神,我癟癟嘴,繼續看著窗外,慢慢的,我再次落入睡眠中,看來是昨夜打遊戲熬得太晚了,今早又這麼早的起來才如此嗜睡。
這次睡得極不好,我做了一個夢,一個不好的夢,夢裏一片猩紅,地上躺著2俱軀體,不知是死是活,我走上前,扒正他們,也看不清他們的麵孔,地上的血越來越多,我卻沒有在他們身上找到傷口,這時,身後響起一陣“桀桀桀桀”的聲音,我霎時毛骨悚然,我想轉頭,卻怎麼也動不了,我想叫,卻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我害怕極了,安靜的房內,我明確地感到背後的溫度在降低,我知道是那道聲音的主人在向我靠近,我隻有緊緊地閉上眼睛。那人寒冷刺骨的身體靠近我,貼著我的頸,吐著冷氣,如將死之人幹枯的聲音:“你要找到真相,否則你生生世世也逃不出夢魘。”
我霍然睜開眼,眼前一片明亮,我喘著氣,裏衣早就汗濕,我知道我現在臉色肯定不好。
王先疑惑地看著我:“你怎麼了?”
我平息氣息,蒼白著臉,搖搖頭:“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王先擠擠眼,嘲笑:“哈,都這麼大了還怕噩夢。”
我不理他,喝了口水,這時,我旁邊的那位冰山仁兄說話了,“夢也是一種征兆,還是不要忽視了好。”他的聲音也和他人一樣,冷冷冰冰,毫無感情。
王先好笑道:“那也隻是說明某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每晚不知死活的在幹嘛。”
我氣到:“無聊的打遊戲也比你每晚做種馬有價值。”
王先拋了個媚眼:“誰叫本大爺長得如此風流倜儻,拜倒在爺褲下的鶯鶯燕燕無數。”
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繼續看向窗外,不在理會他。
王先看我不再和他吵嘴,無聊的找他身旁的美女說話。
我看著窗外飛逝地景物,想起那個夢來,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天邊的天色漸漸由湛藍暈變成橘紅,空曠的原野郊外開始有零星的建築滑入視線,火車上的人來來去去慢慢變少。
我抬起頭,王先正在無聊的玩手機,他身旁的美女早已下車。
我身邊這位依舊在看書。
又過了一會,我們的目的地到了,冰山男背起他的挎包離去了,看著他的背影,我總覺得他與這世界格格不入。
王先拍了我一下:“怎麼,看上人家了?原來你好這口啊。”
我瞪了他一眼,拎出我的一堆行李,下了車。
在車站,我開始怨念,要是我家有錢點就好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這樣一個人拎著大包小包等公交。
我的家庭環境並不是很好,拿貧窮都可以形容。我的父親在我8歲那年就失蹤了,是的,他是失蹤,直到現在也沒找到,母親一個人扛起家庭的負擔,下麵還有一個正在讀高中的妹妹。
在學校,我白天在奶茶店打工,晚上就是遊戲代練賺點錢,起碼,每個月生活費我可以不用向家裏要。
很多時候,我很怨恨我的父親,怨恨他為什麼要拋下我們一走了之,甚至在走之前也沒說什麼,什麼也沒留下,關於他的一切,父親都帶走了,除了幾個證件和我們的回憶。
公交車上很擁擠,王先坐著的士離去了,他也想叫我一起坐的,但是我們並不同路,最主要的是,我沒有多餘的錢和他平攤路費,我隻好朝他無奈地笑笑,他擺擺手就走了。
路途坎坷不平,離家越近,心中不好的預感就呼之欲出。
終於下了車,我向左邊的小村行進,這時天已微黑,家家戶戶星星點點。我家在村子最裏麵,一處很偏僻的位置。
我疲倦地拖著身子,來到我家門前,看著窗內一片漆黑,心下一突,我顫著手拿出鑰匙,擰開門。
屋內依舊一片漆黑,我吞了口水,輕聲呼喚:“媽?小晨?”
寂靜,還是一片寂靜。
我伸手按下電燈按鈕,屋內豁然明朗,屋子被收拾的整整齊齊。
我向臥室走去,敲了敲門:“媽,小晨,我回來了。”
依舊沒人應,我推開門,霎時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畫麵赫然是我在夢中見到的場景!
滿目的猩紅,連白灰的牆都染滿了猩紅,地上正躺著2俱軀體,我穩住身心,立刻上前,掰正她們的臉,是母親和小晨!
“媽!媽!你們醒醒啊!”我失心瘋般地搖晃著她們,希望怎樣也要把她們弄醒。
可是她們緊閉的眼,和身下濃濃的血紅,我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那一刻,我隻覺得我的人生已沒有了動力。
我抱著她們的屍體痛哭,怎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奪去了她們的生命,小晨還那麼年輕,母親還在盼望著父親的歸來,她都還沒有等到我給她賺很多很多錢,我悲憤的哭咽著。
突然,身後響起“桀桀桀桀”的聲音,我含恨地轉頭看去,那人很高大,一身猩紅披風緊裹,連臉都看不到。
我對他怒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了她們?”
“桀桀桀桀……”他隻是發出幹枯的聲音。
隨後,他很快閃到我麵前,一把抓住我的脖子,重重地抵在牆壁上,渾身散發著刺骨的冰寒。
他貌似沉重地歎了口氣,一團白霧被他從嘴裏歎了出來,他附在我耳邊,說出了和夢裏一模一樣的話:“你要找到真相,否則你生生世世也逃不出夢魘。”
我怔怔地看著他:“真相?什麼是真相?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了她們?”
那人又歎了口氣,化作一團紅霧消散了。
消失了?他就那樣消失了?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前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到底是不是人?
看著地上如沉睡的她們,我閉上眼,我需要找人求救,誰都可以,隻要現在可以幫幫我。
我掏出手機,立刻撥打警察局的電話,該死的,不通。
我跑到廳堂,拿起電話繼續撥打,無論我怎麼撥,都是一陣忙音。
我慌亂地跑出屋子,去敲開離我家最近的鄰居的門。
“大伯,大伯,開門啊!”我瘋狂地捶著門,一個中年男子悠然將門打開,疑惑地看著我。
“你是誰?哪裏的?找我有嘛事?”中年男子問道。
我頓時心下一涼,一個念頭竄上心來。
我驚恐地看著曾經熟悉的大伯:“大伯,是我啊,我是小晚啊,就在你家不遠的那處屋子。”說著指向我家那處。
大伯霎時臉色蒼白,恐懼地看著我:“你……你,我沒做什麼虧心事,你不要來害我。”說完立刻重重地關上門,屋內響起大嬸地聲音:“喲,大勇,你這是怎麼了,像活見鬼似地。”
“是的,是的,我剛才真見鬼了。”大伯顫抖著,“剛才,剛才敲門地居然是那家小晚。”
“什麼!小晚,怎麼可能,他們一家早在15年前就死了,你花眼了吧?”大嬸有些害怕道。
我晃著身子,腦中一片空白,不可能,不可能,我才沒有死了15年,我是活生生的啊!我抓著腦袋,一定是他們老了,對,一定是他們老了。我心裏想著,繼續去敲著下一家門。
“明花姐,明花姐!”
“誰啊?”明花姐不耐地喊道,打開門,慍惱地看著我,“你誰啊?”
我白著臉:“我是小晚啊……”
“小晚?哪家的小晚?”明花姐疑惑地看著我。
我顫著手,指向我家那邊:“寧家的小晚,我是寧暮晚啊。”
“啊——你神經病啊,那家的人早就死了,你這家夥無聊吧。”明花姐驚怒地吼道,隨後甩上門。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她門前,抬頭看了眼夜空中皎潔的月亮。
苦笑,世界是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迷茫地向回走去。
看著地上曾經一直陪伴著我的親人,我潸然淚下,跪坐在旁,月光照進臥房,映著一地的猩紅。
我抬起早已模糊的眼,喃喃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我細細地看著她們的容顏,想要永遠記住她們的容貌。她們死的一點也不痛苦,臉上很安詳,忽然,發現小晨的手裏拽著什麼東西,我掰開來,一張紙卡?
我拿起,上麵是某個公司的名片卡,虛假辦公所?這是什麼辦公所,等等,虛假……虛假,對應的是真相!
為什麼小晨會有這麼奇怪的名片,或許,這是解開我們事情的關鍵!
我立刻看向下麵的聯係人,冷風寂!名字也真奇怪。
我翻出手機,撥打著上麵的號,冗長的嘟嘟聲刺激著我緊張的心情——他會知道事情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