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玉白受襲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770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美其名曰是要查探是要追蹤是要找出嫌疑,可是這般陣仗又算是怎麼回事?
耀月騎著一匹白馬首當其衝,其他四人一人一匹黑駿分列左右。
耀月帶著個鬥笠高調到爆的掩人耳目,其他四人看著其他地方盡量與他保持距離。
耀月死死盯著前方的馬車,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稍稍靠近了就叫後撤,稍稍離遠了又叫趕上。
阮碧峰早都提醒耀月,叫他和那位身份不明的公子保持距離,說他們加起來都不是他那兩侍女的對手,耀月敷衍著“不妨事不妨事……”繼續跟蹤。
這幾日,阮紅柔很是關心蘇玉白,不僅萬事體貼周到,連路上的吃穿用度都早早收拾好替他拿著,這還不算,隻要耀月一靠近蘇玉白,阮紅柔就露出兩顆小虎牙,皺著眉頭,惡狠狠的看著耀月,那眼神要多狠毒有多狠毒,好像他就是一個千古第一負心大壞蛋,瞪他的目光要多情敵有多情敵。
情敵?
耀月不知道怎麼就鑽出這麼一個古怪的想法,自己一個男人和女人搶男人?這話怎麼看怎麼像繞口令……
幾人下了馬,小二牽著這幾位的馬下去喂草了。掌櫃的迎著他們進去,安排飯桌點菜,頗是殷勤。
耀月脫了鬥笠,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眼神充滿可憐期待的喊了一句“蘇小白~~”
阮紅柔立刻化身成保護弱小的老母雞,拽著玉白的手不叫他過去。蘇玉白為難的看了眼耀月,又看看阮紅柔,不知所措。
“蘇小白~~小白~~~~”
耀月顫聲大法都上了,就是要看看蘇玉白的反應,他就不信玉白會為了個小丫頭,就忘了他們這麼多年的‘鶼鰈情深’!
果然,蘇玉白一臉歉意的看了看阮紅柔黑成鍋底的臉,低著頭坐到了耀月拍過的凳子上。
耀月大喜,湊過去就要拉拉扯扯,蘇玉白扭捏的左躲右躲,阮紅柔憤然拍桌,衝著蘇玉白道“你還對他如此……為了他你差點……”話未完,阮紅柔氣憤的轉過頭去。
“你說什麼?”耀月寒了眼眸,盯著阮紅柔要她繼續說下去。
“哎呀,這是幹嘛!快快,點菜吧都餓了……”齊宇軒打著哈哈。
牧離耀月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齊宇軒,眼神冰涼可怖,極力壓抑的怒火叫齊宇軒乖乖閉了嘴。
“把你剛才的話,說下去。”耀月一字字的說,沒有任何語調,氣壓瞬間低了下去。
阮紅柔張張嘴,看著耀月,平常賴皮賴臉,討巧說好話的形象完全被現在的氣勢壓了下去,似乎那樣的牧離耀月隻是個偽裝,真正的人卻是現在這個,一個內心嗜血冰冷無情的人。
阮紅柔不顧阮碧峰的阻止,一臉怒氣道“說就說,那天晚上你無故失蹤,慕白去找你見你不在房中就出外尋你,誰想沒尋到你的人,卻被高手綁了差點吊死在樹上,要不是哥哥發現,他……”
耀月震驚了,慢慢從座上站起來。
蘇玉白使勁兒搖頭示意阮紅柔不要再說,見耀月這般忙起來拉他,阮紅柔也站起來一把拉過玉白衣領,狠狠往下一扯,一道青紫結痂的血痕赫然眼前“看看吧……誰會在八月正中暑氣未散的熱天就穿起高領的秋衫?”
玉白慌亂的係好衣扣,小心看著耀月,羞怯懊惱的不知所措。剛剛拉過耀月的手想解釋點什麼,就被狠狠拉住,連拖帶拽的抓著往樓上走。
關上房門,耀月對著門低頭站著不說話,玉白站在他身後,瞧他這副樣子,急的不知如何。小心的拉了拉耀月袖子,不想耀月猛的轉身將自己緊緊抱在懷裏……
耳邊傳來粗重的喘氣聲,玉白慢慢撫摸著耀月窩在自己肩頭的後頸,以為他隻是自責的難受,直到肩上的衣料開始潮濕。
蘇玉白緊張的捧起耀月的頭,瞧著平時不可一世總是笑著的牧離耀月,此時竟哭成淚人一般,紅彤彤的眼珠死也不看自己。
耀月狠狠的把蘇玉白摟在懷裏,過了半天才啞聲問道:“是誰做的,有看清嗎?”
玉白搖搖頭,靠在耀月肩頭閉上眼睛。
耀月低著頭,攥緊拳頭。
江湖,並不是一個想當然的世界,這裏的遊戲規則早都不是曾經習以為常的。以前的手段,方法,計謀甚至是人情關係,似乎並不適合這裏,要想生活下去,必須按他們的規則來。不想在這裏被吃,就得有一身吃人的本事,這就是規則!
破天荒的,耀月再一次拿起劍,滿頭大汗的開練了。
大家都能理解他是被玉白的事情刺激到了,大家也都能明白他的苦心,可是這樣三天打漁兩天曬網,收效根本甚微嘛!再者,就算天天練年年練,他牧小七也是沒法打敗那些根本就確定不了是人是鬼的高手,被逮到不是死也得半殘。
當然這話是不能跟他講的,否則……
“什嘛?你說我練得不對,哪裏不對了,你看我都能這樣這樣了……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晚上不許吃飯!”
“你笑什麼笑,沒見過人練功啊,滾一邊兒去!”
“哼……好男不跟女鬥,我練我練我練練練~~~”
“白~~~你看我練的是不是特帥!嗯嗯……晚上不許回房睡,和我一起睡,我保護你安全。嘿嘿……”
這廂耀月練得渾身是汗,蘇玉白一會兒擰毛巾一會兒端涼茶的伺候著。齊宇軒貓在樹蔭底下嗑瓜子,倒是阮紅柔一臉黑的看著蘇玉白忙這忙那,實在忍不了了就把蘇玉白拉到自己身邊,惹的耀月摔了劍去搶人,三人拉拉扯扯,怒罵不斷。
正鬧著,阮碧峰進門兒了。
看看耀月,也不管門裏的是個什麼狀況,一頓噼裏啪啦,把耀月要他查探的一股腦全給他報告一遍,接過蘇玉白手裏的涼茶一揚脖子就喝光了。
剛還一窩蜂似的,這會兒全都靜了。
“嗯。不錯”耀月尷尬的咳嗽了幾聲,不再說話。
其實打探的東西從他們開始起程,一直就沒變過。無非就是那位來曆不明身份可疑的公子,何時啟程,何時住店,住的什麼店,他那兩個丫鬟一天都幹了點啥之類之類的。
阮紅柔冷笑一聲
“敢情哥哥是去給人盯梢去了,怪不得某人天天期盼你回來呢。還說自己如何看淡兒女私情,其實就是個喜歡男人的主!”
耀月剛要張口,隻聽得一句叫他堵了一天的話
阮紅柔拽拽裙擺,道“原來,你是個斷袖,還是很色的那種。”
這幾日走走停停,在哪吃飯到哪住宿完全取決於前方不遠處的那輛馬車。它停,他們就停。它走,他們就走。
這不,耀月又叫停下了。
阮紅柔憋著氣,死活不下車。
耀月幾人進了一家酒館,點了幾個菜,埋頭苦吃。剛吃過飯沒幾個時辰又吃,大家有冤不敢伸!還不是某個來曆不明身份可疑的公子帶著兩個臭丫頭也在吃飯……
齊宇軒低著頭,邊痛苦的嚼著,邊問“公子,我們為什麼不能把頭抬起來?這樣吃飯太辛苦,都快積食了。”
“閉嘴,吃飯!”
“你沒看到公子的‘朋友’也在吃飯嗎?”阮碧峰老神在在的夾了一筷子青菜,皺皺眉咽了進去。
蘇玉白停下筷子,看著耀月。
“嗬嗬,就一普通朋友。嗬嗬嗬……”耀月出了一頭冷汗。
一酒館的人,有人吃的痛快,有人吃的痛苦。就在這時……
‘嘭!’一聲
酒館大門被一掌推開
進來個人
帶著鬥笠,身穿華服,一看就是特有錢沒經驗還到處惹禍的主。
那人大搖大擺的走到桌旁,身上的鋼刀往桌上那麼一拍
‘啪’!
“小二,給我來一斤牛肉,半壇高粱紅。”
小二點頭哈腰的就去準備,那人很滿意的扯開衣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還把一隻腳踩在凳子上。
德性!當自己梁山好漢呢?
耀月‘哧’了一聲,繼續吃。
小二小跑著過來,滿臉歉意擦著冷汗“對不住了這位客官,小店的牛肉已經賣完了,您看看是不是換點別的?”
“什嘛?”那人一拍桌子“竟然敢給我賣完?”
他抓過小二的衣襟,陰狠狠的說“知道我是誰嗎?”
小兒搖搖頭,顫巍巍。
“大爺名叫——牧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