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牧離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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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一抖,麵具飄忽落地,輕輕擦出一點響聲。
黑錦披風中伸出一隻手,拇指指節上配著一顆黑鑽扣扳指,手背一道明顯的傷痕。慢慢摘了玉白的麵具,好久不曾瞧仔細的容顏終於看得清楚,隻是那眼神裏除了恐懼之外再無其他。
“蘇玉白”
低沉略微沙啞的嗓音,讓站在對麵的人猛地一抖。
——牧離刑天
玉白瞪大眼睛看著對麵高大的身影,再也掩飾不住的急喘起來,顫了兩下轉身想跑,卻被一把拉進一個極其寬闊的胸膛之中……
牧離刑天緊緊抱著懷中顫抖的不像話還在死命掙紮的身子,一伸胳膊,狠勁裹住了玉白纖細的腰身,兩具軀體毫無空隙的貼在了一起,懷中的身子猛地一抖,不受控製的向下滑去……牧離刑天幾乎叫玉白的腳離了地的抱住他,而後勾起玉白的下巴,一低頭就吻了上去。
幾乎瘋狂的啃噬,血腥味彌漫了原本淡淡的甘甜,狂風驟雨般的殘卷,玉白幾乎感覺到了死亡,眼前漸漸不清晰……放棄了抵抗的蘇玉白讓牧離刑天微微停了一下,而後還是放緩速度的細細舔舐起來,舌尖劃得的每一處都是如此美好,就好像那一夜留下的畢生難忘。
突然感覺到玉白不對,牧離刑天急速的向早都沒了氣息的蘇玉白三處大穴上拍去,緩了好一會兒,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終於撿回一條傷痕累累的薄命。迷糊睜眼的人看到一張英氣逼人近乎邪魅的臉近在咫尺,幾乎撕破喉嚨的啞聲喊叫起來,伸手拚了命的掙紮,翻滾著從牧離刑天的懷中掙脫到地上,卻怎麼也起不來……
牧離刑天伸手想扶起他,卻被一雙驚恐到哀求的眼神刺痛了心髒。
“你就這麼……”後邊的話沒說出來,隻看到一個踉蹌的背影終於掙紮著擠進了人群。
攥緊的拳,黑鑽扣扳指咯吱作響……
……,……
“喂!小白白你跑哪去了?”耀月大老遠就看著蘇玉白一臉驚恐的跟著人群左晃右晃的,像是掉了魂似的,貓腰躲到玉白身後,狠拍了他一下。
這一拍,可把耀月嚇了一跳,蘇玉白滿臉青白,嘴唇發紫,眼掛淚痕的摸樣叫耀月一下子慌了神。
“玉,玉白你怎麼了?”耀月抓著冰涼的手,眼看著就要倒下來,急忙接住了玉白的身子。
齊宇軒早都瞧出了不對,上前掐了玉白的人中,好容易弄醒了後又昏睡過去。耀月急忙背著玉白回了客棧……
請了大夫來瞧,說是受了驚嚇,開了幾貼靜心安神的方子,熬了藥喂玉白喝下去,總算不再盜汗發抖了。隻是夜裏還是睡得很不安穩,像是在做噩夢般,呼吸急促麵色鐵青……
“玉白,你到底遇上什麼事了?都怪我不好,都怪我貪玩,把你弄丟了……都怪我都怪我!!!”耀月使勁捶著頭,索性不睡的整夜照顧玉白。
第二日,玉白終於醒了。
耀月頂著兩個熊貓圈,兩眼發腫的瞧著床上的人。玉白沒告訴耀月到底發生了什麼,耀月也沒告訴玉白自己偷哭的事。
住了半個月的客棧,玉白的病是好利索了。耀月卻是玩性大減,覺得這地方根本就不吉利。想要急著走,又礙於玉白的身子,天天呆在房子裏哪都沒去,悶得都快長蘑菇了。
玉白瞧著心疼,即使心裏再怕,依舊拉了耀月的手出了門,六月漸近,悶濕的空氣還略有點涼意。剛剛下過雨的街上,一道彩虹掛在湛藍的天上,街上的人不多,商販們鑽出躲雨的房簷,擺開東西又開始了叫賣吆喝……
不遠處一絲墨香飄過,湖畔,幾張染了彩的宣紙飄揚在古樹叉丫上。矮矮的案幾之上伏了個人,淡漠的唇眉並不十分出眾,卻是透出股寂寥和蕭索來。
耀月上前,卻看到他拿著小狼嚎沾了紅色的金粉,正勾勒著一副手筆極其細膩的仕女圖,慢慢的,一筆筆的,極其用心。勾勒完畢,也不看耀月,繼續鋪了一張宣紙,隻是這一次選了一根紫毫大頭的筆,三兩下就粗略勾出了一個輪廓,而後換了中狼嚎,繪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畫的極其有神,挪開硯台,撐開瞧了瞧,便揉皺了扔到一邊繼續勾勒起仕女圖。
“兄台為何不畫了?”耀月合起折扇問道。
那人眼都未抬一下“還未完成,公子要的話,五百兩銀子,三日後送至府上。”
“我是說”耀月指了指被扔在地上的紙團道“這幅……”
那人微抬眼皮,淡漠道“那是廢品,公子也要?”
“雖是廢品,隻是那雙眼睛,卻是用了心的。”耀月輕笑著,看那人的眼中閃出一絲不悅,遂要再問,卻聽得前方不遠處‘噼啪’炸響的鞭炮聲。
“那邊怎麼了?”齊宇軒來到耀月身邊。
“我怎麼知道,瞧瞧去……”耀月拉了玉白朝著人群漸湧的地方行去。
龍狗改不了吃玉X!
齊大總管冷哼一聲,又恢複了正義凜然忠心護主的狗腿樣,跟著去了。
二層的小閣樓一片紅,大紅綢子紮的同心結子掛的到處都是。紅彤彤的鞭炮噼裏啪啦的響個不停,隻是沒人出來主持場子。耀月拉著玉白,旁邊擠著齊呆,都是仰著頭等待佳人現身。等到日上三竿,二樓門內終於走出個人,不是什麼傾國傾城,卻是一個眉目秀美清俊的公子。
愛看美女的大失所望,愛看小美男的倒是口哨聲吹的震天響,那公子一臉憔悴,穿著大紅的喜服慢慢走到扶欄之上,朝湖畔某處看了一看,伸手從衣袖裏掏出一絹紅紗,慢慢蓋在自己頭上……
“不是吧,這位小哥敢是要出嫁?”
“這也太扯了吧,看過美女拋繡球,可沒看過公子蓋紅紗的……”
“喲,你不知道啊~這個人是童尚書的小公子,名叫童書畫。三年前,一個窮親戚的兒子前來投靠,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卻畫的一手好畫。在尚書府住了三年,可惜科舉未中,尚書老爺想勸他回家,一天夜裏想找他規勸幾句,結果尋到房中,卻看到自己萬般疼惜的小兒子正和這個人在做那有違人倫的苟且之事,震怒之下就要殺了這個禍害,這個童書畫一把抓住尚書老爺揮下來的利劍,結果一雙彈琴的手就這樣廢了……”
“天啊,真是太惡心了。男人竟然幹出這等肮髒之事……”
“後來呢後來呢?”
“後來,那人被痛打一頓趕出尚書府,童書畫就瘋了,整整半年除了傻笑,見人就脫衣服……後來請了個神醫治好了病,逃了家尋了那人一年多,這幾日才來到長安,這會子要幹嘛就不得而知了。”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蕭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