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三回 西華縣中行俠仗義 寓所院內義結金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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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白五爺要和展南俠一較高下,看誰能把中午看到的那樁事調查清楚處理好了。展昭也沒回應,反正也是要去探個究竟的。
話分兩頭說,這廂白玉堂先去街上打聽了那三個大漢的來曆,沒人知道。無奈隻好換著打聽白天受難的那戶人家,得知他們住在城郊不遠處,立刻趕出城去,找尋片刻,果然望見一處三間草屋,走近一看,屋裏似傳來什麼騷動聲。
白玉堂心中疑惑,飛身上樹往院中觀看,這一看不得了,正是那三名惡棍拉扯著兩名女子往屋外去。
舊戲重演啊!
白玉堂不禁火冒三丈,心想這三人真不識好歹,才被貓兒教訓一頓仍是跑來重搶?!今次被白爺爺我看到了,可不會再留活口,以除後患。
但他也是聰明人,要是把那三人斬殺在院中,難免會給那戶人家帶來麻煩,不如先在樹上等著三人到了路上,再動手不遲。
所以就在樹上等候,待賊人拉著女子路過樹下,五爺躥將下來,揮刀出鞘,隻見寒光一閃,噗地就削掉了其中一人的腦袋,頓時鮮血噴湧。
剩下二人呆了,兩女子也傻了,一屁股跌在地上互相抱頭發抖。
白玉堂刀尖指向餘下二人道:“是誰派你們來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的?”
倆賊人見眼前白衣人輕而易舉地就砍了他們兄弟的腦袋,身上卻未沾上一絲血跡,知道遇到了了不得的高手,撒腿就跑。
白玉堂腳尖點地,飛到二人麵前,又一刀穿心,結果了第二個人的性命。
這下剩下的那個哆嗦地都爬不起來了,跪在地上連呼“好漢爺爺饒命!”
“從實招來,饒你狗命。”
“是、是!是縣太老爺派我們來的,說是要給國舅安樂侯龐昱尋找民間美女!”
白玉堂目露厭惡之色,果然是那奸臣龐昱,陳州美女搜刮完了,竟將魔爪伸至周邊。
“小的們也隻是奉命行事啊!拿人錢財與人做事,好漢爺爺饒了小人罷!”說完咚咚地磕頭。
“中午已有人教訓你們,卻不聽勸,還來搶人,讓五爺我如何信你?若留你性命,豈不是再害人?”說完一刀也結果了那人,隨手提著三具屍體丟進草叢裏,又扯了他們一塊幹淨衣服擦拭完刀身,收回刀鞘,來到兩位姑娘麵前。
兩名女子早就嚇得魂不附體,身後趕來的那對老夫婦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五爺饒命。
白玉堂不禁一笑,將老人家攙扶起來。
“我不是壞人,老人家請起來罷。”
一家人這才知道是又被俠客救了,千恩萬謝,非要拉恩公進屋喝杯茶。
白玉堂再三推脫,才得以告辭離開。
再說展昭,想到有人能在大街上行此暴行,事情又與龐賊有關,莫非是和此地縣令有所勾結?稍一打聽,得知縣太爺名叫胡塗,當真是個糊塗蛋,典型的貪官汙吏,當下決定夜探縣衙府。
此時時間尚早,展昭探明縣衙所在,到了附近一條小弄堂走了進去。人樣進貓樣出,就以黑貓的樣子進了縣衙踩道。
一切準備就緒,又找了個地方隨便吃了晚飯包了間房住下,待到三更天,換上夜行衣跳窗戶去了縣衙,照著白天踩的道,很快找到了糊塗蛋所在。
展昭隱於梁上偷聽屋內說話,果真是在討論搶奪民女的事。再一仔細分辨,才聽明白內屋人說白天他教訓過的那三名大漢竟已被人殺死,拋屍郊外,心下一驚,但很快明白過來,想必是錦毛鼠所為。
又聽到討論是否要將已抓獲的幾名美女先給侯爺送去,心想此事果然是官官勾結,難怪乎白日有惡人為非作歹也沒人管。
此時房門吱呀一聲響,一名師爺打扮的人掌著燈退出來,展昭悄悄跟在其後,待行到院內小徑中,一下子將人拉入黑暗中捂住口鼻。
“不許叫!”
“唔唔唔!”師爺使勁點頭。
“說,你們抓來的那些女子藏在何處?!”
師爺又使勁搖頭。
隻聽“嘶”的一聲寶劍出鞘,明晃晃的劍已經駕到師爺脖子上。
師爺連忙又搗蒜似地點頭,顫巍巍地伸手指了個方向。
“帶我去!”
這邊展昭前腳剛走,白玉堂後腳也來了。隻是這白五爺膽子大得很,所謂的夜行衣竟也是一片白色,好不紮眼。但他就是有這個本事,潛進縣衙不被人發現。
順著屋子一間間搜索,總算找到老爺臥室。老爺正準備寬衣睡覺,衣服脫一半呢,白玉堂打出飛蝗石滅了屋內燭火,未等老爺反應過來,冰冷刃器就已架住脖子了。
“你你你你是誰?”糊塗老爺被嚇個不清,又不敢回頭看。
“你管我是誰,我且問你,你們抓來的那些姑娘都關在哪裏?!”
“你、你問這做什麼?”
“廢話少說!快講!”五爺刀刃一抖,胡塗一個寒顫,連忙答道:“在、在牢裏!”
白五爺押著縣令來到地牢,卻見門口橫七豎八地躺著衙役,心中一笑:竟被那貓兒搶先一步了。
進入牢中,果然見展昭正把四五名女子都放出來,把那師爺捆了塞了嘴巴丟進牢房去。於是喊了一聲道:“貓兒,這個也順便吧?”就推了縣太爺一把。
縣太爺肥碩的身軀轉了幾個圈,又落入貓爪,照樣被刀駕著脖子,哭喪著臉直念叨:“哎喲我的媽喂……兩位大俠就饒了本官吧……”
“饒了你?我不太想噯。”白玉堂抱肘抬眉,眼珠子轉向展昭,“貓大俠你說呢?”
“此事不宜鬧大,不如就給個小小的教訓罷了。”
“是啊是啊~教訓一下就得了,比如跺個手指頭挖個眼珠子什麼的~”
“大、大俠饒命!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剛剛還本官呢現在變小人了。
白玉堂臉色一沉,威脅道:“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實情半分、不可再去搜刮民女、亦不可再與龐昱助紂為虐,若犯一條,小心你的豬腦袋!記住了麼?”
“是是是!記住了記住了!”
兩人又把這胡塗老爺綁了,一腳踹進牢內鎖上,帶著幾名姑娘逃出縣衙。
眾女子感恩戴德了一番,就各自回家去了。
辦完了事,白五爺心情大好,拍了拍身邊展昭的肩:“你說,這次是誰勝誰負?”
這還用問麼?我比你先救出人來。展昭在心裏回答,嘴上卻什麼都沒說。
白玉堂眯了眯眼睛,笑罵道:“你這隻悶騷貓,贏了就贏了唄,白爺爺我還會賴你不成?”
“展某並無意與白兄分勝負。何況白兄還殺了那三名惡賊,當是個平手。”
“切,又是平手,無趣、無趣。”白玉堂嘟囔著,口氣突然一轉,指著展昭,“你真的不是那隻貓?”
展昭微笑搖頭。
白玉堂抿了抿嘴,又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現在?天色已晚,既然事情辦完了,自然是回去睡覺。”
“嗬,我還以為你是夜貓子呢。你住哪?”
“前方平褔客棧。”
“好,我也去。”
“噯?白兄你這是……”
“幹嗎?客棧是你開的?我就不能去那兒住了?”
“厄……展某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走嘍。”
就這樣,展小貓雖有意與白老鼠保持距離,奈何白老鼠厚著臉皮纏著展小貓,就跟幾年前那樣,當習慣成了自然,也就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