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我叫左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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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黃的書信裏,
夾了我送給你的一片落葉。
這是你來到這個城市以後,
碰見的第一個秋天。
洛小北,你不知道,上帝給我們發了很誘惑的命令。他讓我們一個北上,一個南下,永遠交錯的走遠。
洛小北堅信南邊有個叫傾城的女孩子,她微笑著,還要自己帶她回家。
傾城,你是不是也堅信在遙遠的北國,是不是也有一個明目璀璨的男孩子,在等你,等你回家。
他或者跟你夢到的一樣,輕輕地靠在桃樹旁,花瓣落在他清涼的衣衫,碰著了他薄荷般的笑。正巧,被你看到。
我愛你,隻一眼,便愛入心底。埋進骨裏。
但是我告訴你,洛小北,這個男孩子不是你,他叫周嘉楠,他比你更好看,更能蠱惑傾城的心。
下輩子,我隻是一個說書人,講別人的故事,你聽不見我的,也不知道我到底愛著誰,誰又愛著我。
鄔家村的路燈一盞一盞已經住進了你的心裏,這條永遠不會黑,你永遠不會走丟。
洛小北,這個故事,是我跟你的,隻是我跟你的。
第一章我叫左傾城
我叫左傾城。
是鄔家村土生土長的女孩子,也有烏黑的頭發,別上好看的蝴蝶結,搭配粉色的連衣裙,起舞,自己就是一隻蝴蝶。
我從七歲的那年,就有個願望。每晚睡覺前,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地說。上天會賜給我一條明亮的路,一個可愛的男孩。他會帶我沿著這條明亮的路走下去。
左傾城,你說你的想法有沒有實現的可能。
如果不能實現,這就是一種奢望了。
我的腳步從來都是自己踏出來的,也無須別人攙扶,如果上天不給我一條好路走,那麼我就把腳下的路磨平了,繼續走。
沒有誰把自己預料的那麼好,我說,如果。
我以為這個小鎮可以一直安靜下去,包括不安靜的我,也會在這裏被磨得沒有一痕跡。我想我也許都會一輩子地平靜下去。每天上課,放學,回家。一樣的早餐,一樣的大路,一樣的日子。
從前有個老爺爺給我算命,他說,左傾城,你能活到一百歲,我還小不懂事,回他,那麼你呢活到多少歲?
然後,從那以後,我變的刁鑽,因為因為無論我的心眼怎麼壞,嘴巴怎麼亂講,反正我能活到一百歲。
左傾城,從小你就這麼這麼的驕傲,將來會不會被別人踩在腳底下,還咬著牙說,姐姐我是願意的。
鄔家村是個偏遠的小山村,至少去過那裏的人都知道,它交通不方便,而且還時常斷水缺電。鄔家村的沒有人喜歡待在這裏,這裏貧窮,它真的很貧窮。
原本,我以為,鄔家村隻有往外邊走的人,自從我遇見了你,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從前,我躺在老家的大槐樹下的藤椅上,總會想,會不會有一天,每天的這個時候,有個男孩子,他會陪著我,聽我講天上星星的故事。而關於星星的故事是永遠講不完的,然後那個男孩子就會一直陪著我,陪著我,聽我一直講。
鄔家村的夜天空一直很神秘,它黑,但是不會讓人感到絲毫的寂寞。
於是,我很荒唐的想,這個世界上隻有鄔家村,才適合我生存。因為我從去過外麵。
鄔家村有一條通往外麵的小路,以前我借著月光,偷偷地走過這條路,但是路的兩旁,芳草萋萋,夾雜著得狂風,像是在咆哮,於是我就不敢往下走了。
鄔家村的路燈是照不到那條路的,它是多麼的有誘惑力。
或者白天,我想,我可以偷偷地跑出,沿著那條路一直走,但是沒走到一半,都會有母親凶神惡煞地將我攔截下來。
她說,這條路連著的是一個恐怖的地方,你會一去無回的,因為很凶險。
是的,我還小,至少不明白,出了鄔家村,還會遇見多少多少比鄔家村美麗的地方。也許那了開滿遍野的桃花,或者那邊還有我等的那個男孩子。或者,是我想不出來的繁華。
我斜跨在門檻上,看著每天的夕陽,緋紅,染紅了整片天。
我想,再等等,等我想離開這裏的時候,把母親也帶上,我要離開這裏。這又是我胡亂編的吧,因為我隻認得幾個字,卻有吹牛的本領。母親不說話,她默默地剝著那些豆。
那一年,我隻有七歲。
如果每個的人夢想都很幹脆,很容易地被實現了。那麼是不是不容易找到方向。
比如,某一天,鄔家村來了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