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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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陽光緩緩的,斜斜的照進小屋,略代淘氣的像個小孩子在整個屋子裏竄,暖陽透過屋上的亮瓦在地上折射出點點光圈,暈暈苒苒,猶如一場華麗的舞會。
天氣暖和了,經過了一些日子的遼養,滄兒的傷好的也差不多了。現在的她可以勉強起來走動了,但是,她還沒有出過這個門,因為莫大娘心疼她就跟自己女兒似的,硬是不讓她出去,說她身子弱,怕她受寒。雖然她對莫大娘說了很多次,可莫大娘就是不讓步,說一定要等到好的差不多了才讓她出去。
盡管未出過門,心裏卻是暖暖的,很溫馨的感覺。
滄兒已經起了,此時的她,一個人坐在屋中的桌邊,正出神的端詳著一隻茶杯。一襲月白色長衫,給她穿有些寬大,一頭柔順的青絲隨意的灑在瘦削的肩上,剛康複的臉略顯蒼白。
“滄兒,又這麼早就起了啊?”一個親切的聲音傳了出來,是莫大娘從門口走了進來。
“大娘!”,滄兒麵色溫潤。
莫大娘習慣性的走至滄兒身後,伸手撫上她的青絲,輕微的聲音到:“嗯,結痂了,終於好的差不多了。”莫大娘喃喃到。
她在大瀧河邊發現受傷昏迷的滄兒時,滄兒滿身是血汙,身上有多處受傷,最嚴重的是頭部的後腦勺部位,大夫說以後可能會留下後疾,如果醒了的話也很可能會忘記一些事。所以,對於之前滄兒說她不記得了的時候,莫大娘也沒怎麼驚訝。
“嗬嗬,大娘,你看好了是吧,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呢?”滄兒側著頭,靜靜的望著莫大娘。
“哎。。。”,莫大娘輕輕一歎。這已經不知是第多少遍了,滄兒要求要出去看看。
“滄兒,不是大娘不讓你去啊,我們的家是沿河邊建的,現在剛到三月,外麵風大啊”,莫大娘繼續到。
“咦?那就是說,出去就能看到大瀧河了?就是你們發現我的那條河?”,滄兒迫不及待的追問。
莫大娘輕輕點頭。
滄兒扯著大娘的衣擺,很無辜的望著大娘:
“大娘,上次於大夫過來的時候不是說隻要頭部結痂了就可以稍微活動了嗎?現在已經結痂了呢!”
因為滄兒的傷勢較重,莫笙跑到鎮上把鎮上最好的大夫於雲軒請來了,於大夫和莫笙生前的爹是知交好友,所以當友人的遺孀找到自己幫忙時,於大夫就毫不猶豫的過來了,而且,不收一文錢,還每隔幾天不定時的來探望,這一來二去的,滄兒也就知道了於大夫。
“娘,今天天氣很好哦,就讓我帶滄兒出去走走吧,放心了,有我在,我會保護好她的。”還是那樣子,為見人先聞其聲。少年帶著淺淺的笑意走了進來。
滄兒對著莫笙笑了一下,接著又看象莫大娘,一副“你就放心吧”的表情。
大娘眉眼帶笑,輕輕責備:“你們這兩個孩子啊,真拿你們沒辦法。”,接著又吩咐莫笙到:“笙兒,你先去村子裏逛一下,我跟滄兒拿件衣服,稍微梳洗一下,你就帶著滄兒在這附近走走吧。”
莫笙一聽,一向雷厲風行的老娘今天這麼開恩,高興的“誒”了一聲就蹦出門去了。
莫大娘輕輕的笑著走了出去。
一會兒之後,莫大娘捧著一件衣物走了進來。親切的話語傳進了滄兒的耳朵裏:“滄兒,來,試試這件”,滄兒定睛一看,竟是條大體色為淺綠色的紗裙,淡藍色的精致的花邊,一根斜綴在腰間的碎花裙帶可以很好的襯托出女子的纖纖細腰,略帶鬆動的領口可以很清晰的露出女子的粉頸和細細的鎖骨(如果此女子很瘦的話),
大小適中的袖口既顯優雅又不拖遝。竟是一身陽春三月的好衣服。
“家中沒有女眷,這身衣服也還是我年輕的時候穿過的,是我初見笙兒他爹時穿的衣裳,現在滄兒你就先穿著,趕明兒讓笙兒多捕些魚,賣了後再給滄兒做身像樣的衣服”,大娘的眼裏還是親切的笑,隻是眼神中多了抹憧憬,似乎又看見了那個在大瀧河邊初次見麵的那個溫文男子(笙兒他爹)。
“大娘,您一定很舍不得穿吧,我。。。”,她出於有些不好意思,竟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嗬嗬,好了好了,不說了,來,先試試吧”,回過神來的莫大娘說到。
滄兒接過衣服,發現這衣服竟是如此的複雜,好像,她從來沒有穿過這麼複雜的衣服。愣愣的盯著衣服傻了眼。
剛要走出去的大娘看到她這副模樣,竟有不自覺的走回了過來,靜靜的搖頭,帶笑的臉上漾出的全是疼愛,心裏竟不自覺的冒出這樣一個念頭:要是笙兒和滄兒可以湊成一對,那該多好?
片刻功夫過後,當房門被打開的時候,莫笙已在外麵等笙兒了。莫笙不經意的回頭,剛好梳洗完畢的滄兒從裏麵走出來。
瞬間天地間都石化,所有的風景都失色。
眼前的女子柔順黑亮的青絲綰了個少女髻,兩縷柔順的秀發隨意的放至胸前,和諧淡雅,女子的眉眼之間是一抹明淨之色,清新優雅,淡淡的笑意從女子嘴角漾出,淺淺的梨渦折出眼前人的嬌容,一襲淺綠色紗裙,凸顯出女子嬌小秀美的身材,微開的領口露出了女子細細的脖頸,還有深深凹下去的鎖骨。
整個人衣不帶水,八方不動,靜婉秀麗的神色讓天地間都為之動容。
少年看的呆了,這本不是第一次見麵,可卻偏偏,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睛的魅力。莫笙也不會想到,這驚鴻的一瞥,竟會在日後,讓他傾盡所有去追尋,去嗬護。
“咳。。咳。。”,莫大娘的幾聲傾咳,驚醒了兩個孩子發呆中的孩子。
“笙兒,帶滄兒出去走走吧,別太遠,啊,也別太久,外麵風大,早點回來啊”,大娘強言細語的對兩個人說著。
“大娘,你就放心吧,我自己會小心的”,滄兒感激的對大娘說到。
“嗯,知道了,娘。”
兩個人轉身離開,看著這兩個孩子的背影,莫大娘竟有種他們將要離開她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緊張,不安。
大瀧河,成就了她自己和莫立尚(笙兒他爹)的姻緣,笙兒和滄兒會不會也因為這大瀧河走在一起呢?她的心裏,竟泛出了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