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吹散燭煙,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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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那位帝王,帝位本就不是他的,他原為前任帝王的第十子,即使他的文采學識一直得到他的父親讚許,但是他軟弱的個性在所有人看來,他都是最不適合做帝王之人。他天真善良,即便是一隻飛禽走獸的死亡,都會被這位王子所哀吊埋葬,在爭權奪利的皇宮中,完全無法生存下去的不是嗎?”
我抿了一口茶道:“自古帝王之家爭權奪利,過多的人看到的則是作為帝王光鮮的一麵,可惜成就帝王之路,則是用長輩,手足的血堆積而成的。不過,那位帝王原本是這樣的人,那他的身後如果不是有人撐著,他早就應該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吧?”
玉先生昂起了頭,眼中清明的隻剩下一份了然。有些不明這份了然可以解釋些什麼。
“是啊,他被保護的太好了,被那位還不能稱作大將軍的人。那位大將軍,他本為陪伴前任帝王打下江山而被封為鎮國王爺的那個人,最小的兒子。深受家中父母兄長的疼愛,他本身的資質就十分的優越,但是身為帝王之人,對於掌握兵權過多的上位者,到了一定階段,都會畏懼擁有過多兵權者的背叛。這位帝王就向鎮國王爺要求他最疼愛的兒子作為自己兒子的伴讀,將他送入宮中。也是如此,讓兩個人相遇,他們交上了心,也交上了彼此。他隻想保護他,將他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玉先生的眼中染上的憂心,竟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明明他在講一個故事,為何我有一種感覺,這個故事中的人,跟他有著不可割舍的關係?
“但是,爭奪帝位之人,又怎會放過他們呢?即便他們兩個人本就無爭奪之心,卻還是深深的陷入了帝王之爭的混亂中,而年輕的大將軍那時還並沒有什麼實權,他得父親遠在京城之外,即便是有如此大的後盾,他也無法告知自己的父親自己在宮中的事宜,隻在一段時間後會有人來聯係他,了解他的情況,所以他的地位在爭權之人眼中也僅僅隻是十皇子的伴讀而已,在一場紛亂中大將軍險些被太子毒死。那個時候,他們才明白,即使他們無心於帝位,但是他們的身份,注定了和這一切脫不了關係,如果不變強,最後死的會是他們。所以帝位之爭,自此便多了這位十皇子。在大將軍的謀略和能力的幫助下,十皇子漸漸褪去了稚氣和善良變成了一位喜怒不行於色,冷酷無情之人。也許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成為一位帝王,他的雄才偉略本就不比那位大將軍差上多少,經一刻的磨練,塑一生之偉業,他也可謂是功不可沒。”
微歎了一口氣,玉先生便使了使眼色,而承繼則是離了位,朝做飯的房間走了去。進了房間,便關了門,不知是去做些什麼。
可惜我的腦海中,早就被那位帝王和大將軍所占滿。
“先生,你說的最後的那個他是那位大將軍嗎?”我遲疑的詢問道。
玉先生隻是搖了搖頭,便繼續的喝著他的茶,沒有再說下去。
見先生不願再說下去,我便道:“王朝覆滅了,那位帝王,又該何去何從?”
“何去何從……”玉先生聞了我的話,便重複了幾聲這最後的四個字。
將一杯茶飲盡,“當王城被破,那個人就莫名的消失在了宮殿之中,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何處,隻剩下那些似真似假的傳聞罷了。”
舉著空杯,玉先生似是想到不好的事那般,臉色蒼白了許多,“下午若是無事,便來我的住處吧。我的屋子離這也不算遠,隻隔了四間屋子。你從這直接右拐出了門,往後細數第五間屋子,便是我的住處。現下也不做打擾了,等他們若是出來,你便同他們道聲,說我先回去了,下次再做打攪。”
我點了點頭,玉先生便離了屋子去。
目送玉先生出了門,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了兩人所呆的小房間。
等了約兩刻鍾,肚子咕咕叫的時候,承繼這才從小房間內出來,神色比離開座位時好上了許多,一出門便望向我所在的位置這邊,似是見原本在我身邊的人沒了蹤影,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下。
“玉先生說今日不做打攪,改日再登門到訪。”見他那副模樣,就知他在想玉先生的事,便先開了口。
承繼鬆了眉頭,道:“去屋外洗洗手,準備吃飯了。來這裏就當是自己家,我和茹夢都沒有孩子,若是你無了去處,便可呆在這裏,我們自當將你當成親生的孩子來對待。以及,最重要的一點,無論發生何事,都切勿進入迷途之森。”
了然的點了點頭,出了門外,見天也黯下來了些,原本進入村中所聽到些孩童之聲,在這時間像是沒有了影一般,除了四周的低壓壓的土屋子,以及偶爾吹過的陰森森的冷風,便再無其他的聲響,襯著整個村子越發的淒涼和恐怖。
“洗了手便進來吧。”微敞開的門傳來了低柔的女聲,略微帶了些沙啞。
聞聲停頓了一秒,這才恍過神來,跟昨天晚上的嘶吼聲不同,內心不免有些厭惡,跟這人同處一室,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忍耐到何時,忍住衝出村的衝動,若無其事的入了屋。
屋子原本放著茶具的桌子上,早已撤了茶具,換上了清淡的三菜一湯。桌旁的兩人也舉了筷,隻等著我上桌。
坐了男人旁邊的位置,舉了筷,邊吃著菜肴,邊打量著這其貌不揚的村婦。
那村婦頭上包裹的布巾依舊沒有撤下,我想她大概是在遮掩昨天晚上拚命磕頭的傷口。眼中沒有了昨晚的瘋狂和崩潰,似乎隻剩下了麻木和一絲……哀…愁……
真是奇了,這般惡毒的人,怎還會有這般情緒。
她默默的吃著飯,似是沒有注意到我的視線那般。
我也自認為了無趣,不過這番景象並沒有逃過承繼的眼。
隻見他略微帶了絲疑惑,卻也不開口詢問。不過他這樣也讓我鬆了一口氣,若是真問了,或許我也隻是胡亂找個理由敷衍過去而已。
可是,我真的不想撒謊了。
有一個人這麼告訴我,或許一開始的謊言隻是善意的欺騙和隱瞞,但是撒了第一個謊,就會有無數個謊言來彌補最開始的那個謊言。這樣,撒的謊越來越多,撒謊的那個人就會越來越恐慌,即使他想停下,可惜現實已經無法回頭了。
或許從我撒下第一個謊開始,我就無法回頭了。想說STOP,又是多麼的困難……
苦笑的吃完這頓安靜的午飯。
承繼和茹夢便知會我聲出去農作去了,承繼在離開前拿了幾本書放在我的麵前。
等他們全然都離開後,這才起了身,取了桌上擺放著的那幾本書,三字經,論語,中庸。翻了翻頁,見裏麵的文字除了是繁體字之外,基本還是看得懂,經受過現代教育後,對這些也自然覺得沒有了什麼興趣。
看來,這裏的文字之類的要重新學習的概率還是比較低的。
無留戀的出了門。
離了屋子,往後數到第五間,這才停下腳步。
比起周圍的屋子,眼前的這座屋子顯得更破舊一些,深深的裂痕刻印在土牆之上,屋子頂上的草堆像是經不起風的摧殘一般,淒冷的飄散著。而四周區分開的籬笆,也是缺的缺,裂的裂,東倒西歪的扭曲著,如此還能撐的下去,看來也是曆史悠久了,籬笆內的雜草也是遍地叢生,看來屋裏的主人也是許久沒有打擾好這裏了。
進入籬笆內,土屋的門微微的敞開著。
一絲冷風吹過,我的身體泛起了深深的涼意。
“在門外,便進來罷。”
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進入的時候,玉先生的聲音已從屋內傳來。
難道這個人是個異類,居然能知道我在門外?
帶著疑惑進入了屋子,屋子內,昏昏暗暗,隻剩下右側石桌上的燭火正燃著。
而玉先生則坐在石桌旁,手中抓著一本書,看著。
明明屋子有窗,外邊雖然陰沉也不會如此的昏暗,何不開窗?
“來了便坐下吧,不需要見外。”放下手中的書,玉先生暢言道。
“此時還早,先生不喜日光?”我聞言坐下問道。
“嗬,是不喜。若不是需去承繼那,也許我就在這屋子內老死過一生也就罷了。”見我疑惑,玉先生接著道:“嗬,或許你也應該看出,我不是村子中人,或許我跟你一樣,都不屬於這裏。”
這話聽的我是一驚一乍。
“先生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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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來分去,不知道何是真相0-0
所謂的真相又是何事所引起的。
看不透看不清也無法想象。
=-=
好不容易快國慶了。感覺上時間過得真快。好不容易一個長假。
可是感覺好麻煩也蠻折騰的倒是。辛苦呀~
祝國慶快樂,有個很好的假期(^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