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虯齊接到侍衛的報告便去了鳳雅宮，從鳳雅宮出來後，便直奔夜闌閣，遠遠的他就瞧見第一也站在殿前的台階上遙望遠方，若不是有風吹起他的發，他恐怕會認為這是一副被定格的畫麵，看起來靜態的已經找不出生氣。
    “看這天怕是要下雨了，國師一直遙望天邊可是在思念故國？”聽見有人說話，他迅速抽會了神思，見司馬虯齊拾階而來，他趕忙迎上前去，行過禮後，他道：“臣隻是在想，國主那麼怕打雷，臣不在她身邊，可不知她如何熬過這一夜。”
    蠱國與南廷雖然都在同一片天下，可這天氣是各有各的安排。第一也如此擔憂，未必有些杞人憂天，更讓他覺得，“沒想到斯人膽小如此之小，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怕打雷這種事！”
    “說到底還是臣的錯！”第一也的態度不卑不亢，更像是在跟他拉家常，“臣不應該在那個雨天把國主一個人留在樹林裏，驚那一嚇，從此就留下了一個怕打雷的毛病，無論臣用什麼方法，國主就是克服不了內心的恐懼。所以，一到雷鳴之夜，臣總是很擔憂！”
    他提起他的國主時，臉部的表情總是顯得那麼的柔和，淡化了不少周身散發的凜冽之氣，不再讓人覺得他是那麼的不可靠近，他也有他如此生活的一麵。可是，司馬虯齊沒有興趣再聽他與斯人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放心吧，東遙公主會替國師好好照顧你的國主！朕來找國師，是有一事相問！”
    “皇上要找臣，派內侍監通傳一聲便可，何必親自前來，真是折煞臣了！”
    他的謙卑、恭敬完全已經看不出有傳聞中的雷厲風行及乾綱獨斷之態。司馬虯齊也不需要去揣測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他要的是他的忠心及為我所用的才能，若不能寧殺之不放之。“國師今日下午可曾去過鳳雅宮？”
    他問的雲淡風輕，第一也如何不知這話裏的深淺，“臣在回夜闌閣的時候遇到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硬拉著臣去了鳳雅宮。臣自知於理不合，掙脫了太子殿下，就回了夜闌閣，一步都未曾離開過。”他答的坦然，絲毫沒有掩飾的成分，“可是太子殿下向皇上狀告臣了？”
    司馬虯齊擰眉，“胡貴妃身邊的宮女小姚離奇死在鳳雅宮中，朕想命你徹查此事！”
    “這個······”第一也麵露難色，“臣是男子住在宮裏本就於理不合，再切入後宮查案，恐怕會亂了禮數，再說臣也並不擅長查案，恐怕會辜負皇上的期望！而且，臣也有嫌疑，所以······”
    “朕相信你可以！”司馬虯齊丟下這話，撤身離去。
    第一也眼睫一抬，嘴角立即顯露出了一條硬冷的紋路。
    ps：第一也這個人物的性格有些複雜，寫得小爺我有些頭疼。他不像修歌、虯齊想要什麼簡單直接，他喜歡玩迂回戰術，更喜歡看戲而不是演戲。（第一也，你活得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