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國卷二 飲鴆止渴 第二十八章 收起你的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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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文館。
杜皓遠端坐在案幾前,麵前放著幾卷書,第一也查看無誤後對杜皓遠道:“她是個懶散溫吞的性子,我走後,你一定要好好管教她,別讓她有絲毫的懈怠和放鬆,也別讓苗帝辛靠她太近,若可能我會遊說苗帝辛跟我一同去上都。”
杜皓遠點點頭,思慮了半晌,“斯人,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問你,你為什麼······為什麼不帶她過平靜的生活,反而要讓她置身於權利鬥爭中呢?”
第一也好半天沒有說話,就在杜皓遠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卻厲聲道:“平靜的生活隻會助生懶惰,而我要她學會戰鬥!”
“哎!”杜皓遠歎了口氣,“斯人,雖然我很讚同你這種,授人以魚,不若授人以漁的做法,但她若是成心裝傻充愣,作怪唱反調,又加上她誌不在此,你這一走,恐怕我鎮不住她!”
第一也瞥了一眼極不自信的杜皓遠,“誌不在此,那是因為她還不夠恨,還不知道掌握權力的快樂,等她大婚之後,她會很渴望擁有權力的。”
“一個人有了仇恨到了理由,必然是他遭受到了傷害。”杜皓遠看著窗外隨風搖曳的樹枝,“斯人,但願你這樣做是對的。不,一定要是對的!”
“怎麼?”第一也挑眉,“你擔心我這樣反而害了她?”
杜皓遠心情沉重的點點頭,“我的確很擔心,如果這個決定真的錯了,那就太殘忍了,她的前半生已經很不快樂了,我不希望她的後半生也生活在痛苦之中。”
第一也豁然起身,冷喝道:“收起你的同情心,那丫頭沒你想的那麼脆弱。還是,你已經忘記了仇恨二字?”
第一也走後,杜皓遠呆呆的做在案幾前,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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