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也麵無表情，嘴角蕩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
    趙公明絲毫不介意被人無視，他繞過杜皓遠徑直挨著斯人坐下，見是見到久別重逢的朋友，掩飾不住熱情及好奇，“誒，你最後有沒有去白馬寺見到你的修歌？”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一年前的那個深冬，天飄著小雪，他騎著馬帶著一小隊士兵巡邏，近日上都頻發入室盜竊案，被偷的都是王孫貴戚，皇上下旨一定要抓住這個猖獗的盜賊。他這個巡察禦史任務繁重，不得不親自帶領屬下，負責入夜後的巡查工作。
    雖然加強巡邏的這幾日，未見此賊犯案，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一日不抓住這個惡賊，他趙公明就一日難寢。
    “何人夜半三更在外晃蕩？”他大喝一聲勒了馬，透過士兵提著的幾盞燈籠，他隱隱約約的看見有一個人正慢悠悠的朝他走來。
    那人並沒有回答他，或者說壓根就沒聽見他在說什麼，她走的很慢，眼神無焦，像個夜遊症患者。
    他示意士兵們不要動，跳下馬從一個士兵的手裏拿過燈籠，自己親身上前查看。
    “大人······”士兵們有些擔心，其中一個說道，“讓小人去看吧，小心有詐。”
    他詫異道：“詐什麼詐啊，沒看見那是個姑娘啊，夜半三更在外晃蕩多危險啊。”
    士兵說：“就因為是個姑娘，又夜半三更的在外晃蕩，才要更加小心。”
    “小心什麼？”他一看眾人神情緊張，“難不成她還是個女鬼？”
    “有可能。”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他哈哈大笑，“那我道看看這女鬼長什麼樣。”說完提這燈籠，照前而去。
    雪紛紛揚揚的在下，她的容顏被密集的雪花分隔成模糊，小臉凍的通紅，身體瑟瑟發抖，而那雙眼睛充滿了哀傷。
    “姑娘，在下趙公明乃巡城禦史，不知姑娘因何夜半三更身處在外？”他向來憐香惜玉，見夜色深沉，這姑娘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天空雪花漫漫，落在她的身上，化開潤濕了她的衣衫，寒風一襲，她冷的瑟瑟發抖便他接下自己的披風為女子披上，可這個女子卻沒有駐下腳步，她還是在走，帶著她的憂傷、哀怨以及彷徨，向著她眼中沒有方向的地方遠走。
    燈籠透出昏黃的燈光在寒風中搖曳，他大跨幾步追上她，將身體一橫，攔住了她。他將披風一抖，正為女子披上時，女子往旁邊一挪，無聲無息的繼續她的路。
    他壓著火，心道這姑娘太矯情了，把燈籠往地上一扔，拉住女子強行將披風披於她身上，“你是哪家的姑娘，本大人送你回去。”
    女子神情木訥，不言不語，推開他就要走。
    他拉住了她，“你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