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對角巷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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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吧台,來到四麵有圍牆的小天井。這裏除了一隻垃圾桶和一些雜草,此外什麼也沒有。
“上數三塊——橫數兩塊——”斯內普讓男孩注意到他的動作,用魔杖在牆上輕輕敲了三下。
他敲過的那塊磚抖動起來,開始移動,中間的地方出現一個小洞,洞口越變越大,不多時他們麵前就出現了一條足以讓海格通過的寬闊的拱道,通向一條蜿蜒曲折、看不見盡頭的鵝卵石鋪砌的街道。
耀眼的陽光投射在最近一家商店門外的一摞鍋上。鍋的上方懸掛著一塊牌:銅製——黃銅製——錫製——銀製大鍋,型號齊全,自動攪拌——可折疊。
斯內普一聲不吭的走在最前麵,Gin一邊緊跟在他身邊一邊打量著這一切。
經過一家藥店時,一個體形肥胖的女人從裏麵衝出來大喊:“他們瘋了!瘋了!”。從一家晦暗的商店裏傳出一陣低沉輕柔的嗚嗚聲,門前的招牌上寫著:咿啦貓頭鷹商店——灰林梟、鳴角梟、草梟、褐梟、雪梟。還有一家店的櫥窗裏擺著飛天掃帚,上麵標著“光輪2000——最高速”。還有的商店出售長袍,有的出售望遠鏡和從來見過的稀奇古怪的銀器。還有的櫥窗裏擺滿了一簍簍蝙蝠脾髒和鰻魚眼珠,堆滿了符咒書、羽毛筆、一卷卷羊皮紙、藥瓶、月球儀……
他們來到一幢高高聳立在周圍店鋪之上的雪白樓房前,亮閃閃的青銅大門旁,站著一個穿一身猩紅鑲金製服的身影,那是——“古靈閣的妖精。”斯內普教授幹巴巴的說,但腳下卻毫不停頓的向前走去。
這個妖精長的很矮,生著一張透著聰明的黝黑麵孔,尖尖的胡子,手和腳都特別長。他們進門時,那妖精向他們鞠躬行禮。之後他麵前出現了第二道門,是銀色的,兩扇門上鐫刻著如下的文字:
請進,陌生人,不過你要當心貪得無厭會是什麼下場,一味索取,不勞而獲,必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因此如果你想從我們的地下金庫取走一份從來不屬於你的財富,竊賊啊,你已經受到警告,當心招來的不是寶藏,而是惡報。
“隻要你的大腦還在運行中,就不會有和妖精爭奪財富的念頭。”說這句話時男人已經停下了,Gin卻一時不查卻險些撞到他身上。
兩個妖精向他們鞠躬,把他們引進一間高大的大理石廳堂。大約有百十來個妖精坐在一排長櫃台後邊的高凳上,有的用銅天平稱錢幣,有的用目鏡檢驗寶石,一邊往大賬本上草草地登記。廳裏有數不清的門,分別通往不同的地方,許多妖精指弓引來人出入這些門。斯內普教授朝櫃台走去,站定,開口。
“我需要一個‘地下金庫’。”男孩的聲音從成年男子的身後傳來,麵對男人的皺眉,他撇了一下嘴:“我想由我親自開口會比較好吧。”
“是什麼讓Persi先生像格蘭芬多的蠢獅子一樣說話不經過大腦?”男人陰森森的挑起了眉毛:“我想它應該還沒有失去作用。”
“哦,教授。”男孩可憐兮兮的歪了下頭,但男人很清楚的看見了他眼中的惡趣味:“難道我做得不對嗎?我,我隻是不想讓您討厭我,斯內普教授。”
“如果Persi先生的意思與所說的話相反,那麼你很成功的做到了。”男人將頭轉向一旁已經不耐煩的妖精。
“照他說的做。”
“那麼請您等在這裏。”那個妖精轉向男孩:“請跟我來。”
。。。。。。
“戶主姓名:Gin·Del·Persi,1991年7月31日注冊於Gringotts‘WizardingBank【古靈閣巫師銀行】。”那個年邁的老妖精遞過去三把金色的小鑰匙,又看了一眼那個男孩。妖精再怎麼不尊敬人類卻也得尊敬他,巫師可以鄙視麻瓜,妖精可很明白麻瓜世界的現狀。本來有錢的麻瓜巫師越來越少了,更別說來頭這麼大的了。而那個男孩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保密,不能透露出他的來曆,連和他一起來的人都不行。這很好辦,妖精很會保密的。
“我找人帶你去這個地下金庫。拉環!”拉環是另外一個年輕的妖精。
Gin跟隨拉環從其中一扇門走出了大廳後,眼前是一道狹窄的石廊,燃燒的火把將它照得通明。石廊是一道陡蛸的下坡,下麵有一條小鐵路。拉環吹了一聲口哨,一輛小推車沿著鐵道朝他們猛衝過來。他們上車後就出發了。
起初,他們沿著迷宮似的蜿蜒曲折的甬道疾馳,Gin想記住走過的路,左拐.右拐,右拐,左拐,中間的岔路口,再右拐,左拐,根本記不住。哢噠哢噠響的小推車似乎認識路,根本不用拉環去駕車。
冰冷空氣呼嘯而過,Gin把的眼睛都吹痛了,但是他還是竭力睜大眼睛,可是冰冷的風又把耳朵都吹得生疼。一次,他似乎看到甬道盡頭有一團火,便轉過身去,想看看那裏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已經衝到地底下更深的地方,經過一片地下湖,上邊掛滿了巨大的鍾乳石和石筍,一直垂到地上。他們下到越來越深的地方,加快了速度。在急轉彎的地方空氣變得更寒冷刺骨。小推車哢噠哢噠響著來到一處山澗之上。
當小推車終於在甬道的一扇小門前停下來時,Gin的臉已經成了青色,半天緩不過勁來。而那個拉環,卻跟沒事一樣。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上寫714號的金庫的大門,旁邊連著713號和715號地下金庫。
拉環打開門鎖,一股濃濃的紫煙從門裏冒出來,濃煙散盡之後,裏麵是成山的金幣、銀幣和一小堆銅幣,甚至還有一堆各色的寶石。於是,Gin抽了:“我想我隻是兌換了我一個賬號裏的英鎊吧,真會怎麼多?”而且據說是1加隆=5英鎊吧?
“古靈閣絕不會出現財富上的誤差。”拉環瞪了他一眼。
“。。。。。。”Gin吐吐舌頭,“有袋子嗎?我是說——裝錢用的。”
“一個金加隆兌十七個銀西可,一個銀西可兌二十九個銅納特——袋子五納特。”拉環遞給他一個袋子——妖精的手真涼,害的Gin打了個冷戰。
。。。。。。
返回古靈閣大廳,Gin一眼看到了站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中心卻形成十米內空無一人的低壓地帶的教授大人,不知怎的,他突然間很想笑。——“走吧,斯內普教授。”
當他們終於站在了吉靈閣外邊陽光耀眼的街上,Gin突然覺得太陽從沒有這麼美好過。但瞄了一下身邊的低氣壓男子,他還是咽下了嘴邊的感歎,笑道:“斯內普教授,那接下來是哪裏?”
“我假設Persi先生還記的有一個清單。”男人不耐煩的伸出了手腕——於是Gin無比驚訝的發現上麵戴了一個手表,他大踏步的走向前方“跟上,Persi先生。”
他們在一家名叫麗痕的書店裏買了上學要用的羊皮紙。鵝毛筆和課本。這裏書架上擺滿了書,一直到天花板上,有大到像鋪路石板的皮麵精裝書;也有郵票大小的絹麵書;有的書裏寫滿了各種奇特的符號,還有少數則是無字書。Gin拿起一本溫迪克教授著的《詛咒與反詛咒》(用最新的複仇術捉弄你的朋友,蠱惑你的敵人:脫發、打折腿、綁舌頭及其他許許多多手法)翻了幾下,眼睛頓時亮了,果斷把此書放入他要買的那一摞中,付錢。而斯內普卻好似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但Gin肯定——那隻是“好似”而已。
然後他們又買了一台計量藥品的質量很好的天平和錫鍋【魔藥大師親自挑選】和一架可折疊的黃銅望遠鏡。隨後他們光顧了一家藥店,那裏散發出一股臭雞蛋和爛卷心菜葉的刺鼻氣味。但藥店卻十分神奇,地上擺放著一桶桶黏糊糊的東西,順牆擺著一罐罐藥草、幹草根和顏色鮮亮的各種粉末,天花板上掛著成捆的羽毛、成串的尖牙和毛爹爹的爪子。斯內普教授向櫃台後邊的營業員買了一份標準劑量的各種藥粉後,又給自己買了一些不在清單中的魔藥材料。同時Gin又買了一個價值二十一加隆用獨角野牛角製成的號角,準備回去後給索菲亞當留念。
隨後他們踏入的是一個名為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的製衣店。摩金夫人是一個矮矮胖胖的女巫,笑容可掬,穿一身紫衣。“是要買霍格沃茨學校的製服嗎,親愛的?”不等Gin開口說話,她又發出驚呼:“哦!斯內普教授!好久沒見到你了,最近怎麽樣?”
“一如既往。”斯內普拖長了音調慢吞吞的說,一邊看著男孩被拉到在店堂後邊的腳凳上,給他套上一件長袍,用別針別出適合他的身長。
“說起來,剛才哈利·波特來剛走哦。”摩金夫人一邊忙活一邊閑聊:“你們來的真不巧——正好和他錯過了。”
“——鄙人永不會為這種事可惜。”男人的下顎緊繃:“尤其是波特家的救世主,大難不死的黃金男孩——哈利·波特。”
Gin沒有忽視男人的不正常,他乖乖的轉身。抬胳膊。仰頭。。。。。隱藏住眼底的一絲光芒。
“——還有馬爾福家的小少爺。”女人毫不在意他的毒舌,顯然是早以習慣了“他們還聊了好一會兒。”
“。。。。。。該死的波特!”
“試好了,親愛的。”
這兩種聲音同時響起,前者很快調整表情,恢複正常,後者則完全裝作沒聽見。而Gin則忽的在暗處揚了下嘴角,又很快恢複原來的微笑——“果然有問題”。
於是心思各異的兩個人直接忽視了傳說中的咿啦貓頭鷹商店,停在了最後一家商店的門口。
這最後一家商店又小又破,門上的金字招牌已經剝落,上邊寫著:奧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製作精良魔杖。塵封的櫥窗裏,褪色的紫色軟墊上孤零零地擺著一根魔杖。
最出名的“奧利凡德魔杖製作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