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初上亭樓 欲拒還休(平亂卷) 【推】第003章 初見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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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偌大的寢殿又恢複了安靜,床邊不知道為什麼又換成跪了四名男子,看樣子不像宮人打扮,都低著頭在守夜,果果看了看他們,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嚐試的叫了一句:“來人。”
其中一個聽到皇上的聲音醒了過來,瞪著還有血絲的眼有點驚恐的看著床上的皇上,趕忙推醒了周圍的幾個,低著頭不敢做聲,都是一副犯錯了的表情。
果果發現身上的錦被似乎換過了,抬手緩緩掀開被子,身上的衣服也是換過的,傷口包好了,也沒有那麼痛了。
看著身邊的四個小少年,問了一句:“其他人呢?”
“回皇上,白大人方才去休息了,奴這就去喚他。”最靠近床邊的小少年低著頭回了一句,就打算起身,聲音嗲聲嗲氣的,那個奴聽的果果更是渾身不舒服。
“不用了,你們退下吧。都回去好好休息,在這跪著算什麼。”
聽罷皇上的話,那四個小少年似乎有點發懵,愣了一下趕忙磕起頭來,聲音幾乎是哀嚎的說:“皇上恕罪,奴們不敢睡了,皇上恕罪啊。”
果果皺著眉頭,本來睡醒的好心情都被這幫家夥給攪和了,語氣頗為不善的看著那四個小少年問了一句,“我有那麼凶麼?”
那四人發愣的看著皇上,似乎不明白皇上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都在不停的揣測,果果一陣崩潰,看來這皇上人品真是不怎麼樣,身邊的人隻是怕她,沒有從內心服她的。
“算了,你們都下去,去把白大人給我找來!”果果不耐煩的轉過了頭,那四個人才反應過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走了出去。
過了不多時,門開了,白紹楚走進來站在果果床邊,態度畢恭畢敬,但是看得出來他臉上滿是疲憊的神情,估計一直都沒怎麼好好休息。
果果內心覺得有點愧疚,人家才去睡覺,就被自己給召喚來了,確實有點不厚道。
果果輕輕咳了一下,小聲的說:“我隻是被他們吵的心煩,擾了你了。”
白紹楚有點詫異的看了看皇上,而後迅速的恢複了平靜的問了句:“皇上可有什麼吩咐。”
“那個行刺的人呢。”自己其實醒來就想知道那人去哪裏了,會不會真的被拉出去砍了,要是那樣自己剛來就背了一條人命,實在有點慎人。
白紹楚回答:“在天牢。”
聽到白紹楚的回話,果果輕輕呼了一口氣,還好,總算沒死。
“去把他帶來,我有話問他。”
“皇上需要靜養,等過段時間身體好了再問可好?”
果果看著白紹楚笑了笑說:“反正躺著也無聊,你去帶他來吧。”
白紹楚輕輕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白紹楚出去之後,果果滿腦子全是混亂,自己到底到了什麼地方,做手術怎麼做成皇帝了,那個白大人雖然長的很俊朗,可總是麵無表情,畢恭畢敬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是個太監。
想到這裏,果果傻笑的搖搖頭,太監怎麼可能那麼帥。
要不然直接攤牌,說自己不是原來那個皇上,然後問白大人自己是誰?這是什麼地方?想到這,果果果斷的淘汰了這樣的想法,那樣也太明顯了,萬一他們給論個謀逆罪,那真的小命不保了。
或者索性假裝失血過多傷了腦子失憶?這樣說起來到還算說的通。
還沒等果果想清楚,白紹楚走了進來,身後兩名侍衛押著一個人,將他按在了果果麵前不遠處的地上。
“你去休息吧。”因為很不好意思擾了白紹楚休息,果果吩咐了一句,看的出來他似乎有點不放心的看著地上那人,估計是擔心他再攻擊自己,就又說了一句:“放心去休息就是了。”
白紹楚隻好沉默的點了一下頭,帶著侍衛退下了。
麵前的男子也就最多二十歲出頭,低著頭,長發垂在地上,一條腿的膝蓋殷著鮮血,胳膊詭異的被綁在身後。
看不清他的樣子,果果說了一句:“抬起頭來。”
那男子聽到果果的話似乎很是慣性的抬起了頭,果果有點愣,他和白紹楚長的真像。
白淨的臉上襯著一雙濃黑的眼睛,眉毛斜插入鬢,眉形像是專門修過的,帶著些許嫵媚之感,白紹楚的看起來就正常一些。這男人的鼻梁挺直挑起了整張臉的輪廓,尤其那張櫻紅的嘴,雖然此時略微有點幹裂,顏色卻依舊那麼動人。
果果看的有點迷,怎麼能有長這麼像藝術品的男人啊!
那男人似乎被她看的有點不舒服,低下了頭。
果果也察覺到自己眼神太直白了,輕輕咳了一下,很是正經的問:“你為何殺我。”
“你該殺。”那男人沒有抬頭,聲音不大不小的回了一句,聽不出任何情緒。
果果聽了他的話,心裏一驚,看來這家夥和皇上有仇:“我做錯了什麼?”
白莫夜冷笑了一下,眼神尖刻的抬頭看著果果,話語裏滿是憤恨的說:“身為公主,毒殺先皇,謀害忠良,篡奪江山,哪一條不該殺。”
果果被他看的愣住了,更是被他說的傻掉了,看來這還不是國仇家恨,隻能說麵前這小青年是一純品的憤青啊。
公主,毒殺先皇,殺忠良,奪江山?自己不過做了個心髒病手術,竟然多了這麼多豐富的人生經曆?
“我,”果果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不想看他那要殺人一樣蔑視的眼神,轉過頭看著床帳,說不出的小緊張,來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莫夜又是一陣冷笑:“我將死之人,既然下的了刀,就不怕多詆毀你幾句,你不要以為假惺惺的不讓他們殺我,我就會感激你,若不是我兩條手都斷了,我現在掐死你的心都有。”
果果想了一會看著麵前的男人問:“你說我謀害忠良,那我可是殺了你家什麼人?按理說,冤有頭債有主,你是哪家大臣的兒子?”果果心想反正問這個總沒壞處,沒準還能套出點什麼消息。
白莫夜被問的有點愣,似乎沒反應過來,不知道這混賬皇上又在耍什麼花招。
果果眨眨眼睛,伸手摸摸腹部的傷口回頭看著他說:“你看,你又不肯說,然後還無緣無故紮了我一刀,照理來說應該是你理虧,你倒是埋怨起我來了。”
白莫夜把頭偏到一邊,一臉不屑的哼了一聲:“總之你就是該死!不用我一一列舉你的罪行。”
果果小孩子一樣的笑了笑:“其實你也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麼罪,很多都是道聽途說的吧。”
“……”
“算了,我也不怪你,不知者不罪嘛。你刀也紮了,氣也撒了,這樣挺公平的,以後就別存心想殺我了,行麼。”果果真誠的看著麵前的男子,這句話倒是真的發自內心,白莫夜一臉無語的回頭看著床上的皇上,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堂堂女皇,竟然和一介男寵撒起嬌來,也罷,要麼你現在殺了我,要麼我就找準一切機會,繼續來殺你。”
這男人腦子被鉛灌了麼?這麼頑固!
果果見軟的不行,索性眯起了眼睛瞪著他說:“你這是一心求死啊。”
白莫夜果然是軟硬不吃,態度更加蠻橫的答道:“是又如何。”
果果眼珠一轉,壞笑了一下說:“我還就偏不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