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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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傾城,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其實娘親不願意自己的女兒有這樣招搖的名字,可是爹爹霸氣的說,像娘那樣傾國的美人,生出來的女兒必定是傾城,名副其實算什麼招搖!
娘親當年是當地有名的才女顧夕堯,因為一次詩文比拚,在銘瑄河畔與我的爹爹洛雲刑初次相遇,那時爹爹還未就任宰相,隻是官居五品的縣令。
爹爹因娘親的傾國之貌和滿腹經綸的才華,一見傾心。便派人探查娘親出生。三天之後,爹爹便下聘顧園。我從未見過的外公,當時的首富顧元福對爹爹一見如故,大是讚賞,未問娘親意思,便接下聘禮。
一月之後,爹爹大紅花轎迎娶娘親,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好不熱鬧!
一晃兩年,娘親生下我。雖是女兒,爹爹卻極是歡喜,百日之時,爹爹發帖請來眾親朋好友前來喝我百日酒。不料樂極生悲,當天卻發生了一件致令娘親多年不肯原諒爹爹的荒唐事兒!
爹爹一直隱瞞多年的老相好,當時有名的妓女,一身村姑著扮,滿臉灰泥塵埃,牽著一個小女孩出現在我的百日宴上,一時間沒有人能認出,她就是那紅媚妖嬈的名妓江迎鳳。
當時正開懷暢飲的親朋好友還有爹爹娘親,都被這突如其來渾身是泥的女人怔住,停止了笑語喧嘩,目光投向她。
爹爹皺眉仔細想看清來者何人,江迎鳳恨恨的眼神死盯著爹爹。
爹爹已認出她,呆了會兒,情急之下想裝不認得,欲叫下人將她轟走。
然而此時,宴上一位來客,卻識出她。
“哎,這不是,滿紅樓的名妓江迎鳳嘛!怎麼落得如此狼狽,難道是來找哪個負心漢?”
江迎鳳沒有理會這個酒醉風言的人,隻是將身旁的小女孩推上前,指著爹爹。
“他是你親生父親,快叫爹爹!”
一語驚住全宴,爹爹更是做賊心虛,眼睛不敢看娘親此時的表情。
小女孩可憐巴巴的一下子擠出了好多眼淚,飛奔撲向爹爹,雙手抱住爹爹的雙腿大哭。
“爹爹,爹爹,嫣兒好想你啊,嫣兒終於可以見到爹爹了,爹爹不要在丟下我們了。”
眾人目瞪口呆,議論紛紛,而娘親卻一句也未說,也未向爹爹發火,抱緊懷中的我,漠然離開了宴席。
這些都是後來奶娘告訴我的。據說,爹爹為這終究意想不到的荒唐事兒,每日在娘親房門逡巡,想求得娘的原諒。可娘親卻一直隻安心照料我,閉門不見。
那邊廂,為免外人更多閑話,爹爹留下江迎鳳母女,卻也不聞不問。
一年後,娘親無意間聽丫鬟議論江迎鳳失蹤了,其女嫣兒鎮日一人可憐巴巴哭吵,無人看管理會。
娘親天性善良,第一次開口理爹爹,要爹爹給嫣兒小姐的名分,爹爹當時欣喜異常,娘親任何話,自然都是毫不猶豫答應。
娘親待嫣兒如同親生,為其改名為洛嫣城。
洛嫣城,也就是如今的洛皇妃,大我三歲的大姐。
我四歲那年,娘親誕下妹妹洛兮城。
爹娘仍在三人中最寵我,也許我像極了娘親一切,所以爹爹有好的一切總先想到我,可卻引來姐姐和妹妹的嫉妒,不滿。以至於,我的同胞妹妹一直都是親於大姐而疏遠於我。
十二歲那年,娘突然染上疾病,當時已經升任宰相的爹爹請來了最好的大夫,可是,大夫還不及進家門,娘已撒手人寰。
爹爹嚎啕大哭的樣子,在我生命的無數個時間,總是不停回蕩在我眼前,使我永遠也無法去怨恨他。
守在娘親靈旁四十九天後,爹爹終於走出房門,四十九天沒有收拾,爹爹看上去滿身邋遢,而就在那時,他對我說了影響了我們姐妹一生的話:
“傾城,爹爹答應你,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兒,爹爹會將一切最好的全部給你,讓你永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