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錯綜交雜的校園生活 第五章 畢業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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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過新學校,安定好新住所,認識了新鄰居……然後還有什麼要做的呢?答案是:等錄取通知書,以及參加畢業典禮。
參加畢業典禮,就意味著要再跑回東京一趟,這種迫不得已的事情,隻希望那位弓香公主不要發作就好!零在畢業典禮的前一天就回到了東京的狩野家,在侑士驚訝的視線下淡定道:“隻是住一晚上。”如果說麵對弟弟那雙瞬間失落的眼睛不感心痛,那絕對是騙人的話……但是,對不起了侑士,就當他,是個輸不起的膽小鬼好了。
有森弓香是個多麼有心計的女孩子,在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入網球部內部就可見一斑,被這樣一個人看不順眼,不擅長耍心眼的零幾乎可以預見自己將會因為欺負公主殿下,而被排擠、杯葛、疏遠……與其讓事情變成這樣子,還不如保持一點距離,讓公主斂起不滿之餘,也讓其他人,尤其是他重要的人們,對自己保有一份好感……
畢業典禮依舊非常公式化。零在他那屆的學生中並不是很出彩,代表畢業生演講的是很有人氣的平民特長生,植木淮人。冰帝高中部的獎學金不如國中部的豐厚,不足以支付學費,所以過了這個假期,他就要離開冰帝了。他演講的時候眼眶濕漉漉的,台下受他的情緒感染也悲傷起來,有些女生還低頭小聲地嗚咽了。
代表學弟學妹進行告別演講的人,不出零意料之外的,是跡部景吾。零注視著那個耀眼的帝王走到演講台上擺弄麥克風,那個多年前會被他氣得跳腳,不成氣候的小男孩已經是獨當一麵的領袖,他在國中的時候回到了日本,在冰帝進行了一次大改革,讓這所學校的貴族之氣更加盛行……同時也為他自己賺取了足夠的人氣和威望。不同年級的他們有著自己的校園生活,也因為有森弓香悄悄作祟的緣故,而開始疏遠。隻是對零來說,跡部景吾依舊是特別的,好比他的第二個弟弟,他除了侑士之外最親近的朋友,唯二能受得了他的人。
畢業典禮在校長的祝賀、彩炮的拉響,以及一片恭喜和不舍的交織下結束了。看著身邊的女生個個抱成團哭得淅瀝嘩啦,零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她們十有九成都會直升高中部,隻是和每個新學年一樣重新分個班而已嘛,有什麼不一樣的?
“狩野,聽說你要去空座町了?”
零抬頭,是植木淮人,他非常有緣的三年的同班同學,關係一般,交談的次數一雙手都能數得完。此刻的他眼眶還有些微紅,笑容帶著些靦腆。
零大方地點頭,“嗯,是啊。以後恐怕很少有機會能見麵了。”
“剛才你看著我們班的女生在想什麼?不會是想來個最後的告白吧?”植木開玩笑地說道。
零作驚嚇狀,“哎呀呀,我們班的那群母老虎,我可高攀不起……”然後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植木聞言卻露出一個苦笑,“哈哈,其實不僅僅是為了同學吧。隻是突然要離開一個熟悉的環境,踏入新的地方,多少有些不安……”
零皺皺鼻子,“高中部也還是冰帝啊?”有什麼不熟悉的呢?
植木一愣,緩緩道:“狩野君,看得真豁達啊……”
“又不是生離死別,隻要有心,想見麵還是可以見的嘛!”零不在意地揮揮手。或許吧,前世的他年紀不大,卻已經經曆了太多離別,所以看得比這群真•小鬼要開。
“隻要有心……”植木喃喃著,然後露出了平日爽朗地笑容,“嗯,也是!狩野君的手機是多少?以後常聯係吧!”
也許是想找個同樣讀公立高中的同伴?零這麼想著,掏出了一直沒有關的手機,“按吧。”
植木飛快地在鍵盤上按下自己的手機號並撥通,然後把手機遞回零手中,“要記好了哦!名稱就寫植木大帥哥怎麼樣?”
零斜睨他,“就你?還大帥哥?”好吧,他知道植木淮人的高人氣除了他的幽默爽朗和優秀之外,很大部分都來源於他的外表……
植木露齒一笑,“不然誰比我帥?我可是級草誒!”
“我弟弟和景吾都比你帥。”零認真地回答。
植木嘴角一抽,挫敗無比,“唉,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啊!”
“別這樣,”零安慰他,“你這個前浪雖然比不上後浪,但也算是個很帥的前浪了。”
植木笑了笑,然後沉默一會兒,半晌壓低了聲音開口:“狩野……”
“總算是混到畢業了,啊嗯?”
好像死黨般調笑了一會兒的兩人回過頭,是跡部景吾。他的校服外套口袋上,還插著一朵鮮豔嬌美的玫瑰花。
這個品味……不管前世看多少次,今生看多少次,他都還是無法苟同。零暗笑著想。
“是啊是啊,所以還沒能混到畢業的景吾要向我學習,好好努力才行喔!”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知羞恥地說道。
……
跡部景吾臉色一僵,很快恢複過來。從小到大他受這個人的毒舌荼毒難道還少嗎?“那還真是謝謝你的鼓勵了,狩、野、零!”
“不謝不謝,這是我身為學長應該做的。”繼續恬不知恥。
……
麵對跡部景吾冷笑著殺人的目光,以及植木淮人驚奇……嗯,有點複雜的眼神,零坦坦蕩蕩理直氣壯。
不知哪位高人曾經說過,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所以他堅信不要臉就能天下無敵了!!!
“狩野君,跡部君,我先走了。”植木淮人識趣地朝他們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零一眼,道。
零笑著大力揮動臂膀,“再見啊植木君,有空再聊!”多一個能讓他嘮叨一下新學校,偶爾回憶緬懷一下舊學校的人還是不錯的。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個成績優異的大帥哥。
嘖嘖,要是他年紀再大一點兒再成熟一點兒的話……嗷,他真的把持不住了!
跡部景吾對零望植木淮人背影的眼神很不滿,“你在想什麼?”
“在想我把持不住了!”零非常……非常順口地回答。
跡部一抽,“把持不住,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糟糕!零臉色不變,從善如流,“嗯,我的意思是說看著他那年少有為的輝煌成就,我實在要把持不住地發憤圖強,向著和他同樣優秀的新世紀好少年目標前進了!”
……
“……”跡部無語地看著他,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這種理由!於是他非常明智地換了個話題,“原來你要去空座町是真的?”
零鬱悶,“為什麼你們都不在我說的時候就相信我?”
跡部冷笑,“因為你不具有讓我們相信的特質。”
“那什麼樣的人才能擁有讓你們相信的特質?”
“和你相反的人。”
……
神啊,什麼時候起景吾也變得如此毒舌了?零抬頭看天花板,啊,白花花的一片真好看。
跡部暗自翻了個白眼,恢複了懶洋洋地語氣,拖長了尾調道:“這個周六,給本大爺空下來。”
周六?那似乎是……
“景吾啊……其實你可以直接說明天的。”零保持仰頭姿勢,露出一個飄渺的笑容,用詠歎調說道。
“……”跡部臉上飛快地閃過一抹紅,可惜仰頭看天花板的零看不見,“少羅嗦,總之空下來就對了!”
“……”真是蠻橫霸道又不講理的家夥……也就隻有我家侑士能受得了你!“好吧,幹什麼?”
跡部景吾眼珠一轉,嘴角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約、會。”把持不住,把持不住,那就讓你對著本大爺狠狠地把持不住吧!
………………
…………
……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半晌沒有得到回應,跡部惱羞成怒地說道。他什麼時候主動邀請過別人去約會,居然得到這種反應?!
“……咳咳!!咳咳咳!!!!”一直在仰頭的零突然發出一陣猛咳,然後抱歉地說,“對不起,剛才想說話來著,但是不小心被口水噎到了,咳都咳不出來。”
……
跡部冷嗤一聲,“你這個姿勢說話,不被噎到才奇怪吧?把頭低下來!”
“可是,”零憂鬱地說,“我的脖子抽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