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依存 第20章 左景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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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發現,他們所在的位置就在玉仙派大殿旁邊的密林中,然而此刻放眼望去,眼前哪還有那棟宏偉壯觀的建築?全部被轟成了碎石瓦礫、斷壁殘垣,更有甚者,因為地底暗道的塌陷而向下凹了一個大坑,仿佛經曆了一場戰火的洗禮,看起來好不蒼涼。
那一片廢墟之上,換過了衣裳又恢複了光鮮的朱通赫然站立其上,在他旁邊還環繞著十來個一身黑色風衣的男人,一派血腥肅殺之氣,淩風立於空中,竟清一色都在魔嬰期以上。
沒錯,魔嬰期,西門一眼便能確定,那十來個人絕對都是魔修,周身盡是一片洗也洗不去的血煞戾氣。
那朱通不僅勾結外人,竟勾結的還是魔修!左景頓時怒氣上湧,眼睛霎時血紅一片,該死的朱通,他真想要將玉仙派整個覆滅才肯罷休麼!
左景快步上前質問阻止,突然想起跟著自己一起脫身的一行人,他回身緩緩推出一掌,一股柔和卻不容人抗拒的力量瞬間將幾人推後了一大截,推到了一條小路上,然後他猛然轉身奔向朱通,一邊在西門耳邊傳音道:“今日情況緊急,你們擅闖之罪本座便不追究了,你們且沿著那條路下山去吧,若想活命,特別是你懷中那個脆弱的小娃娃,就趕緊滾吧!”
話音未落,人已翩然落到了朱通身前。
左景話雖難聽,但確實一片好意,這裏不久之後必會開戰,一群人修為皆比西門他們高出不少,一旦打鬥起來,那威壓絕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承受的,更何況音爵此刻脆弱如此。於是也不猶豫,抱著音爵和落落禦劍飛出了老遠,隻隱隱能看見遠處幾個小點,便是那幾人對峙的身影。
左景一臉怒容地看著朱通,“朱通啊朱通,你竟糊塗至此!現在我倒是分不清了,你究竟是垂涎那門派至寶越階丹呢,還是你就這麼仇恨玉仙派,竟然聯合魔修,妄圖將玉仙派夷為平地?!”
朱通臉色一紅,狡辯著說:“我就是聯合了魔修,也不過是為了你私藏的越階丹,哪裏要將玉仙派夷為平地了?我這行為可比當年玉仙派的先祖要好得多了,他們雖是魔修,卻不過都是些散修,無名無派的,如何能動搖玉仙派分毫?可比那些口是心非虛偽到了極致的名門正派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左景瞬間氣得七竅生煙,很少有人知道,玉仙派百年前之所以麵臨那場劫難,都是因為其掌門將越階丹的消息透露給了仙修正派的好友知道,此後消息不脛而走,最後造就了玉仙派的滅亡,此時朱通說那話分明是在諷刺他們玉仙派的先祖,能叫他不氣嗎?!
“你個叛徒,住口!”左景祭出飛劍,含怒出手,一劍擊向朱通,口中說道:“縱然先祖有錯,那也是遭了那些正派的道,也不是你可以相提並論的!”
朱通慌忙召出飛劍襠下這一擊,然後麵上一喜,從這一擊中他分明感覺到左景的力量下降了許多,別說之前在密道時那讓他恐懼震驚的渡劫期力量,恐怕便是平常的水準也沒有,頂多就是元嬰期罷了。
朱通不知道左景的修為怎麼瞬間下降了一大截,難道是服用越階丹之後的後遺症?難道那越階丹隻不過是短暫的讓人提升境界而不是永遠的?朱通思緒混亂繁雜,然而出手卻是絲毫不慢,無論越階丹效果如何,他都已經停不下來了,與左景早已撕破了臉麵,又與魔修扯上了關係,這玉仙派他是不可能再待下去了,若再連越階丹也拿不到,豈不是偷雞不成、得不償失?
所以住朱通也出手了,他此時與左景力量相當,但終究比不上左景經驗豐富,靈魂境界也及不上左景,很快便落了下風,隻能一邊抵抗,一邊向那幾個魔修求助,“這時候你們還在看戲?快幫忙啊!”
左景這才恍然想起周圍還有幾個虎視眈眈的魔修,手下招式瞬間緩了幾分,分出了幾分心神在那幾人身上。然而半晌過去了,朱通愈發不敵,那幾人卻始終沒有出手幫忙的意圖,這下邊連左景也看出了他們的合作關係隻怕薄弱的很,恨不得朱通死了好獨吞越階丹,順便也消耗了左景的力量,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左景怎可能讓他們得逞?不由下手愈發輕了幾分,隻與朱通膠著,一邊分神打量著那幾個魔修,一邊思索著對策,毫無疑問,隻憑他此時的力量,隻憑他一人,玉仙派危矣!
玉仙派當然不會隻有一人,這麼一會兒工夫便有一大群弟子聞聲而來,圍在這周圍,他們大多修為低下,不敢貿然插手,隻站在不遠處看著。沒一會兒,另外兩名長老也都聞訊趕來,與那幾名魔修對峙著,雙方卻都沒有動。
總得來說,還是玉仙派處於劣勢的,他們人數雖多,那些二三代弟子的修為卻極低,最高也不過辟穀期,放眼望去,除了掌門左景與那兩名長老,竟連一個金丹期的都沒有,這對於一個修真門派而言是很不正常的,隻不過想到玉仙派百年前的那一場劫難,倒也情有可原。
又過了幾分鍾,終究是那些魔修先沉不住氣,跳出兩人來對付剛趕到的長老,剩下的人卻忽然閃身到了二三代弟子中間,身影晃動,眨眼間便滅了一大片人,眾弟子紛紛驚叫著後退,努力離那幾人遠一些,一邊用求救的目光望向左景。
左景氣急,驟然收手怒視著朱通,一手指著那一大群弟子,“你就這樣看著他們虐殺門人弟子?這就是你所說的好得多了,啊?!”
朱通怔然,顯然也沒料到這種狀況,措手不及之下被左景一把掐住了脖子,臉憋得通紅,懦懦地說:“不,不會的,他們說好了隻要越階丹,不會殺人的……不會的……”
“魔修是什麼樣的還需要我來跟你解釋嗎?血腥殘忍,罔顧人命,他們的承諾你竟也敢信,三歲小兒嗎?!”左景運起真氣一拳揍向朱通的腹部,朱通瞬間噴出一口鮮血飛出了好幾十米,重重地被砸到大殿的廢墟中,揚起了塵埃無數。左景一閃身站在他麵前,又是幾拳含怒出手,絲毫不留情麵。
朱通無力反抗,他的視野裏一片血紅,有從他額頭流出來的鮮血,還有那些弟子們被屠殺了一地的鮮血,混合成一片血色的汪洋,又是重重的一拳落下,將他的腦袋打偏了方向,視野所及,卻正是一個魔修斬下玉仙派一名長老的頭顱的場麵,鮮血從斷頸出噴湧而出,仿佛天都被染紅了,朱通終於淚流滿麵,“掌門,我錯了,我錯了……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為了你一己之私,你將門派帶入了怎樣的地獄朱通你可看到了?!現在你知道錯了又有何用,這便下去給師祖認錯吧!”左景說著,揚起飛劍,欲一劍刺穿朱通紫府,卻見朱通周身氣勢一漲,分明是燃盡了生命力,想要自爆的前兆。
左景忙急退躲開,誰知朱通的目標竟不是他!
朱通本就微胖,此刻倒真的漲成了一個氣球般,仿若一道流星般急速飛到了正在屠殺的魔修麵前,死死地黏在他身上,那魔修掙脫不及,隻聽得“嘭”一聲爆炸聲,煙塵四起,待平息下來後,放眼看去,朱通與那魔修都已炸成了碎片,血肉骨骼夾雜著破碎的衣物如爛泥般混在一起落到地上。
左景微微驚詫,繼而歎息一聲,“朱通啊朱通,你這又是何苦……”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做出那般行徑。
此時,另一名長老也已然不敵,葬生於魔修劍下,門人弟子們死了大半,左景微微一歎,緩緩站起身,麵無表情地與那十來個魔修對麵而立。
“你們……罪該萬死!”他雙眼通紅,一字一頓地說。
其中一人諷刺地笑道:“做掌門在說笑吧,你聽說過哪個魔修是善良仁慈的?倒是你,若是老老實實交出越階丹,我們倒還可以考慮放剩下的人一條生路,還是說做掌門想憑一人之力對戰我們十幾人?”
“哈哈……”左景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般,忽然仰天一笑,然後神色一厲,說道:“我既然能憑一己之力撐起整個玉仙派,又如何不能以一己之力對付你們幾個小賊?!”
說話如此狂妄,難道這人還有什麼後招?十幾個魔修頓時不約而同地探查左景的修為,的確在元嬰期左右,並沒有上升的趨勢,不好……莫非是越階丹?!
於是十幾人紛紛動手,力求趕在左景吞下越階丹之前將他製住,然而他們剛靠近左景周身,卻忽然覺得體內真元猛然停滯,生生從半空中栽了下去。
左景卻並沒有吞食丹藥的舉動,他隻是舉起右手,霎時間,奇景出現,那些本已死去的玉仙派門人,還有那些龜縮在一角尚且活著的弟子,竟忽然間全部化為了一束束星星點點的熒光,飄飄忽忽地彙聚到左景的掌心,融入他的體內,霎時間,左景的修為境界節節攀升,充盈的靈力在他的體內流轉,身上被劍氣割傷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
最後,偌大一個玉仙派除了左景與那幾個魔修之外,竟再無一個活人,除了朱通與那魔修被炸碎的身體外,也再無一具屍體。
左景緩緩放下手,飛劍飄飄然懸在他身側,他淩空而站,沒有絲毫感情的雙眼注視著砸在地麵上狼狽不已的幾人,冷冷地開口,“玉仙派是憑我一人之力支撐起來的,這句話的深意,你們真的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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