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01章 憶月之思-樓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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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三月,可以說是機緣巧合,也可以是某些人的精心部署……但……不論對於哪一種,我都無法介意了,因為,我終究是遇到了她……
一個獨特而又奇怪的人……
我個人覺得她這人腦子有病……
咳!
在與她相處的那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日子裏,我……內心充滿鬱結……
這種積思勞慮的梗塞感,勒得我很想殺人放火,謀財害命……
偏偏身邊,有這麼個沒心沒肺,奉行“勒索可以,隻要不黑她,放火可以,隻要不燒她,害命可以,隻要不坑她”等等無良原則的“同夥”之後,我傷心的發現,就是發狠衝上禦前砍了皇帝那個老不死的,也沒法滿足我那點無比珍貴的虛榮心……
同行都說我變了……
我知道,他們是在說我變得神經質,變得病態了……
該怎麼說我當下複雜的內心情感呢?
我……真是……內牛滿麵,欲哭無淚呀呀~
如果有一天,我去了仙界,神仙對我說——孩子,生命中,你看見某個人,心中像有頭小鹿在怦怦直撞的話,正說明你愛著TA!
不,絕不是這樣的,在我一生當中,隻有一個人讓我有這種感覺,但那不是因為我愛TA,而是……該死的三月,我是想揍你!
說道我和三月的故事,或許也沒有什麼可留念的……
我們的故事……
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那是一段久遠的記憶,年輕人,可要耐心點喔!
當年,我從一堆破爛中尋覓到一種眼神,有點奸詐,又有點清冷,明明什麼都不關心,卻似乎表現得對任何事都一副興趣十足的樣子……
當時我就想,這個人,她是真的冷漠無情,還是真的親切隨和,我不懂她,所以決定進一步地去觀察她……
隨著漸漸的熟稔,我傷透了腦筋……或許,我……太笨了!
我怎麼能愚蠢到試圖去弄明白一個異常脫線的非正常人的思想……如果有朝一日,我弄明了了,那才是我自甘墮落之時……
我們之間的交流趨勢,簡單來說,就一句話——整體和諧,局部動亂!
江湖嘛,兩人之間的相處怎麼能缺了試探,可是每次我有意無意的試探,總是能被她巧妙地化解,可她卻從不曾借機試探過我……
這讓我很困惑……
我不相信這個人世間會有一個人可以驕傲到不屑於去試探別人……
原以為她隻是太過愚鈍,不解其中招數……
可是,一次兩次,我尚可以安慰自己說是巧合,可次次都被迂回……我……納悶了!
那一天,我在蝶葉山莊的後山口醒來,初見炅清的時候,他清清涼涼透著悲鳴而看過來的一眼,無意中讓我徹底清醒——三月,你……把我騙得好慘呀!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卻總是表現得什麼都不在乎……
等到那一刻,我才終於明白,你經常掛在嘴邊的話——有時候,冷漠與樂觀,形同孿生!
因為什麼都不在乎,所以樂觀到天塌了也要笑!
你可還記得,那一次,在我帶你去覲見教主的路上,在遇見炅清的時候,對你說的話,我說,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我還說,他就是哪隻聖獸,名字是炅清!
你一定知道我為什麼要表現得好像跟炅清很熟的樣子吧!
我當時很疑惑,為什麼,這隻聖獸獨獨對你那麼百依百順,而你獨獨對有關他的事那麼抵觸,那麼費心地抵觸?
你們之間一定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明眼人一看便知……
我想,如果我表現地跟他很熟稔,你一定會很困惑,進而,我或許就能從你口中得到一些我想知道的東西,可是你偏偏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問……
你絕不是聽不出我的用意,你隻是……對這個你認為可有可無的話題冷漠到無動於衷罷了,或許,從你的角度來說,你並不覺得別人的身世有什麼可說的,或者是,你並不覺得旁人的身世值得你費心去關注,去探究……
你真是個棘手的人物!
有時候,我對你,挺無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