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曾經X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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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次,兩人確定關係,感情急速升溫,那粉紅的氣場讓同去的一行人眼熱。“哎這談戀愛的人就是不一樣啊。”袁婧打趣地調侃,又瞄瞄同樣因這次寫生(也許是遊玩?)修成正果的倆小情侶,心頭暗自感慨。
“嘿嘿。”薑惇一直處於傻笑狀態,陌墨努力保持形象強忍住沒衝這二貨翻白眼。為慶祝成功追到心上人,薑惇招搖地請親近的朋友吃飯。陌墨非常害臊,倒不是公開關係什麼的,畢竟前世的國家早已通過同性成婚,那裏同性情人成親稱作結縭。他隻是對於兩人確定關係沒多久,薑惇就到處嚷嚷,他感覺不太矜持。說明白點,他的別扭性子發作了。薑惇可管不著他這小性情,既然追到手得趕緊宣布歸屬權才行。情人眼裏出西施,薑惇看陌墨什麼都好,生怕他被人追走。
之後去“夜半”K歌,被眾人灌下幾杯酒後,陌墨感覺胃不舒服,見薑惇喝得正high,獨自去洗手間放水。不吹風還好,一站在露台上,被風拂過的頭部感覺脹痛難耐,身形搖晃。他撐著牆壁,耳邊突然有人詢問:“你還好吧?”
白星靖懶得應付那些商人,有助理擋著,沒人敢對他這京城派來的代表抱怨什麼。露台上,卻有人在。青年身姿瘦削,頂燈在頭上圍繞曖昧的光暈。不知怎的,心神一動,白星靖上前搭話。待那人麵朝他時,他隻覺得此人似曾相識,腦海裏模糊顯現兩人身穿仕服,秉燭夜談的情景,再恍神已靠近青年。
青年半閉著眼,手指頂著太陽穴按壓,柔光散下,臉龐異常柔和。白星靖上前詢問,手臂虛攬著他,鼻間有一種迷戀的味道,至於酒味,當然是忽略掉。“頭暈。”因為不適,陌墨說話時帶點鼻音,弱弱的語氣和表情特招人疼。白星靖沉澱許久的心似被什麼擊中,酸酸軟軟的,令他心悸。
“喝點水。”原來剛才接近陌墨前白星池體貼地讓waiter拿杯白開水過來,正是不經意泄出的溫柔,過去的情人分手後才不怨、不纏。
“謝謝。”輕聲道謝,剛想說這人還不錯,細看之下發現是老相識。如沒眼花,這人是白星靖,在京城時除了義兄唯一對他極好的人。
前世陌墨在京城求學時對白星池心動,甘願跟在他身後,久而久之,學院裏眾人皆知陌墨對白星池的一片癡心。奈何一方是鄉下來的小小的地主之子,一方卻是長在京城的權貴家庭的天之驕子——兵部尚書的嫡親兒子;一個單純,奉上自己的真心,一個卻風流,無視所謂的感情。糾纏許久,眼看心愛之人一邊流連花叢一邊對他虛以為蛇,他傷心之下常到郊外的一個無名山穀裏冷靜,一次遇上了白星靖,久而久之兩人成為朋友。當時他並不知為什麼白星靖這般看上去非富即貴的大少爺會搭理他,兩人間的第一次談話還是對方找上來的。
再有陌老爺離世的消息,終是心死,回去家鄉,發誓此生不再踏足京城。他隻是小人物,無大誌向,塵世浮華,守著自家一畝三分地過日子便是幸福的事。臨走時卻不知男人在例常的三日之約時不見他,翻遍整個京城,不見他後,心裏的懊惱與遺憾。當然這些陌墨毫不知情,同時間段他回到家鄉後被薑大敦那惡霸糾纏,直至轉世重生。
乍一遇到,心裏有些浮動,看他的穿著、言談和舉止,現在應還是天之驕子一個,不過這些已經和他沒關係了,不是麼?在知道這人是白星池的兄長後他不再起結交此人的心思,扯扯衣擺,陌墨令自己振作一些,反正今生他們是沒有關係的陌生人。
他想當做不認識,某人可不願意。“我覺得你很眼熟。”話一出口,白星靖便覺不妥。這簡直是搭訕用爛的伎倆,他十六歲就不用這個來追人。眼前之人獨特的氣質,他如果見過絕不可能沒印象。這次來L市本是被纏得出來散心,沒想到能遇到中意的獵物。他掏出紙巾遞給對方,眼神盯著陌墨喝完水後水潤的嘴巴,心思滾動。
“我們可不認識。”沒接對方的紙巾,陌墨今生不想和他有所交集。留下這句毫不客氣的話,沒看到身後人灼熱的目光。
包房裏薑惇臉色潮紅,陌墨剛坐下,他就迫不及待地親上去。陌墨剛遇到曾經愛過自己的人,心裏還是有些許糾結,他是個長情的人,麵對白星池越來越多的敷衍,白星靖的出現其實給他注入一絲溫暖。但是一想到他是白星池的兄長,心中終是不忿。他知道這是遷怒,為何他用盡全身心的付出,白星池始終不見一絲真心,連帶和白星池有關係的人他都不想搭理。
眼看薑惇不管不顧要親他,還在這麼多人麵前,即便愛戀他的白星靖同他交往時十分君子,又兼帶想起踐踏他真心的白星池,一股兒腦的委屈、憤懣襲上心頭,胡思亂想著薑惇不尊重他,傲嬌屬性爆發,猛地推開強壯的薑惇,“唰”一下站起來跑出去。或許在旁人看來,他經不起逗,多大點兒事不就是在眾人麵前親吻麼,這就紅著眼圈跑了,還是爺們不?袁婧等腐女多多少少了解點陌墨別扭敏感的性子,如此傲嬌別扭,隻有麵對本命攻才會有,對他提早退場的掃興舉動沒什麼不滿。
可是他們都不知道,陌墨是個帶著前世記憶的穿越人士。雖然和薑惇確定關係,可是悶騷別扭的他隻限於兩人之間私下親密,在眾人麵前被人輕薄,他覺得自己不被尊重,進而想到前世薑大敦對他又親又碰,上下其手,而他迫於生計不得不忍耐。兩人相同的麵容相似的舉動令他想起不愉快的記憶,一時鑽牛角尖。等真的跑出店,一泄氣蹲在路邊,滿臉不好意思。
薑惇在陌墨滿臉倔強推開他時懵了下,等反應過來,袁婧拍著他的手臂叫他去找人。不用提醒,他的身影早在袁婧說話時奔出去。“這家夥,還成妻管嚴了都。”不知是誰調笑了句,現場氣氛重新輕鬆起來。
路燈下拉長的身影,令薑惇放下心。“對不起,我喝渾了。墨墨,別不理我。”試探性地撫上陌墨肩膀,見他沒排斥,把人按進懷中。
過了一會,“我沒事。”陌墨覺得他還是沒有放下,剛才掃了大家的興感覺過意不去,又說:“對不起,突然跑出來。。。。。。”剩下的話被打斷,“在別人麵前害臊,現在可以麼?”昏暗的小巷裏,兩人坐在台階上。不等回答,男人霸道地堵住他的嘴,舌尖被逗弄著,青年仿佛又被酒精熏染,迷迷糊糊回應著。
“剛才怎麼了。”上次兩人意亂情迷之下快速到達二壘,陌墨盡管別扭卻不矯情,剛才他眾人麵前強啃固然不對,陌墨反應絕不會這樣過度,肯定有什麼其他事。
“隻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薑惇猜得對,從前對陌墨有印象,隻是因為他是個孤冷清高之人,寒假之後隱約覺得陌墨變了。窺破他隱藏的傲嬌屬性和善良,被吸引,從而關注他,喜歡他,追求他。
兩人交往後,看似粗厚實則心細的薑惇敏銳感覺到愛人的心裏埋藏著很多東西,不過見陌墨開心就沒多問,他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現在,愛人為那些東西神傷,他不得不刨開,兩人之間坦白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