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姐姐X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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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有點餓,我們去西街吃點東西。”陌墨其實也餓,正想獨自回家覓食,被薑惇看出他想跑,趕緊拉著走人。夏蟬在樹上“吱吱”哀叫,夏天將要過去,連蟬鳴聲也變得有氣無力。
“我跟你說,這地方還是我一哥們跟我說的。你吃不吃辣,我知道有家粉條辣得人特爽。”陌墨懶得理會某人的絮絮叨叨,隻管麵無表情跟著走。這人的自我感覺怎麼特良好呢?這是陌墨自認識薑惇以來一直困惑著的事兒。
進入夜市,薑惇被個清瘦的人撞了下,撞人的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他搖搖手,當然不計較什麼。不覺間天已黑,倆年輕小夥都是吃過午飯就看比賽去,現在都快八點了,自然餓得不行。坐在稍嫌油膩的木凳上,薑惇這個大少爺倒很自在,“看看,想吃啥,我請客。”陌墨在前世就是一少爺,家裏衛生也有侍女打掃,每日必沐浴,可謂愛幹淨之人。重生後家裏請的有鍾點工,桌子櫃台不敢說一塵不染也差不多了。他盯著油膩膩的桌子,這樣的環境做出的東西能好吃麼?
“小夥子,你們的肉串。”老板手腳麻利地把裝著香氣四溢的肉串盤子置於桌上,引得二人口水不斷。肉串考得色澤金黃,加辣顯得顏色油紅,邊角處還冒著小泡泡,無一不誘惑著肚餓的兩人。什麼油膩,什麼衛生,能比好吃的重要?陌墨性急地拿起一串,“呼!”心急的下場就是燙到嘴兒。薑惇見他這樣,不急著吃,反先倒上兩杯溫茶。
陌墨個人吃得滿麵紅光,那副幸福滿足的小模樣,看得薑惇心裏感覺很滿足,那個冰冷的家給不了的情感,終於在這個男生身上找到。他一定要抓住機會,綁住這人。
不知不覺間消滅完一盤肉,薑惇又叫來份素菜,讓陌墨吃了,至於他自己是不喜歡吃菜的,所以半夜拉肚子便秘什麼的就是薑惇自找的啦。“結賬!”
咦,怎麼不見錢包?薑惇細想,出校門前還在,之後隻碰到過一個人。哼,居然讓我在陌墨麵前出醜,給本大爺等著!“能刷卡麼?”⊙﹏⊙b汗周圍人都是這個表情。唉,算了,他就問問。陌墨在心裏偷笑,終於看到他出,故作大方地拿出張老人頭,“這頓我請。”
“阿敦你也在這吃啊?”充滿朝氣的女聲擾亂奇怪的氛圍,這人怎麼在這?堅決維護自己權益的薑珠看到情敵(霧)居然勾引他弟弟(大霧),真不要臉。“你怎麼也在?”剛才還軟和點的聲音立刻變為不屑,陌墨懶得和這女生計較,不知道怎麼惹到她,老針對自己,一遇到就不安生。
“薑珠,怎麼說話哪。他是我朋友。”擠擠眉,還是你弟媳。
“哼。”依然不屑的薑珠。
“你一個人?”付完錢三人離開攤子,剛才給人看笑話咯。
“我和杜姐一起來的,剛吃完辣粉條。”一提起伴侶,薑珠眉飛色舞,話頭止也止不住。陌墨盡管遲鈍,但這一路上薑珠明裏暗裏的擠兌,話題總圍繞杜絳媺,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被排斥。無力,居然因為這個被人敵視,真冤。
見陌墨上了的士,薑惇問她,“你今兒說話咋這麼刺人?陌墨可是我的人,你不許任性啊。”“他對杜姐不安好心,我能有好臉色麼?”薑珠氣衝衝地跺腳,“你這有了媳婦忘了姐的!”後麵打包小吃的杜絳媺和薑惇擦肩而過,點點頭追隨小戀人。
什麼?陌墨啥時候喜歡上他姐姐的愛人?回到家的薑惇輾轉反側,因為薑珠的一句話難以入眠。這廂,陌墨整理著今世的記憶,或許該把那個什麼跆拳道拾起來,不然老被那混蛋占便宜。想起兩人這些天的親密接觸,陌墨又氣又羞,耳朵紅彤彤的掩在被下。
或許該想想清楚他們的關係。。。。。。不管是前世的還是今生的。
清晨六點,陌墨在後花園打泰和拳,此拳法沒什麼武力值,純粹是他身體太差,村裏獵戶教授於他的,供他強身健體,改善他孱弱的體質。
在前世,陌墨求學時期,寅時一刻得著裝完畢,到課室溫習功課。之後長居於家鄉,每日睡到卯時二刻都算起的遲的,隔壁的李大娘寅時就起,也就他有侍女管家伺候著,每日無甚大事,才睡到這麼晚。身體柔弱的陌墨深知早睡早起的好處,重生後晚上8點睡下,早上3點半起床,此作息引來管家奇怪的眼神。問他是不是失眠,需不需要請醫生。自此後,陌墨早上6點才起床,然後在花園裏打拳。
今天下午才有課,吃過午餐他開始練習畫畫。閉上眼,念頭來來去去找不到可畫的。對了,聽同學說,可以出去寫生什麼的,尋找靈感。
“陳伯,附近有什麼風景好的地方麼?”想想,那樣隻能畫西洋畫,畫不了國畫,幹脆去拍照吧。昨天托陳伯訂購的DV,操作簡單,像素超好,適合他這種菜鳥用。為什麼新手被冠上菜鳥的稱呼?到時候記在心裏,照著畫,應該會有靈感的。
千百年下來,Z國經曆無數的戰爭和動亂,毀掉很多巧奪天工的建築和天資秀麗的風景,又有許多自作聰明的設計師指揮建造出仿古建築,不知在真正熱愛古文化的人眼裏這種作法反是一種玷汙。
L市市郊有座不大的山,適合老人鍛煉身體或是一家人出外野餐,亦或是陌墨這類偶爾靈感枯竭想要找尋美妙感覺的畫者,至於情侶,更喜歡去電影院或賓館。
的霧山常年雲飄霧籠,遠距離欣賞,霧蒙蒙一片,隱約可見沿路的樹木,至於人影,那是一個都看不著。和其他風景區不同的是,該風景區不收門票,可是去玩的人都很自覺。不會把隨身的垃圾亂扔,去過的人都覺得很神奇,有人不信這個邪,硬要試試看。據他事後描述,當時他要扔垃圾時,心裏突然一陣酸澀,就像養育孩子的父母被那孩子嫌棄一般,那是一種讓人非常愧疚心酸的感覺。久而久之,不管是不是因為這個邪,人們都自覺把垃圾帶下山,扔到垃圾箱處。
陌墨和身邊的李大爺邊走邊聊,初秋的陽光沐浴著光潔的麵容,側耳傾聽大爺的老黃曆,多了解了解這世界的東西沒壞處。
“所以說,老頭子那次差點活不了咯,還好班長把我從亂坑中背回去。瞧我,一遇到願意陪我嘮嗑的人就止不住話頭。”李大爺估計時值古稀,可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即使聽他說年輕參戰時受過大傷小傷,可能沒傷到過底子,現在精神才這麼好,身子板瞧著就硬朗。
“沒事兒,您說我聽著呢。”陌墨很好奇那位偉大的領袖,帶領本國人民走向無產階級。呃,他前世那世界照現在說來應該是叫地主階級、剝削階級。聽了解放時期人民過著的悲慘日子,那時的他有屋住,有衣穿,有飯吃,偶爾還能小酌、泛舟放鬆一番,過得也算無比舒心。
路過雲渺亭(可供人購買零食雜物的建築物)時,收到一束刺人的目光,陌墨抬頭看去,隻有幾個年輕人在那買水,其中一個大男生直直地望著他,目光很奇怪。原諒他吧,和這人不熟,實在看不出想表達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