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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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會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嗎?在你的腦中,哪個世界才是現實的生活?
2005年1月18日
程岩把黃老頭送上樓之後回到了車上,把他那副大蛤蟆鏡摘下來放在一邊,瞪著黃老頭家的樓門口,表情有些陰沉,低聲嘟囔著:“要翻天麼?”
安赫看了看程岩,有些幸災樂禍的小聲嘟囔道:“唉,有人又要倒黴了。”果不其然,程岩沒楞多久,嘴裏嘟囔著:“老子的錢那能白花麼?”說完腳踩油門把車掉了個頭開走了。
車子到了小區門口停住了,程岩掏出手機按出了個號碼,沒過多久就接通了:“喂鐵叔?我小程啊,我這有點事,叫幾個弟兄過來幫幫忙。嗯嗯,夠了夠了,用不了那麼多人。”
安赫等程岩放下電話,拍拍程岩的肩膀:“你那些個哥們我可不想碰見,先回家了,你悠著點。”說完打開車門下了車。
程岩在車裏等了大概十來分鍾,四輛轎車開了過來排隊停在了程岩的車後麵。每輛車裏都下來那麼四五個人,個個凶神惡煞一般,一看就知道都不是什麼正經人。
程岩見人過來了,也打開門下了車,朝著眾人揮揮手道:“哥幾個辛苦啊,跟兄弟跑躺城管隊。完事了今天網吧裏聚餐,我請。”
為首的混混頭子笑嗬嗬的看著程岩,說話的嗓門就跟吵架一樣:“程爺那麼客氣可就見外了,你有事兄弟們肯定都隨叫隨到啊。”
滿意的點了點頭,程岩上了車帶頭領著這幫人朝著城管隊開去了。到了地方,眾人都下了車,幾個混混就要抄家夥,程岩連忙對那幾個人擺擺手道:“用不著用不著,咱不是打架去的,再說了那都是國家公務人員,你上門打架那是要蹲黑窯的。”幾個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摸不清頭腦,不打架你叫我們來幹嘛呢?吟詩作對?可是你不叫我們帶家夥,你自己手上幹嘛提了把砍刀?
城管大院的鐵門緊緊的關著,程岩領頭走在前麵,咣的一腳把那門踹開走了進去。大院裏擺滿了雜物,什麼光盤啦,五金電料啦,牛羊肉啦,鞭炮啦,還有一些水果飲料。都是城管們“依法沒收”來的。黃老頭的水果箱子和他的三輪也在其中,程岩一眼就認出來了。
“兄弟們,搬走。隻搬東西,別破壞公物啊。弄壞了還得賠錢。”程岩似笑非笑的喊了那麼一句,眾人嗡的亂成了一團,風卷殘雲的把那些東西往門口自己的車裏搬,不光是水果,這幫人是看見什麼拿什麼。程岩站在原地,不停的製止著一些人:“哎,哥們別動那個,尼瑪人家城管洗完製服晾那你拿那玩意幹嘛?”
“嘿!!你們什麼人?幹什麼呢?”就在眾人搬的起勁的時候,一個穿著製服的人從裏麵屋子裏走了出來,見到這個情景,大吼一聲想要製止。
混混們聽到了那聲喊,都停了手看著那人。程岩似笑非笑的,把手上的砍刀往地上一插,噌的一下,那刀就插進了大院那泥地裏。
穿製服的那人盯著那刀咽了口唾沫,呆站了半秒鍾之後,轉身頭也不回的就進了屋,再也沒有出來。
程岩擺擺手,示意眾人繼續,等這些人走了之後,那人才又把頭小心翼翼的探了出來,原來滿滿的院子裏,幾乎已經被這些人搬空了。
帶著這幫人,程岩示意把車挪挪,把車都貼牆停在了城管大院周圍。本以為搬完東西就算是齊活了,可誰知程岩把車門打開之後,側著身子坐在車座上,雙腳惦著地,不停的哆嗦著。
“幾位,跟兄弟在這再等會,等那幫孫子一會蛻了皮就該咱動手了。”程岩說著,示意一個混混打開了自己的後備箱,拿出了幾條煙,又把剛才從大院裏搬來的水果飲料分給眾人。
“程爺,不是說不動手麼?”一個混混抽著煙,蹲在程岩身邊問道。程岩聽了哈哈笑道:“剛才進去要是動手,那就是毆打國家公務人員。等一會他們脫了那身衣服,再動手那就是馬路糾紛。意思就不一樣了。”
一群人就這麼吃喝抽著等在外麵。一直到了下午五點,大院的門打開了,從裏麵推著自行車走出了幾個人,程岩見那些人出來,連忙努努嘴,那幫混混見了“嗚”的一聲就衝了過去把那幾人圍在了中間。
那幾個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了,一幫人噼裏啪啦就打。“我們是城管!你們要幹嘛?”幾個人被打的嗚啊亂叫還不忘了亮出身份。與此同時,路上的行人漸漸圍了上來。
程岩喊了一聲,讓眾人停手,分開大夥走到了那幾個城管跟前,似笑非笑的道:“你們是什麼?”
剛才大叫的那個人以為自己亮了身份之後起了作用,神色恢複了過來,梗著脖子說道:“老子是城管!你們這幫王八蛋活膩了吧?”
程岩哼了一聲,示意那幫人把那人架了起來:“你是城管?”程岩冷笑著眯著眼睛問道。
“怎麼著吧?這事今天完不了。”那人仍然梗著脖子。
“噼。”程岩搶過身邊一個混混手裏的鋼管,照著那人的嘴就抽了過去:“我抽的就是城管。”
那人被抽了一下,腦袋有些發蒙,眼淚也被打下來了:“你打人?“
話音剛落,“啪”程岩反手又給他一管子:“誰看見我打你了?你看見了麼?”他指著一個混混問,那混混連連搖頭說沒看見。程岩又指著一個路人問:“大爺您看見我打他了麼?”那老頭看打城管看的正帶勁,一看問自己,樂嗬嗬的搖著頭:“誰打他了?這不他自己磕的麼?”
程岩一聽也被逗樂了,後退了幾步,那些混混便又繼續動起了手。那些人被打的趴在地上哀嚎連連,卻根本不敢還手,隻是抱著自己的頭,卻無濟於事,不一會就被打倒在地,一個勁的在那求爺爺告奶奶的。
看看打的差不多了,程岩又走了過去,揪住了剛才被自己打的那人的頭發:“回去問問你們主子,槐樹巷是誰的地盤。忍你們很久了。記住了,我叫程岩。”說完,從車上拿了紙筆,刷刷的開始寫起字來:我收受賄賂,欺壓百姓,無故毆打市民。不配做一個人民城管。等等等等。
寫完,又揪住剛才被自己打的那人問道:“誰是你們頭?”
那人咧著嘴,畏畏縮縮的指著身邊趴著的一個人:“這是我們隊長。”
程岩走到那隊長身前遞過紙筆:“簽字,按手印。”隊長接過紙條看了一遍,苦著臉哼唧道:“大爺,這怎麼行?咱們沒那麼大仇吧?”
程岩聽了,咧開嘴角似笑非笑看著隊長:“我程岩,要麼不搞你,既然搞了你,就要搞死你。你今天不簽這個字。我就天天往你家門口潑汽油,潑大糞。隔三差五的接你孩子放學去遊樂場玩玩,帶你老婆唱唱ktv,幫你爹媽鬆鬆筋骨什麼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隊長聽了渾身一哆嗦,環視著周圍這些人,咬了咬牙在那紙上簽了字。幾天後,那城管隊長就被免了職,那是後話。
程岩收回了那張紙條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招呼一聲,一群人便丟下了那幾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人上車揚長而去。圍觀的路人們目送著幾輛汽車離開,全都拍手叫好。
“我先回家洗個澡,哥幾個網吧見啊。”程岩在車裏給領頭的混混打了個電話之後,掉頭與眾人先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