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赫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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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之後,小孫和我去了楊哥的家裏看望他的家人。孩子被送去了幼兒園,楊哥的老婆一個人在家。他的老婆很年輕,看起來剛剛二十出頭的樣子。可能是心情低落吧,表情總是有些呆滯。沒有過多停留,我們留下了慰問的東西就告辭離開了。
再後的幾天,我跟醫院清了大假,除了晚上回家睡覺,白天隻要一睜開眼我就會跑到程岩的網吧裏,不分日夜的打著各種遊戲,希望它們能幫著麻木我自己。可是等到回家之後,那個雜亂的夜的一幕一幕卻好似電影一樣流轉於我的腦中,我好想把它們全都忘掉,卻好幾夜被與其有關的噩夢驚醒。我的精神也一天不如一天,直到後來,程岩推搡著把我塞到了他的車裏。
“你幹什麼?”我有些不解。
“瞧你那衰樣,帶你去散心,再這麼下去,你就變成活死人了。”程岩帶著他那副招牌一樣的大墨鏡,有些生氣。
就這樣,我們朝著豐縣直奔而去。這個地方,是水天市郊的一個縣,有山有水是個旅遊的好地方,因為離的近,天水市的人都喜歡無聊的時候去那呆幾天。在豐縣的這幾天,不想讓程岩再擔心我,強打著精神,每天我都努力裝的很開心的樣子。不過隻是一個人的時候,我仍然還會想起那天的事情,仍然很多次在夜裏被噩夢驚醒。而程岩也知道那天我上班的時候的經曆,為了讓我打起精神不停的耍寶,好讓我能更開心一些。就這樣,一晃三天的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
2005年2月2日
一連在這這裏住了好幾天,心情整理的差不多了,對這地方也有些膩了,我和程岩商量著今天該離開了。本來按照預定,吃過午飯就應該出發的,結果那小子這幾天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段,跟村子裏的一個漂亮妹子勾搭上了。2個人你儂我儂的又粘了一個下午,就因為這,傍晚時分我們才出發,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
“你找個離家這麼遠的妹子,將來很麻煩啊。”我對他們的關係有些擔憂,畢竟這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還真以為我會和那傻妞有結果啊?哎呦,真是太單純了。”程岩一臉不屑的搖了搖頭。
“唉,可憐的姑娘。”我沒有說話,心裏歎息道。
一路上我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我的心情雖然還是一般,不過看著這一直盤旋入山的公路,心裏多少還是有種非常痛快的感覺。
“快看前麵,哎呦我草。牛掰啊。”程岩忽然大叫一聲,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輛轎車側停在路邊,橘紅色的火舌正從車內不停的向上竄。
“哎呦,燒的夠旺啊。”程岩放慢了車速,側著頭看著那車說道。
“咱去幫幫忙吧,你看他們在路邊上攔車呢。”我也跟著向外看著,見那幾個男女站在路邊焦急的樣子,我有些不忍的道。
程岩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快得了吧,別沒事找事了。咱們離到家還十萬八千裏呢,萬一咱也跟著他們一塊倒黴了那往哪說理去?”說著指了指那幾個男女:“再說這幾個人不都跑下來了麼?出不了人命就沒事。”說話間,程岩一踩油門,車子飛快的從那幾個人身邊竄了過去,引得那幾人不停的大叫連連。
這家夥總是這麼自私怕麻煩,不過對待朋友真的是沒說的。老實說他剛才的反應真的讓我有些不滿,不過這也正是他的性格,死也改變不了的。
車子又往前行駛了一段時間,天不知不覺黑了下來,我抬手看看表,已經七點多了。我們出來的時候還不到六點,從他家到豐縣最多也就2個小時的車程。現在走了一個多小時,按說就算沒進市區也該下了高速了呀,可是我們卻還在公路上逛蕩,而且貌似還很遠的路程的樣子。
“我說狗食啊,是不是走錯路了?來的時候走的是這裏麼?沒什麼印象啊?”我終於忍不住了問道。
程岩看看我又看了看外麵的路:“我也納悶著呢,來的時候也是那麼走的啊,邪了門了,半天了連山還沒下了。再往前走走看吧。”老實說他那副墨鏡真的很人討厭。
說話間,車子又繼續向前走了幾百米。而就這短短的幾百米路之後的路段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路越來越窄,原本寬闊的6車道,變成了雙車道,路邊也沒了防護欄,這要是衝下去的話,直接就會掉到山坡下麵的。
我頭靠著車門,早已經沒有了剛上車時的興奮感。仰著臉在看星星,頭被顛的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又往前走了多遠,車子慢慢的停住了。我探頭看了看窗外,還在公路上。
疑惑的轉過頭去看著程岩:“怎麼停了?這哪啊?”
“看前麵,這人夠沒流的了,喝多了躺馬路中間上玩。這也就是我,換別人直接壓過去了。”程岩指了指前麵。果然,路的正中間,一個村民打扮的人俯著身子倒在那,天太黑看不到他的樣子,隻看見那人的一隻手上好像抱著個西瓜在腰間,剛好把路給攔死了。
“這回不下去都不行了,走,過去看看吧。”程岩有些不情願的下了車,我也跟著他一起走到了那人身前。
“還挺有錢啊,快過年了還買了個西瓜。”程岩看著那人,有些戲謔的道。這個季節,在我們這,西瓜是很貴的。
程岩嬉笑著看著我,用腳撥弄著那人:“嘿,哥們,醒醒,大晚上的回家睡去,著涼晚上尿炕啊~。”
那人隨著程岩的腳動了動,卻沒什麼反應。程岩見那人沒反應,又更用力的朝那人踢了一腳:“趕緊起來,別在這礙事。“
“咕嚕嚕嚕~”那人被他踢飛了起來,手上的東西滾到了我倆的跟前。我們這才看清楚,那躺在地上的原來是一具無頭的屍體!根本不是什麼醉漢。剛才腰上別著的也不是什麼西瓜,而是他的頭顱。那頭滾了幾滾到我們跟前,一雙快要突出來的眼睛此刻正直勾勾的盯著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