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宮門深似海 第五章——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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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東方升起,深宮中在多日來又迎來一番生機,每個宮人都在為卯時開始采選做著準備。
陌汐瞳也早早地起了床,自從進了宮便沒再夢到過哥哥,昨夜哥哥悄然如夢,總讓陌汐瞳覺得有什麼將要發生。
“姑娘起得好早,小茶這就來給您梳發。”
小茶從屋外進來,開始迎接這注定忙碌的一天。
“打扮的清淡些,莫搶了人家的風頭。”
陌汐瞳挑了件本就不想被幽於深宮中,索性素淨些,不讓太子和幾位王爺看上。小茶已知曉陌汐瞳的心意,也已決定支持她的決定,便也不再多說話,盡量往陌汐瞳的想法打扮。
“叩叩叩。。”
“姑娘,姑姑讓我來告訴您,馬上就要與其他姑娘一起去給兩位太後請安了,還請您快些準備。”敲門的小太監輕聲說,也不甚恭敬。
“知道了,我們這就出門,勞煩公公了。”
陌汐瞳出門時,以後好些個姑娘已聚集在院子內,輕聲交流著什麼,無非是些虛情假意的恭維話,言語中說不出的酸味。陌汐瞳不想與她們有過多交集,隻挑了個人少的地方,靜靜地站等公公的傳召。
“喲,妹妹打扮得委實素淨了些。”
剛進宮時前來搭話的秋紫儀又是上前來挽著陌汐瞳的手,親密得像是親姐妹,讓陌汐瞳很不習慣。
“姐姐說笑了,妹妹一向喜素,不過挑了件平日裏就喜歡的罷了。倒是姐姐一身紫意,好不端莊,才是真真的大家閨秀。”
“汐瞳妹妹倒是好想法,穿著鮮豔要想在姹紫嫣紅中吸引人的注意力可遠不如素衣有用些。”一位素來看不慣陌兮瞳一臉淡然模樣的姑娘鄙夷地說著,反倒真的有些後悔自己沒有穿得清淡些。陌汐瞳一想也大為後悔,正想著去屋內換一件衣服,傳旨公公便已來了。陌汐瞳如今隻好想著那些個太子王爺都是喜豔之人,不要注意到自己才好。
“各位姑娘,今日便是參選之日,按著規矩,咱們得先去給兩位太後請安,然後在禦花園中受皇後娘娘召見,屆時皇後娘娘必會出些試題考各位,再由各宮嬪妃經行評判挑選。各位可記好了,不經召見,就隻能在旁等著,切不可有異樣舉動,這出了什麼事,可別管奴才沒有提醒你們。”尖細的聲音是陌汐瞳聽多少遍都不習慣的。
“是,奴婢謹記於心。”
“下麵奴才報道名字的便轉過來,之後出入宮為都按著這個順序。白瑾萱、王靜怡、。。。。。陌汐瞳,來換一排,韓雪茹、。。。。秋紫儀、洛音。好了,各位姑娘可跟進奴才了,今日可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能不能一朝得勢也是在今日了。”說吧,傳旨公公一揮手裏的拂塵,領著一甘即將因為一場采選便決定一生眾位佳人們,想著深宮處走去。
“綠柳,你看,又是一批癡女門將被鎖在這深宮中,耗盡她們的所有,求來的,其實也不過是過眼煙雲罷了。”葉氏靠在正屋前的門邊,眼神蕭索,正如每一位深宮中的可憐人兒們一樣。花無百日紅,人無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