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勤快的兔子被貓吃·第一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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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柔柔的將屬於他的光芒收斂,小鳥隨之歸巢而此時,許多人的夜生活正式開始,皓自明月影分輝,似乎美麗的夜,卻無時不發生著與夜不符合的事。
    亓官蠍嚼著無趣的口香糖走在熟悉的汙黑巷內,時而還哼著小曲兒。一時間哽嗆的被東西絆著,口香糖有如拋物線完美落地。
    「我艸……」亓官蠍立刻破口大罵著,很沒有城市清潔感的小心跨過「垃圾」,繼續蹦躂的走著他的路,快到家門口了,突然覺得有點不大對勁。那個不知是「垃圾」還是「東西」的「東西」,有肉感,對吧?亓官蠍警惕鈴立刻被打響。他頓時停了下來,咬著手指頭試圖冷靜下來,直到口腔中有了銅鏽的味感才停止自殘般的行為。他笑了笑再慢慢的渡回去。然後,再次被「東西」絆到差點摔跤。他蹙著小冷眉轉身蹲地仔細打量絆著他的「東西」重新取出口香糖拋入口內。嘟起小嘴,踢了踢腳下的「東西」——一名少年,此時的他一身汙血,袒露的潔白皮膚,髒得已不成樣。亓官蠍戲謔的笑著。
    「喂,死了沒?」
    昏黃的路燈閃起,隻見少年動了動手指,長睫毛微顫。費力的「嗯」了一聲表明他還活著,亓官蠍似乎發現了有趣的「東西」,他的嘴角以一種極詭異的線條向兩邊蔓延,他再次蹲下身毫不費力的將趴在地上的少年扛起。年幼的身軀扛著比自己身形大出許多的少年徒步回他新「家」。
    一腳踢開半掩著的門,濃濃的飯菜香撲麵而來,亓官蠍很不給麵子的打了個哈欠,隨意的把腳上的鞋子踢在鞋櫃前,然後朝著廚房的方向大喊了聲。
    「媽,扛了個半死不活的東西回來,你出來處理一下。」把少年丟到米黃色的大沙發上,他聽著少年痛苦的聲音,嘴角的弧度越發詭異。移開他自己本來的位置遠遠的站著,扯開脫下被血沾髒了的新校服,把口中的口香糖吐在衣服上,然後準確無誤的丟到離自己最近的垃圾桶內,繼續目不轉睛的看少年的肮髒模樣。
    「寶寶,噢……」亓官媽媽聽到寶貝的聲音趕緊關火小跑了出來,等她看到昏死過去的少年,驚異的大叫出聲「寶,你平常撿殘狗殘貓回來就算了,怎麼這回撿了個人回來?」亓官媽媽嘴裏雖說著但手不停的動作,小心翼翼的觸開殘破的上衣下褲,露出潔白瘦小的身軀。刺眼的刀傷袒露在亓官蠍的眼前。他頗覺無趣的離開回到房間。
    把房內闊綽的窗簾拉起,原本就昏暗的房徹底陷入了黑暗,他後倒在閑適的藤椅上,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提起電話,熟稔的撥打著一個號碼。
    「中介所嗎?好,對,我們要租房子,錢不是問題。花田美街23號?不用,直接搬過去就好,是,謝謝……」與年幼的形象完全搭不上號的老成男聲回蕩在闊大的主人房內。亓官蠍側著頭夾著話筒提起筆寫下新房的地址,確認後掛下電話,諷刺的笑再次響起。又破記錄了呢,一個月換10次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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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被消毒水的刺激給激醒,習慣性的往身側一摸,然後迷茫的被扶起身,在湛藍的眸子中,亓官媽媽的小臉突然特大寫的出現,愣了好一會,眨了眨眼,後知後覺的道出禮貌用語。
    「阿、阿姨好……」此時亓官媽媽的擔憂寫在臉上,使得一股暖流諸入內心那片冰冷之地。他放下警戒,微微不好意思的垂下眸子淺淺的笑著,
    亓官媽媽的擔憂在他醒後逐漸褪去,取代的是和藹的微笑,亓官媽媽輕柔的幫少年綁著繃帶,輕聲問著。
    「哎呀,你還真是好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多少歲了?」
    「嗯、誒…謝謝阿姨幫我包紮。」
    「我叫君繪卿,今年9歲了……」藍色的眸子在亓官媽媽臉上流離了好一會,才帶甜甜的笑臉回著亓官媽媽的話,小酒窩隨之出現在臉頰上。隨後他微微皺著眉,看了眼傷口,有點吃痛的說道「對了,阿姨,是您帶我回來的嗎?」
    之前汙黑的沾滿血跡的臉,早已被亓官媽媽用淨水擦拭淨,即秀出清秀的小臉。皺起眉頭也別有一番風味。
    「君繪卿啊,很好聽的名字,哈哈,年齡就是比寶寶大一點呢。」為繃帶打了個小結,抬頭搖了搖「不是我哦,是亓官蠍,我的……」
    「媽,他醒了就叫他滾。」在他們不覺時,亓官蠍站在門沿上,手中拿著一瓶盧德維格國王鄧克爾黑啤酒慢慢灌著,他輕嗤了聲,嫌惡地皺著眉頭,根本懶得注意媽媽臉上落寞的表情。他比誰都清楚他媽想要一個聽話的孩子,而他,不是!永遠不可能!
    「那個、繪卿啊,寶一直都是這樣的不用在意,你那麼傷,你可以住下來,我照顧你……」
    「媽,要不然你也跟他一起滾。」亓官蠍毫不客氣的打斷他媽媽的話,隨手擦了擦嘴邊溢出的黃色液體,7歲的男孩裸著還沾著君繪卿一點血絲的上半身,站在麵色立即慘白的母親麵前,露出不羈的霸氣。他就是他,亓官蠍,那個年僅三歲就當著他母親的麵親手殺死他親生父親的孩子。
    「繪卿啊,這個是亓官寶寶的標示綺佩,帶著綺佩,寶寶就會認識你噢,他就不會傷害你了~」亓官媽媽把脖子上的綺佩套在君繪卿的脖子上,在他耳邊暗暗的說道。
    「阿姨,謝謝了。」君繪卿捂著胸口的傷站了起來,一時不穩的晃了晃身子,亓官媽媽趕緊扶著他。隨手拿了件亓官蠍的睡服套在他身上。
    「阿姨,不用扶我了,我可以自己走的。」
    君繪卿帶著微笑慢慢走向門口,站在玄關的他,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那個把啤酒當白開水喝的男子,他身軀微微傾斜45度的美妙弧度,再捂著傷口,拉了拉寬大的睡服略微蹣跚的離開。
    「媽。」把最後一口啤酒喝完,看眼站在門口望著巷子的母親叫道。「他走了啦,你還看。吃晚飯了~」
    亓官媽媽深深的歎氣,是她沒有用讓他的兒子那麼早懂事,太早懂事,以至於所有事情他都會第一時間安排好。把門關好,轉身進廚房把之前做好的飯菜端出來。
    「寶寶~~吃飯啦~~」
    亓官媽媽叫了幾聲卻不見人影,奇怪的。轉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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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是我,毒蠍。南通3號巷子,有一名男孩,8~9歲,胸口有傷,把他帶走。」亓官蠍按下免提鍵,利落的下達命令。他挑起掩蓋的窗簾看著樓下的君繪卿扶著布滿青苔的巷牆一步一步慢慢向巷口走去,亓官蠍唇邊不自覺的翹起——這個「東西」果然好玩。
    「找到了。」許久後,在昏黃的路燈下,男孩被幾名身穿血色服的男子抱起帶走。
    「好好對他,或許以後有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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